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住手!”
陶林等人简直是要魂飞魄散。
他们真没想到, 苏西梅竟然会这么疯狂。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四丫去哪里了,你快住手!”陶林几乎是喊出来。
“噹!”菜刀偏了偏,擦着陶姥姥的耳朵砍在墙上, 那一瞬间清晰的回响,犹如催命的钟声一般, 叫所有人心里都不由得一颤。
陶姥姥觉得自己是无惧生死的,可感觉到耳侧的寒意, 她不由得软了腿脚, 滑坐在地上,大小便瞬间失禁。
苏西梅熟视无睹,将菜刀提起来, 转头看向陶林,目光疯狂森然:“说,你们把我妹妹弄去哪里了?”
陶林闭上眼睛, 老泪纵横:“我们, 找了个好人家,把她送走了。”
苏西梅捏紧了菜刀, 果然,他们把妹妹给送走了!
她心里有一个破洞, 越来越破, 大风从中呼啸而过,全都是寂寥。
“为什么?为什么要送走她?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我带着她嫁人, 我养她, 我又没求你们给一分钱一口饭,你们凭什么把我的妹妹给送走了?凭什么?!”
陶姥姥缓过神来,闻言恶狠狠的瞪着苏西梅:“因为她是个恶鬼!”
“我妹妹是恶鬼?”苏西梅就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她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见都没见你几面, 从来都没对你吐过一句恶言,从来都没有对你有任何不敬,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陶家人的事情,她怎么就是恶鬼了?你告诉我,她怎么就是恶鬼了?”
陶姥姥坚定的说;“她就是恶鬼!”
陶月喊道:“要不是为了生她,你娘身体怎么会坏掉?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去了?就是被她克死的!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寺庙里,我们所有人抽到的都是下下签,只有她是上上签,是大吉,无往不利的好签!我们问过大师了,大师说,她本来应该是早夭的命格,活不到三岁,但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邪术改变了命运,现在她的运气超级好,简直是无往不胜,但那都不是她的命运,是她从身边血亲身上盗取的气运,有了这个气运,她就能够顺利的度过生死劫,以后一辈子都会顺顺利利,大富大贵,但是被她抢走了气运的我们,就全都会因为运气不够而倒霉!”
“不可能!”苏西梅根本就不相信这些鬼话:“娘身体会坏,是因为她当初怀摇摇的时候,年纪就已经很大了,当时医生都说了,她这个年纪最好是不要生了,是她自己还想要个儿子,非得生,后来又因为我爹意外去世,提前动了胎气,才导致的难产,这要说罪魁祸首,应该是苏东宝。
那天要不是为了给苏东宝寄钱,我爹就不会去镇上,也就不会在回来的路上因为路太滑摔下山,摔死了,如果我爹没有摔死,我娘就不会提前生产,无论是我娘,还是摇摇,都不会有事。后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办法给我娘补身体,可是我攒到一点钱,就
都被苏东宝给搜刮走了,娘的身体一直得不到很好的调养,所以才会熬不过去!明明有这么多原因在这里,你干嘛非得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她头上?就因为她只有三岁,不能跟你们辩驳吗?你要不要更加无耻一点?”
“你别在这里胡扯,这跟东宝有什么关系?”陶月忙说道:“就是四丫害死的你娘!”
“呵呵呵!”苏西梅算是明白了;“明明是苏东宝的错,你们不去怪他,就是因为他是男人,是大学生,是城市里的干部,你们都想巴结他,所以就把所有的脏水都推到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身上去吧?你们这些人,自私,势利,冷血,无情,真他吗的无耻至极,可笑至极!”
“都说了跟东宝没有关系。”陶月恼怒的说:“就是四丫头本身邪性。你不知道,那天我们下山,才跟你们分开,我娘就摔了一脚,把她没剩下的几颗牙齿都给摔没了一颗,后来你舅舅家里也是磕磕碰碰的,不是这里磕到就是哪里碰着,前一段时间,你大表哥的儿子摔跤磕到了头,流了很多血你知道吗?”
唐婷也忙说:“难怪放假之前东宝还被领导骂了一顿,原来是被抢走了运气,克到了?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前一段时间真的是很倒霉,我还说是怎么回事呢,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四丫吗?要是这样的话,那真的得送走,要不然大家伙还有命在?”
