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抓住石秀胳膊,石秀也抓住他衣襟,便要把他往岸上拖,怎奈对方身子壮硕,水性又不好的他拖起来很艰难。
加上对方在水中挣扎,石秀愈发没力起来,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我也要被溺死!?
而岸上的陈涛,看的也着急,朝周围的村民道:
“求诸位相亲,救救我家兄弟,我有百两白银相赠1
村民一听有钱拿,顿时蠢蠢欲动起来,可他们大多在水中长大,怎会看不出石秀识得水性,纵是识得水性的壮汉,尚且就不出那溺水禁军。
让他们这些面黄肌瘦的下去救两人,怕是多半要把命搭在里边,想到这里,便都收住蠢蠢欲动的心。
陈涛无奈,又道:
“能救下我兄弟者,赏银三百两1
可话音落下,仍是没人愿意站出来相救,正当陈涛焦急不已时。
水中游出两条阴影,犹如飞鱼,在水中灵动的穿梭着,停到石秀和那军装汉子身下,用力拽起,几息的功夫,便拖到岸上。
陈涛顿时大松一口气,快步上前拱手谢道:
“多谢好汉出手相救,我代我兄弟感谢这位好汉救命之恩。”
被救上岸的石秀也缓过神来,连忙拱手感谢,可惜那汉子,好像吃水过多,已经晕厥过去,躺在地上,神志不清。
只见那两个水中好汉一人一副庄稼汉般,相貌平平,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
另一人疙疸脸横生怪肉,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
二人朝陈涛拱拱拳道:
“言谢便不必了,你不是说有赏钱嘛,我们只看在赏钱面子上,才来救的,若你能拿出来,便算我们不白救了1
陈涛是来招揽阮氏三雄的,自不会先失信于石碣村的村民,况且对方救了石秀一命,无论如何,更不会赖账,当即掏出三百两白银,递到那相貌平平的汉子上。
那汉子接过来,颠了颠手中银子,觉得份量和三百两差不多,便咧嘴赞道:
“嘿嘿,果然是守信的好汉子,你不是本村的吧,来我们石碣村有啥事,要是我能办成的,尽量帮你1
面前这汉子主动要帮忙,陈涛自然不会拒绝,直接问道:“这位大哥,敢问阮氏三雄住在何方?”
那汉子见问的阮氏三雄,脸上顿时收起好奇之色,表情有些戏谑,朝陈涛问道:“两位是找他们三个啊!只不知二位找的是二哥,还是五哥、七哥?”
看来阮氏三雄在这石碣村也是一霸啊,听得二人问的是阮氏三雄,远处议论的人顿时安静起来,都不再说话。
“他们不住一处吗?”
“二哥在村中居住,若是找二哥,你们跟着我来便是。”
陈涛拱手道:“有劳了。”
不一时,三人便来到阮小二家。
到的门前,只见枯桩上缆着数只小渔船,篱笆外晒着几张破渔网,依着湖面建了三五间草房。
那汉子叫道:“二哥在家么,有村外人找。”
不等阮小二回答,那俩汉子便叫着什么“去赌去赌1抓着银子,勾肩搭背离开了。
不一会,便见一精瘦汉子从屋里走出来,二十四五年龄,头戴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旧衣服,赤着双脚。
阮小二出来见陈涛、石秀二人脸生,拱手作了个揖,不由疑道:
“二位小哥眼生的紧,不知找我何事?”
陈涛也拱手还礼,笑道:“我乃梁山泊的寨主陈涛,平日多听的阮氏三雄大名,今日特来拜会。”
说起梁山,阮小二生活在梁山泊边上,怎会不熟悉梁山的大寨主陈涛,道:
“竟是陈寨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寨主莫要怪罪1
陈涛哈哈笑道:
“怎敢怎敢1
阮小二见着梁山大寨主,如此平易近人,心中好感剧增,忙道:
“一直心中敬仰寨主,只是无缘见面,今日陈寨主来的这边,若不嫌弃寒舍,却要多盘桓几日才好,让我等兄弟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陈涛这梁山之主大名果然不是吹的,虽然刚坐上寨主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但至少梁山泊周围这些村子,任何人见他都得给他个面子。
阮小二笑了一声,道:“如此,陈寨主便我安排,咱们且先去吃几杯再说。”
“好,豪杰相会,正要一醉方休。”
陈涛先前大学时便喝惯现代工艺酿造的烈酒,北宋的酒却没有经过蒸馏的纯天然发酵酒。
宋制米酒,先把糯米浸泡一天一夜,第二日捞出来,晾晒后放进蒸笼蒸熟,再将糯米倒进缸里,加水和酒曲,用棒搅匀。
米缸铺上干草,盖上草帘子,捂上十日,打开再加水,然后继续发酵,四五天后再次掀开,就成了可以饮用的可口米酒了。
而宋代手工酿制的米酒虽然酒香扑鼻,耐人寻味,但因为还没有出现蒸馏技术,故与后世的酒不但口感不同,度数还不高。
因制作工艺不同,宋代的酒即便是喝多了也只是飘飘欲仙,并不会上头,更不会难受。
就连普通女子也能喝上几碗,大多人都将其视为饮料来饮用。
这也就是为什么,武松连喝十五碗不醉的原因。
如果确切的按照度数来计算的话,陈涛道一盏下肚只觉得约有十度左右,还不如后世精酿啤酒度数高。
只和阮小二喝酒可不行,陈涛还准备招揽阮家另外二人呢,便朝阮小二道:
“不如叫上小五、小七两位兄弟一起?”
阮小二听完,愣在当场,疑惑道:
“陈寨主,刚刚小五、小七带您来,您没和他们说吗?”
陈涛听了,那会不明白,原来刚刚那俩汉子便是阮小五和阮小七,不禁叹道:
“灯下黑啊!灯下黑!我刚刚不知道他们便是小五、小七兄弟!哎1
阮小二听完,也明白,不禁莞尔,道:
“我进屋穿双鞋便来,我带寨主去村头赌场找他们1
等陈涛一行人来到赌场时,却听得,两人三百两白银,两把便被输完,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