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怜儿得知亨利离开别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之后都没办法再通过光盘跟夜思哲互通消息了。
人顿时萎靡起来。
乌拉拉看出她的不悦,小声问:“陆小姐你很不希望亨利先生走吗?”
“当然不愿意。”陆怜儿下意识回着,说完又意识到这话容易引起误会,赶紧解释道。
“亨利,他之前总给我带z国光盘,他走了,我也没得看了。”
之后陆怜儿看向乌拉拉,想起她是刚来的,应该还不是那些绑匪的人,便试探的问。
“你可以帮我卖光碟吗?在这里我那也入不了,没有剧追,恐怕要无聊死了。”
乌拉拉见她如此,忍不住暗自感慨着:怜儿姐,你生活的好惬意呀!
见她迟迟不语,陆怜儿又无力的垂下头,小声低语着:“是不行吗?”
“不!乌拉拉不忍见她如此可怜,遂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说完她退出房间,在走廊上用亨利给她的手机拨打出一通电话。
没过多久,乌拉拉又重新回到陆怜儿的房间,禀告道:“亨利先生应允我给你带光碟,你想看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陆怜儿简直不敢相信会这么顺利,不确定的问:“真的吗?”
“嗯,是真的,亨利先生特意嘱咐我去城东的音响店,那里有z国的光盘,不过……”
乌拉拉突然转变话锋,让陆怜儿的心都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乌拉拉悄悄扫了眼房间各个角落,不禁皱眉,遍布的监控织出一张天罗地网,使得房间觉无死角。
她的心突然有些闷闷的,这种情况根本无法传递消息,看来只有一个方法了。
沉默片刻,乌拉拉又继续说:“不过,我明天只能出一趟门,是去祭拜父母,你要的光盘只能是我回来的路上买。”
只要能互通消息,她怎么样都行,“你能给我带光盘,我已经很感动了,怎么还会嫌你超时呢!”
“那好,你想看什么,我明天给你带回来。”
……
第二日,陆怜儿醒来了就看到茶几上当着的光盘,同时还有一盒草莓蛋糕。
她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这个乌拉拉真是不错,连我喜欢吃草莓蛋糕都知道。”
兀自嘀咕间,她已经坐到餐桌边,拿起叉子,一块一块的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陆怜儿就觉得嘴里有块东西,怎么叫嚼不烂,吐出来一看,十块牙签粗细的小纸条。
她的手忙握紧拳头,站起身离开作为。
陆怜儿来到洗手间,这里是唯一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她才敢打开手里的纸条。
下一刻,两行小楷赫然出现在赫然出现在陆怜儿面前。
“怜儿姐,这整个别墅都遍布监控,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倒是墓园可隐蔽的地方很多,是个说话的地方。”
“萌萌!”陆怜儿认出这字迹的杨萌萌的,她就知道夜思哲知道她的下落,果不其然,他把杨萌萌送到自己身边了。
真是太好了!
随即,她把纸条撕得粉碎,才扔进马桶,又摁下冲水键。
陆怜儿从洗手间再出来,已经压住心中的雀跃,走到沙发前坐下,又那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按下影碟机开关。
这一切动作,她都做的行云流水,气定神闲。
就这样,她窝在沙发上,一窝就是几个小时。
直到下午,她的房门再次被敲响,她才稍稍动了动。
“陆小姐,这是给您的下午茶。”说着,乌拉拉把托盘的吃食一一摆在她的面前。
“谢谢!”陆怜儿看着她,双手无措的捏住准备,嘴唇不住的努着。
她想说的话太多,可是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乌拉拉觉察出她的异常,趁着弯腰的动作,用眼神提醒她,不要忘了房间里遍布的监控。
陆怜儿马上稳住波动的心声,如往常一般,端起红茶,抿了一口,犹如往常一般,开口闲聊。
“你沏出的茶,味道很不错,是有什么窍门吗?”