大家像是打开了阀门一般,七嘴八舌的说起这些日子的倒霉事,是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陶月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又信心满满了:“你听到了吗,西梅?这不仅仅是大师这么说,事实也是如此!所以我们才决定要把四丫送走,因为大师说了,只有跟她断绝了关系,送得远远了,再无瓜葛了,她才不能够再偷我们身上的运气,要不然的话,再继续把她留下来,我们所有跟她有血缘关系的,甚至徐家,如果你跟建民结婚,你们就有了关系,她也能把徐家的运气一起偷走,最后我们家破人亡,来成全她的大富大贵!”
“所以,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苏西梅不敢置信的看向徐建民,“还有你们,所以你们今天才会一直拦着我不让我回来,就是怕我遇到那些人,怕我把四丫留下来害了你们?”
徐建民忙说道:“不是的,西梅,我当然是支持你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陶月拆穿他:“建民你就不要再跟她说这种废话了。事实就是,你家这几天也磕磕碰碰吧?你娘之前就已经跟我说过了,如果西梅一定要把四丫带到徐家去,这门婚事他们就作罢,他们不能拿整个徐家做赌注,他们赌不起!”
陶月对苏西梅说:“建民是个好孩子,他倒是想帮你,但是他徐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就把整个徐家都拖进去,到时候要真出了事,他还有什么脸面面对父母,面对兄弟姐妹?”
徐建民痛苦的蹲下来抱住头。
“所以呢?所以你们就所有人合起伙来骗我们?”苏西梅浑身颤抖:“所以你们就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家摇摇给送人了?你们以为你们是谁?你们以为你们说了这么一些封建迷信的话,就能够擅自做主把我的亲妹妹给送走吗?苏北摇她姓苏,她不姓掏,她是留是走,她轮不到你们做主!”
陶月气死了,冲口而出:“是,我们姓掏,我们不姓苏,我们做不了主,那东宝可以吧?他姓苏了吧?他是你们家的长子是吧?他有权决定四丫的去留了吧?这件事就是东宝点头同意的。”
苏西梅立马转头看向苏东宝:“你同意的?”
大有他敢说一个是字,她就要砍死他的架势。
苏东宝躲还来不及呢,居然被陶月点名,他心里骂死了陶月,也怕苏西梅真的砍她,忙说道:“这事儿我也是刚刚知道。不过姥姥也是为了我们大家伙好,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先把刀放下吧。”
“你看,你哥这个一家之主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陶月瞬间嚣张起来:“倒是你,竟然敢拿着把刀对着你姥姥看,可能得你,你要是不在门口给你姥姥跪上三天三夜,这件事就休想过去!”
“跪上三天三夜?她配吗?你们配吗?”苏西梅哈的一声冷笑,她算是彻底的看透了这些所谓的亲戚,固执里的势利和冷漠:“还有你苏东宝,你又算哪根葱哪根蒜?你能决定四丫的去向?她跟你一个户口本吗?你说自己是她哥哥,你对她尽过一天做哥哥的责任吗?你有什么脸面答应这些人把我的四丫送走?就凭你够厚颜无耻吗?”
“苏西梅——”
“我告诉你们!”苏西梅忽的提高音量,捏起手中刀,恶狠狠的瞪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最好保佑我能把我家摇摇平安无事的找回来,要不然,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大家都别活了!”
苏西梅那神情,那眼神,一点儿都不像是在说笑。
这,疯子啊!
所有人都在心里想到。
一时心里又恨又怕。
问清楚李姓夫妇是外地人,接了苏北摇就会离开,苏西梅没有再跟这些人纠缠,自行车踩得跟风火轮一般,赶到李姓夫妇居住的地方,早就已经人去楼空,听说他们是来自川省的,结婚多年没有孩子,这一次过来探亲,意外得知有人要把家里的女孩子送养,对方实在是太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了,就去抱养了孩子,回来之后都没有怎么停留,就拿着行李走了,说是要回川省,以后都不会再过来了。
苏西梅闻言心里松了一点,听这话里的意思,对方对于□□并没有隐瞒,应该是诚心想要□□的吧?如果是这样,应该会善待摇摇吧?
苏西梅希望对方是好人,不要让妹妹吃苦,但也更加急切的想要找到对方,把妹妹接回来。
无论对方是不是好人,妹妹还是跟在她身边她才能安心。
苏西梅去镇上的汽车站打听。
说是汽车站,实际上就是一个停落点,位于镇街的主干道的中间位置,哪里有个斜坡,停落点就在哪里,两边都是店面和小摊贩,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苏西梅过去打听,人家忙得飞起根本就没空理会她,还是见她样子不对抽空说了句。
“妹子哟,这过年圩上到处都是活动,班车是不给从这过的勒,你来这里打听能打听出啥来?”
