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乐宁刚服侍完我穿衣。越栀萝就冲了进来,几个侍女拦也拦不祝
“怎么大早上的,越侧妃何事这么大的火气。”我平静的问着眼前满脸怒气的越栀萝。
越栀萝指着我,声色激动的说:“姜向染,你好狠毒啊!我一直尊你是先入府的姐姐,没想到你竟这样对我。”
刚想接话,怀孝的声音响起。“栀萝,不得无礼。”
他应该是在书房里听见了栀萝声嘶力竭对我的指责,所以才过来这里。
见了怀孝,纳栀萝嘴一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边哭边扑进怀孝的怀里,鼻音浓重的说:“王爷,您得替栀萝做主才是。”
怀孝尴尬的看着我笑了笑,连忙伸手推开怀里的栀萝,冷冷的问她:“你先别哭,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完,又小心的样子看向了我。
我撇了一眼这黏在一起的二人,转身去了正殿。怀孝亦跟着我去了正殿。
正殿里,怀孝坐在主位上,我则挨着怀孝坐在他的左手边。越栀萝委屈的跪在地上,流泪不止。潘儿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跪在栀萝的身后,小声的啜泣着。
“王爷,您知道潘儿是我的陪嫁。他与您身边的青晟情投意合。昨儿才举办的婚礼,谁知…谁知今早起来,新郎…新郎竟换成了马坊的葛三。”
怀孝听了栀萝的控诉,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喊我一句:“染染。”
“葛三怎么了?虽是人有些残疾。但也是靠自己的双手挣生活的实在人。王爷最近不是答应我推荐他去宫里给皇上刷御马么,也算是给潘儿一个安稳的未来。最重要的是人家不嫌弃潘儿有违妇道,与奸夫偷情并腹怀孽种已是难得。”说完,我冲外面喊了声:“来人,把堕胎药端来给潘儿。”
“你胡说1越栀萝激动的指着我说:“潘儿腹中的孩子明明是青晟的。是你,为了自己身边的侍女才诬陷潘儿清白。”
“诬陷?越侧妃,您言重了。潘儿怀孕至少两月,两个月前青晟人在江南如何使潘儿受孕。”我口气不善的对着怀孝的方向说:“王爷,向染的医术您是知道的,潘儿究竟怀孕多久,一探便知。”
话音刚落,栀萝跪着挡在潘儿前面,焦急的制止说:“不可,太医已经探过。难道王妃是不相信刘太医的医术。”
“不同的医生自有不同的诊法,若侧妃不相信本王妃的医术,可以在外面重找位大夫来。侧妃一直拦着不让人探查潘儿姑娘的脉象,难不成是想隐瞒些什么?”我反驳到。
此时,小春端来一碗堕胎药站到我身边。一直看着一切的怀孝出了声:“栀萝,我被人暗算差点送命,是染染救了我。足可见,染染的医术是信的过的。让她给潘儿看看也好,你放心,若她腹中真的怀了青晟的孩子。本王一定给潘儿做主,不会叫她受半点委屈。”
眼见着事态向着自己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栀萝起身跪行到怀孝身前,梨花带雨的说:“王爷,您答应过栀萝永,远要保护栀萝。现在,您有了王妃,就不记得当初对栀萝的承诺了吗?”
我一脸平静的看着地上的栀萝做着最后的挣扎。
怀孝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没什么情绪的告诉她说:“栀萝,王妃只是给潘儿探个脉而已,没什么的。”
听了怀孝的话,我多少定了心。这时,跪在地上的潘儿却呼喊起来。边哭边跪行到我跟前,拽着我的裙角说:“不要啊,王妃,不要夺去我的孩子。这孩子确实不是青晟的,那晚,是我故意在青晟的茶里下了药,但他与我并未发生什么,王妃,救救我的孩子。”她痛哭失声着道。接着,又跪行去怀孝面前,拽着王爷的衣角,不住的哭诉说:“王爷,潘儿知错了。”说完整个人伏在地上呜呜的大哭起来。
怀孝那里依然是人前那种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喜怒的样子。语气淡定的问她:“潘儿,你敢有这么大的胆子陷害本王身边的人?说,你可还有什么同伙。”
那个潘儿眼见着事情落败,看了主子一眼后,痛哭着将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没有,王爷,潘儿没有什么同伙。”
“王爷”栀萝哀怨的喊了一声。“潘儿也是一时糊涂,求您看在栀萝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我偷偷看了一眼怀孝,只见他拧着眉,看着跪地的越栀萝。我则趁机截过话头说:“若侧妃不知道此时,又为何百般阻挠我给潘儿探脉呢?”
怀孝若有深思的看我一眼后,低头看着哑口无言的栀萝,好像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这时,金总管弯着腰,垂首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了我俩,规矩的行礼后,声音焦急的说:“王爷,外面来了一群农户,他们吵着说要见您。”
怀孝利落的起身,健步走了出去。我也赶紧起身跟了出去。显然,那越栀萝也不愿错过这场好戏,跟着我俩的脚步,一起走了出去。
王府正门,一群农户挡在大门口,叫嚣着让昭明王爷给个交待。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从王府里出来将那些的闹事的农民围做一团。台阶上的怀孝威严的抬手阻止了侍卫们进一步的动作,抱拳,客气的语气问到:“诸位今日来找本王,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现在本王,人就在这里,大家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怀孝说完,从那群人中间走出一个皮肤黝黑的老者。我猜这老者应该是这群人的领队。
老者走上前,不卑不亢的拱手行礼后说:“昭明王爷,大家伙今日来见您,也是为生活所迫。这几年收成差,一连三年的涨租,已经让我们过不下去了。所以这些人今日大着胆子来,是想求您今年的地租能不能晚点交。农民们已经榨干了骨髓,实在无钱再缴地租啦1老者被生活锤砸的苍老声音,听了让人不免心生敬意。说完,老者拱着双手跪在地上,身后的人也跟着他的动作跪下。齐呼着:“求王爷开恩埃”
这一群人为讨生活,齐齐跪地哀求的场面着实令人震撼。怀孝不可置信的看着众人说:“本王并不知涨租的事。”说完,厉声叫来金总管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即使不看怀孝的表情,只凭声音,便可知道,怀孝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金总管从后面走来怀孝面前,慌乱的跪地,急切的解释道:“王爷并未吩咐过涨租,是…是…”金总管欲言又止。
“说1
怀孝呵斥一声,吓得金总管赶快出声:“是越侧妃为给越大人送贺礼,下令租金连涨三年。”金总管颤抖着声音讲完这一句后,便不再开口。我瞧了眼怀孝,只见他脸色铁青的看着身后低头不发一言的越栀萝。
那越栀萝怕是千算万算,也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这些她平日连看也不会看一眼的农民身上。
“王爷,我们几次来找你,可还没到王府就被刑部的官兵赶走。至今还有几个人在刑部的监牢里。恳请王爷放过他们。”刚才的老者,声音更咽着对怀孝说。“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住,若是他们回不去了。那一家老小怕是也活不成了。”说着,老者交叠着双手举过头顶,更咽着说:“所有的责任,老农我愿一人承担。”
那老者说的恳切,在场的人无不为他无畏的精神动容…
------题外话------
作者的话:今天生病,晚更了一会。很抱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