乌拉拉站到一旁,垂下脑袋回答:“这茶沏之前,我先洗了一遍,可以更好的激发出茶的香味,这样的沏出的茶水才会更醇香浓郁。”
“你说的是喜茶,这是z国功法茶的泡法,没想到你也懂得。”
乌拉拉轻“嗯”一声,“我主人喜欢喝功夫茶,我也跟着学了些。”
“你主人就是……”陆怜儿停顿半刻,小心的用着措词,“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四处游历的医生吗?”
“对的,主人爱游历,我就是他在游历时收养的。”
“你的父母……我之前听你说每天都去祭拜,有是什么事?”
“几年前,这里发生过暴乱,很多百姓被波及,我的父母也是在那次动乱丧生。”
陆怜儿意识到自己提起她的伤心事,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都过去好过年了,再提起也没有刚初那般心痛了,我只是想在回来时,多去祭拜他们几次。”
“幸好亨利先生仁慈,允许我去祭拜父母。”
说到最后,乌拉拉脸上盈出些许笑意。
再反观陆怜儿却是越发的落寞,自顾自的低语:“我也是从小就没了母亲,你还能去祭拜,而我……”
说到最后,陆怜儿突然哽咽,她暗暗瞄了眼角落,突然像乌拉拉请求道:“你明天去祭拜父母能不能带上我?”
“我……带上你?”
乌拉拉震惊了,她震惊的不是陆怜儿的请求,而是她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
虽然她说过墓地是个安全的地方,可这姑娘也太沉不住气了。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还得请示亨利先生。”
亨利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权利了?
这疑问只在陆怜儿心头一闪而过,她紧接着又说:“好,我跟自己跟她说。”
说完,她拿起房间的电话,递给乌拉拉。
她早就知道房间里的电话已经通了,可是她们还不至于傻到用这部电话跟夜思哲联系。
乌拉拉接过听筒,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还不等她说话,那头就传来一句问话。
“陆小姐,是有什么是什么事吗?”
虽然是句平淡无奇的问话,可这语气可比平时对她的温和许多。
莫非,这个亨利对怜儿姐……
乌拉拉不敢再往下想,恭敬严肃的接话:“亨利先生,我是乌拉拉。”
亨利的声音瞬间冷却下来,“怎么是你?”
“我……是因为……是因为……”
乌拉拉之前的胆小都是装出来的,而这次,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亨利的声音里凝结了一股狠戾,她深知那是沾染过血腥的人才会散发出的一种阴狠。
这个亨利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她愣神时,手上忽而一空。
“还是我跟他说吧。”陆怜儿交代一句,就把话筒放到耳边,直言道:“亨利,我听乌拉拉说她每天都会去祭拜父母,我也可以跟着去吗?”
“那种地方你跟着去干嘛?”电话那头的亨利皱起眉头,乌拉拉的父母葬在普通平民的墓园,那里常年没有人搭理,杂草丛生,无处不透着一股凄凉。
陆怜儿早就预料到亨利会这么说,毕竟是墓地,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去的。
要不是乌拉拉说那个地方安全,她也是不愿意去的。
随即,她吸了下鼻子,可怜兮兮的说:“你知道我自小就没母亲,现在又祭拜不了,就想着跟乌拉拉去祭拜父母,全当慰藉感情,这样都不可以吗?”
“这个……”
陆怜儿听出他的为难,又赶忙说:“我们一早去,用不了多久就回来,那时候别墅的佣人还没起来,肯定神不知鬼不觉,一定不会传到你主人耳里,亨利你就跟管家说一声,让我出去一小会儿,好不好嘛!”
他的主人?
这个女人真把自己当成管家的儿子了?
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这女人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会不会还能现在这样撒娇恳求?
电话两端沉默半刻,再次响起亨利温文尔雅的声音,“可以,我跟爹地说一声。”
得知他答应,陆怜儿喜不自胜。“真是太谢谢你了。”
正在监控室里观察着陆怜儿一举一动的俩人对望一眼,心里都有一个疑问。
这亨利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就在这时,屋内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刚刚想的那个人。
两人只听亨利冷冷的吩咐一句:“明天陆怜儿出去,你们加派人手跟着她,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把这女人弄丢了。”
听到这话,电话另一边的二人不约而同的想着,怕那女生丢,你干嘛还要让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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