苏西梅如遭雷击。
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镇子,没坐车去过县城,不知道原来逢年过节,班车是不允许从街上过的。
她怎么就那么蠢?她就不能先问问人吗?
苏西梅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西梅!你别这样!”徐建民上前抓住苏西梅的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苏西梅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着脸甩开他,跟摊主说了声谢,又打听了几句,道了声谢,调转车头往镇外赶,既然镇上打听不到了,那就去县城问问吧。
对方如果真的是川省的,他们总要坐车到县城,然后,再转车吧?
苏西梅问了去县城的方向,踩着自行车像是不知疲倦的前行。
徐建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细固执的身影,心情无比复杂。
他原本以为,只要送走了四丫,哪怕苏西梅会生气会难过,可只要自己多陪伴宽慰,她总会慢慢走出来的,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苏西梅竟然能为了苏北摇拿刀砍陶姥姥。
徐建民不能否认,看到苏西梅那一刀看下去的时候,徐建民整颗心都凉透了,像是覆了一层冰霜,叫他浑身发颤。
他无法想象,如果苏西梅知道整件事背后自己的算计,她会怎么对待自己,她是否也会朝自己举起刀砍杀过来?
这个念头叫他无法控制的心底发寒,再看苏西梅,他不由得萌生了一丝退意。
他喜欢的是那个单纯善良,勤劳坚韧的苏西梅,而不是一个为了苏北摇就能对着至亲举刀的苏西梅。
这样的苏西梅太可怕了。
可他又不甘心。
他从小学开始,就跟苏西梅一个学校一个班读书,一直读到初中,初中以后他一直追求苏西梅,苏西梅对他也有好感,只是没有定亲而已,算起来,他们算是有十几年的感情了,怎么就比不上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娃娃呢?
在苏西梅的心里,苏北摇的分量怎么能比他徐建民还要重呢?
他恨,他不甘。
导致他放不了手。
总有一日,他必定要占据苏西梅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让她心里眼里只有自己,愿意为自己奉献一切,愿意为自己拿刀对着外人,而到那个时候,他一定要把她从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挪开,让她也尝一尝不被所爱之人珍爱的滋味。
徐建民恶狠狠的想。
苏西梅丝毫不知道徐建民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心思。
她骑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才终于赶到县城,连脸上的汗都顾不上擦上一擦,赶紧跑进汽车站打听消息,几乎问遍了整个汽车站的人,才从一个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嘴里得到一点模棱两可的消息。
好像是有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小孩子乘车离开了,他们坐的车子好像是去省城的。
苏西梅问起省城有没有去川省的车,对方肯定的回答:“当然有了,那可是省城。不仅仅有汽车去川省,还有火车呢。”
苏西梅心跳激烈。
对方去了省城,是不是要坐车回川省了?不不不,不能让他们回川省,她除了知道对方是来自川省的,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老家是在哪里的,一旦对方带着摇摇离开,她要想再找到对方,根本就是难于登天。
那相当于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摇摇了。
这怎么可以呢?
苏西梅要去省城。
她去售票处买票,才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钱,买不起去省城的车票,而且,县城到省城的班车,一天就只有两班,早上六点有一班,下午一点有一班,那李姓夫妇坐的就是下午那一班。
她要坐车去省城,就得等到明天。
更何况,她身上也没有钱,就算现在有车,她也买不起车票。
而那对夫妇,今天晚上就能够到达省城,明天一早就能离开,等她明天傍晚赶到省城,只怕连个车尾气都吃不上。
她会永远失去妹妹。
苏西梅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售票员被吓了一跳:“唉,你这是做什么呀?这每天发车的班次都是固定的呀,你就算是哭也没有用呀。”
“呜呜呜。”苏西梅哭道:“可是我要是不赶紧追过去,我妹妹就永远找不到了。”
“妹妹?怎么回事啊?”售票员听得糊里糊涂的。
徐建民见状怕生出是非,忙上前要扶着苏西梅走:“没什么,她就是骑了几个小时的车,累坏了。”
“你滚开。”苏西梅一把将徐建民推开,看着他眼神恨恨:“你不准碰我,你再碰我,我就跟人说你耍流氓。”
这年头还有流氓罪,虽然没有以前判得那么重了,但也会被抓起来的,徐建民怕她真的发疯,举起手:“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冷静点,好不好?”
“我不想冷静!我冷静也找不回来我妹妹。”苏西梅哭着跟售票员说:“同志,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呀?有人带走了我妹妹去了省城,我得赶紧追过去,要不然我就再也找不到我妹妹了。”
售票员闻言吓了一跳:“这是遇到人贩子了?”
