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章梦非打掉了陈昊阳贴在她额头的那只手。
“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章梦非冷着个脸,后退了一步,远远的看见公交车来了,才拉了徐蕾蕾往前走了几步。
陈昊阳一脸冷然地看着自己被打掉的手,不疼,章梦非那点力道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似的,可是心会疼。
遇见她,自己就跟得了病似的,一天不见就想的慌,这段时间忙演习,为的是什么?
他想要更进一步,给未来的妻子创造一个更好的条件,这些事情,陈昊阳曾经都是不屑一顾的。
眼瞅着公交车已经停在了路边,章梦非只差一步就踏上去了,陈昊阳一个健步上前,就把她拽了下来。
这还不算,下一刻,还不等章梦非反应过来,就直接把人扛了起来,大长腿一迈,就朝马路对面的jeep走去。
“你干嘛?你疯了啊!深井冰啊!”章梦非也傻眼了,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一言不合还掳人啊!
徐蕾蕾只是投了个硬币的功夫,章梦非人没了,远远的看见那个被人扛走的棉球,不是吧……
不过,对于军人,人们总有些莫名的信任,即便这样了,徐蕾蕾也不认为陈昊阳会伤害章梦非。
以至于司机开车走了,她也没想着要拦一下,待反应过来……迟了。
陈昊阳不发一言的将章梦非丢进副驾驶,给她绑上了安全带,那突然充满红血丝的眼神,竟让章梦非害怕地不敢说话,小爪子都收了起来。
她从来不否认自己的怂包,生命多可贵呀,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得低头。
见小丫头突然老实了,陈昊阳的心情好了一些,但表情依旧严峻,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大概以为自己是吃素的吧?
嗯?你确定这是在追老婆?
车门被锁了,再加上陈昊阳车里开了暖气,章梦非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是陈昊阳把车开到军区医院了。
“我不要看医生!”章梦非无力地反抗着,要看医生她早就去校医室了,何必被绑来这里。
“你说了不算,脑子都快烧糊涂了!”陈昊阳之前也奇怪,刚刚还张牙舞爪的章梦非怎么那么安静单位睡着了呢,一模她额头,差点儿被烫到,小丫头发烧肯定超过三十九度了!
“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爸爸!”死鸭子嘴硬,说的大概就是章梦非。
明知道拧不过陈昊阳,可是下了车,她就觉得附近那么多人看着,陈昊阳不敢拿她怎么样的。
哪怕是被提溜着进诊室……
被比喻成爸爸,陈昊阳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还真是会踩人痛脚啊。
“小毛,帮我看看这丫头,我感觉她发烧得有三十九度了。”陈昊阳不理章梦非的叫唤,进了诊室之后。直接招呼里头的医生,看样子还挺熟。
“哟,这是哪来的孩子,你家侄女?”叫小毛的医生只回头一看,就嘴快说了一句。
陈昊阳的脸都黑了,他有那么老吗?
“废什么话,赶紧给她看病!”陈昊阳不好正面答复,怎么给人介绍啊,这没名没分的。
章梦非却是记下了小毛的话,有眼光啊,可不是嘛,陈叔叔,呵呵。
“来,张嘴量一下体温。”小毛看病还是挺专业的,说话间拿了支体温计塞进章梦非的嘴里。
老式的玻璃水银柱。
这个不是肛表嘛……是的没错,你把它塞哪里,它就叫什么表,没毛病!
章梦非有几声咳嗽,所以小毛还得给她听一下心肺,这下子,章梦非脱起外套来,里三层外三层的,让看的人直傻眼,她是穿了多少件衣服在身上啊!
好在小毛专业素质够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拿着听诊器给她听了一下。
“肺部有点儿湿啰音,一会儿再给你开点儿止咳糖浆吧,来叔叔看一下体温计。”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小毛从章梦非嘴里拿出了体温计。
“398了,你这怎么才来啊,陈昊阳,你这个叔叔怎么当的呀?”不能怪小毛一口一个叔叔的,实在是穿成棉球的章梦非看上去太稚气了,整个一未成年少女……难道不是?
虽然实际上确实未成年,但章梦非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过稚嫩,说她初中生吧,都有人信。
差一轮还能不是叔叔?
“我不是她叔叔。”陈昊阳忍无可忍地反驳了一句,不等小毛再发问,抢先问道:“她这个病怎么说,吃药打针还是挂吊针啊?”
“吃药就行,年轻人自身免疫系统好,我不建议滥用抗生素,不过体温那么高,我建议给她打一针退烧针。”小毛站在专业的角度阐述问题。
不想章梦非却摇起了脑袋:“我不打针!”
“你都多大了?一个初中生还怕打针,说出去,你同学不笑话死你!”小毛恐吓着章梦非,只是……
“谁是初中生啊,我都上大学了!”章梦非还是第一次觉得小毛眼神不好使呢,刚才听他一口一个叔叔怼陈昊阳的时候,她还挺幸灾乐祸的,这不,乐极生悲。
“大学?昊阳,这不会就是你的那位……”一见钟情的女大学生!
小毛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八卦。
再仔细看看章梦非,的确是挺标致一姑娘,刚刚把她当小孩儿,所以没仔细看,现在不同了,这是嫂子啊!
“闭嘴!赶紧开药方!”陈昊阳不禁脸红,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跟哥儿几个咨询有关追求女孩子的手段了。
这下可好,满世界都知道他对一个女大学生一见钟情了。
有点儿夸张啊,不过确实是陈昊阳的圈子都知道了。
“遵命,领导!”小毛嬉皮笑脸地写处方去了,陈昊阳却没给他留机会,直接提溜着章梦非去打针。
打的是屁股针,陈昊阳自然不会跟着进去,章梦非却是骑虎难下,已经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了,她晕针……
算了,说到底就是怂!
这针还没打到她身上呢,就已经龇牙咧嘴地不行了。
“陈营长,您侄女贼逗,针还没打呢,就把她给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