临近下班,陆怜儿的办公室再次响起敲门声。
叩——叩——叩——
三声过后,房门被人推开,“副总,到下班时间了。”
陆怜儿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看了一眼来人,又重新埋下头,有些沮丧的回道:“卫远你先下班吧,我再看一会资料。”
此时,陆怜儿面前堆成小山一样高的文件,除了企划书,还有一些跟相关知识的书籍,都是需要她尽快掌握的。
卫远见她小脑袋被这些资料捂得严严实实,顿时心生不忍,“副总,记住多少页?”
陆怜儿没有抬头,只伸出手指,比了一个数字15。
卫远面色一紧,三个多小时,才记住十五页,这进度着实……太慢了。
这时,他看见陆怜儿嘴里喋喋不休的背诵着,马上就明白过来。
卫远:“了解这些知识是需要过程的,心急不来,明天上班,我给你讲讲这其中的意思还有关系,硬背是不行的。”
不硬背,还有别的方法吗?
陆怜儿抬头,投向卫远的眼神暗淡无光,“我还想再看一会儿,你快下班吧!”
卫远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再继续劝说,只说:“副总,要注意身体,别看到太晚了。”
卫远走后,陆怜儿又开始不停地去背资料,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崭露头角,只有这样才能超越程莹莹。
叩——叩——
又是一阵敲门声,这动静使陆怜儿的心异常烦躁,她捂住耳朵,很不友好抗议着:“我都说了,还要再背一会儿,你别再打扰我行吗?现在又要重新背了。”
吼完,陆怜儿心里又觉得内疚,低头嘟囔着:“卫远,对不起,是我太暴躁了,才会……对不起!”
门口的人见她说完,才反问道:“你是打算把这些东西,统统都背下来么?”
诶?
这是女声,来的人不是卫远!
陆怜儿抬头望向门口,就看到甄舞斜靠在门框上,当下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甄舞亮出手里的车钥匙,淡然道:“夜思哲让我送你回家。”
“回家呀!”陆怜儿面露难色,看着面前的资料,“可我还想再背一会……”
“所以……你真打算死记硬背?”一向面无表情的甄舞,此时满脸都是诧异。
不是你说的,要我倒背如流……
陆怜儿苦笑一声,说道:“俗话说勤能补拙,所以……”
听完,甄舞的头不禁开始疼痛不止,“陆怜儿,你真是笨死算了!”
陆怜儿嘟着嘴,嘀咕着:“我确实很笨……”
“你……”甄舞被气的压根痒痒,走过去指着面前的这些文件,十分不解,“你的专业也是工商管理,这些都是很基础的学术理论,你都不会,真不知道你大学是怎么毕业的。”
混着混着,就毕业了呗!
当年陆正宇有心让她近陆氏,才给她报了这个专业,可这并不是她感兴趣的。
陆怜儿见甄舞在给自己画重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甄舞,我就知道,你是面冷心热,可这些我都看不懂,能不能请你顺便帮我讲解一下!”
“陆怜儿,你不要太过分啊!”话落,甄舞对上一双真挚纯粹的眸子,颇为无奈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下。
冷声道:“我接下来讲的话,你最好都牢牢记住。”
不出两个小时,几十页的企划书就被甄舞讲解完,陆怜儿发现那些知识在她嘴里就跟活了一样,全都自动转进她的脑子,不用刻意去记,就明明白白。
甄舞合上企划书,看着陆怜儿,“剩下的我们明天再学,今天就到这,我送你回家。”
这么好的机会,陆怜儿那里肯放过,又拿过一本资料,笑眯眯的看向甄舞,“再给我讲讲这个,一会我请你吃大餐,好不好?”她的声音软糯,大有讨好之意。
“这……”
她多留一会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夜思哲那头……
这时,陆怜儿又给她的杯子续满水,再次祈求:“甄舞,你喝点水润润嗓子,我真的想快点掌握这些东西。”
算了,夜思哲爱怎样就怎样吧!
甄舞下定决心后,翻开那本资料,开始细细的给陆怜儿讲解。
这一讲解,又过了几个小时,直到手机铃声的想响起,才打断二人。
甄舞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夜思哲”三个字,下意识的问:“陆怜儿,你不会没告诉夜思哲,你在公司加班吧?”
陆怜儿拍了一下额头,懊恼的回道:“呃……我给忘了!”
随即,又可怜巴巴的看向甄舞,“这个电话,我可不可以……不接?”
甄舞挑眉,反问:“你觉得自己有勇气去面对不接电话的后果,你就可以不接。”
“喂,哲哥哥,呵呵……”陆怜儿麻利接起电话,不等那边的人开口,先道歉:“我在公司加班,忘跟你说了,对不起!”
电话那头的夜思哲听了她的话,阴沉的脸色这才转变一些,“加班也要有个限度,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陆怜儿看了一眼手机,也是一惊,现在都已经十点了,她竟然毫无所觉。
“我……在看资料……所以一时没注意,就到现在了。”陆怜儿已经准备好,去面对狂风暴雨。
不想夜思哲并没有去责备他,而是问:“吃饭了吗?”
这出乎意料的态度,令陆怜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人都变得有些木讷,“没……还没吃,我跟甄舞都没吃。”
一旁的甄舞听到自己的名字,眉心微不可见的一蹙,下一瞬陆怜儿的手机已经伸到她面前,“麻烦你,接哲哥哥的电话。”
“喂!”甄舞接过电话,神情瞬间变得肃然,“嗯……我知道的……好!”
只几句,甄舞就挂了电话,陆怜儿见状,好奇的问:“甄舞,哲哥哥跟你说什么了?”
“他让我带你去吃饭。”甄舞的脸色阴沉,语气也是冷冰冰的,跟之前讲解时完全不一样。
陆怜儿见她变脸,也不敢多问,只能老实的跟在身后。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一家私人会所门前,陆怜儿下车,第一眼就注意到挂在门口左侧的牌子——司夜。
陆怜儿对此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这是一间高级会所,而且会员制的,不是会员是进不去的。而且每年的会员费高的惊人。
“甄舞,咱们不是去吃饭,怎么来这儿了啊?”
甄舞没有回话,只是扬了一下手,示意她跟上,陆怜儿只得跟上去。
俩人刚到包厢门口,就听里面有人说:“阿哲,你是怎么想的,真的娶了陆怜儿那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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