苏西梅倒是诚实的摇摇头:“是我姥姥,她没告诉我就把我妹妹送人了。我家虽然穷,但我有手有脚,我能养我妹妹的,我不能让别人把我妹妹带走啊。同志,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给你跪下来了。”
苏西梅还真的给对方下跪了。
把个售票员给吓坏了,连忙将她扶起来:“你跪我也没有用啊?”
“你帮帮我吧。我从小就在乡下长大,我什么都不懂,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想把我妹妹找回来。”苏西梅哭,无助崩溃:“我爹几年前就没了,我娘去年年底才走没多久,妹妹就被人带走了,要是回头爹娘找我要妹妹,我上哪儿去给他们找妹妹啊。”
售票员大为同情,把车站主任找过来,车站主任得知情况,对有情有义的苏西梅大为赞赏,跟她说道:“你想去省城,车站这边是帮不了你的,我们有统一的规章制度,不能随随便便发车。”
苏西梅绝望。
车站主任赶紧道:“不过你放心,我回头就给省城车站那边打电话,跟那边把情况说清楚,让他们晚上注意一点,要是真的见到人了,就把人给留一留,务必要等你到了再说。”
苏西梅赶紧就像是过山车一般,刚刚坠落谷底,转眼又飙到了最高处,顿时心中大喜,握住对方的手:“谢谢你,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谢谢;谢谢。”
苏西梅连连给对方鞠躬,要不是怕磕头吓着对方,她都想给对方磕头了。
一旁的徐建民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到。
车站主任又道:“这是我们车站这边能帮你的,不过你如果想要尽快去省城,可以去派出所那边请求帮助,看看他们能不能派个车连夜送你去一趟省城,也免得夜长梦多。”
苏西梅哪里会拒绝,连声说道:“好,我这就去!”
车站主任道:“我陪你走一趟吧。”
临走前售票员跟苏西梅说:“你别着急啊,你妹妹肯定能找回来的。”
“嗯,谢谢你啊。”苏西梅感激的说。
车站主任陪着苏西梅去了派出所,将情况说了,值班的公安都很热心,当即去找派出所所长过来,派出所所长过来之后了解过情况,当即理当:“这是关系到孩子的事情,一刻都不能耽误,老刘老李,你们开车连夜去一趟省城,务必要帮助她把孩子找回来。”
“是。”俩公安忙应道,很快就收拾好把车开出来。
苏西梅上车钱不知道说了多少感激,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血脉至亲能因为一个所谓大师的话就把活生生的妹妹送走,而这些陌生人却愿意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
“等等我。”徐建民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也要跟着一起去。
“你谁啊?”
“我是她的未婚夫。”
“哦,那赶紧上来吧。”
“哎。”
徐建民关上车门,车子便发动离开了。
徐建民转头看向苏西梅,她抿着唇看向前方,理都不理他。
徐建民抿了抿唇,转头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两位都快要下班了,还要替我们跑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们了。我刚刚买了点粽子和发糕,还有俩瓶汽水,你们吃点垫垫肚子。”
俩公安都没想到徐建民居然准备了吃的,一时间对他颇有好感,“行啊,那谢谢你啊。”
副驾驶座的公安将一袋吃的拿走,徐建民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发糕给苏西梅:“西梅,你中午都没吃东西,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苏西梅没理会他。
“西梅。”徐建民哀求。
前面的公安不知道两人的恩怨,不过劝了句苏西梅:“妹子,咱们县城到省城,得七八个小时呢,等到了省城都大半夜了,肯定没吃的了,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要不然等到省城你都没有力气去找你妹妹,可怎么好?”
苏西梅这才接过发糕吃了,徐建民脸上露出笑容,很快又收起了笑容,垂下眼睛也开始吃东西:希望苏东宝能尽快得到消息,想出办法来,要不然就真的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西梅把苏北摇找回来,功亏一篑了。
不过幸运的是,这一次的事件中,他们徐家人都没有直接参与其中,苏西梅就算是有所怀疑,应该也没有证据,他再施个苦肉计,应该能求得她原谅。
反正,不管以后他是否还跟苏西梅结婚,他都不想对苏西梅放手。
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他得牢牢的攥在手心里。
天色渐渐暗下来,他们走的大多数都是山路,车子不敢开太快,但不管如何慢,也总是在一步步靠近省城。
苏西梅双手搅在一起:神啊,你一定要保佑我,让我平平安安的把妹妹找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