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几日,陈涛一群人便来到柴进庄外。
端的好一处庄园,十分齐整,只见前迎阔港,后靠高峰,数千株槐柳成林,三五处厅堂待客。转屋角牛羊满地,打麦场鹅鸭成群饮馔豪华,赛过那孟尝食客;田园主管,不数他程郑家僮。正是家有余粮鸡犬饱,户无差役子孙闲。
庄园之中,一座小桥横穿于湖心岛上,小桥的两边垂着水晶流苏,一条小径从桥中穿梭而去。
"哇塞,这庄园真的是太漂亮了啊!"武松等人刚走近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
"嗯,确实很漂亮!"石秀点点头。
众人看着庄园,议论纷纷。
一个仆从从庄内走了出来,笑呵呵地说:"几位贵客不知从何而来?来庄上有何贵干!"
陈涛抱拳拱手答道:
“我乃京东八百里水泊梁山寨主,江湖人称断天机陈涛,旧闻沧州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乐善好施,喜结交江湖之人,特来拜访,还望帮忙通报一下。”
那仆从听了这话,眼睛一眯,连忙恭敬地应道:"哦,原来您就是久负盛名的水泊梁山陈寨主,只可惜我家大官人这些日子外出打猎,不再庄中,若寨主不嫌弃,还请您在庄上小憩片刻,或今日,或明日,大官人便归来了。"
一行人随着那仆从往前走去,途中经过花园池塘、假山瀑布等地方,都被那些美丽的景观所吸引。
走在其间,只见假山、假石、小溪、清泉、绿树,还有一排排古老的房舍,不时传来孩童嬉戏的声音、女眷谈笑的声音、老人与小儿嬉闹的声音,各种声音混合成一曲动听的乐章。
再往后走,哼哈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是后宅养了一大批武师、帮闲。
来到一个院落之外,一个中年汉子正带领着十几个人在院中练习棒法。
陈涛一行人见状,不由得露出惊异之色,看这些武师身材高挑、气势沉稳,举止间透漏出一股杀伐果决之意。
那仆从朝陈涛介绍道:
“这是我们庄上的武术总教师,江湖人称银箍棒洪钟洪教头!”
陈涛听到名字便知是哪人,只是没想到他并非是水浒传中描写那么不堪,至少还是有点东西的。
洪教头以武师身份来柴进庄上混饭吃,且尾巴高翘,反诬林冲拜访柴进是“流配军人”前来“倚草附木”,“诱些酒食钱米”。结果与林冲较棒,被林冲一棒扫仆,大出其丑。
半柱香的时间,洪钟这边已经练罢,见管家带来一伙人,身边都傍着武器,误以为是柴大官人又请来的武师。
心中有些不悦,这个柴大官人,有我一个教头还不够吗?到处找寻这些三脚猫功夫的人,不过是被骗吃骗喝罢了!
洪钟心中的不悦也表现在脸上,谅他们在柴大官人庄上也不敢造次,上前朝他们道:
“又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莫不是也想来柴官庄骗吃骗喝?老子告诉你们,没门!”
说完,把白蜡杆棍一立,目光挑衅的看着陈涛等众人。
那管家见洪教头误会,忙上前想调和:“洪教头,您”
管家还没说完,就被陈涛挥手打断,
“洪钟,你说谁是三脚猫功夫?”
洪钟不屑地回了一句:
"说谁?还用问吗?自然是这些来骗吃骗喝嘅,我还没见过你们这些来路不明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啲身份。"
"身份?"陈涛冷笑道,"你一个教头也敢跟我说身份,我看你是活腻了,葛平兄弟,跟他练练!"
陈涛其实是故意激怒洪钟的,一是想试试这个洪教头深浅,二是展现自己的实力,三是此前葛平从未出过手,陈涛想看看他实力。
葛平得令,手中木棍一提,便朝洪钟而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三锤天官,葛平!”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本教头无礼!"洪钟大骂道,也不躲闪,直接一棒击向葛平。
"铛"
一声脆响,洪钟只觉得手臂发麻,心中暗叫不妙,连忙收起棒法,往后退开几步。
他这才看到,葛平竟然只是轻轻一棍子便击碎了他的棒子。这让他大感震惊,连忙抬腿一脚踢向葛平,口中怒斥道:
"好胆,你竟敢偷袭,给我死!"
葛平早就猜到洪钟是个武艺高强的武师,早就防备着他的攻势,身体猛地后仰,避开洪钟的攻击,同时一棍拍出,直取洪钟胸膛,速度极快。
"好快的身手,好厉害的一掌!"洪钟暗暗惊叹葛平身手不似凡人,
心中有些暗悔,此前轻看了对方,如今自己反倒有些吃力,还好柴大官人不在庄上,不然让他看到,将来还赏不赏他这口饭都两说了。
洪教头和葛平两人交手不过瞬息之间,洪钟便被葛平击退好几步。
"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嘅!"洪钟大喊道。
"哼,你们柴庄是如何招揽这些三脚猫功夫的,就看你如何解释了!"葛平笑了笑说道。
洪钟听了,脸上顿时变得铁青,他万万没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是来砸场子的。
"好小子!"洪钟一拍桌子站起身,"既然你不怕死,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说完,一甩手,从袖口之中抽出一根短棍。
洪钟的这根短棍看似普通,但却重达三四百斤。
陈涛心中一惊,怎么《水浒传》书上和林教头交锋时,洪教头没使出这短棍
洪钟一棍扫出,一阵劲风呼啸而起。
"砰 ̄ ̄ ̄"
葛平一棍将那根短棍挡住。
"好,很好!看棍!"洪钟双腿一蹬,身子快速窜到了葛平跟前,抡圆了棍子,朝他头上狠狠的抽来。
陈涛一见,忙叫道:"葛平小心。"
"锵~~~~~~~~~"
两人棍棒相撞,发出金戈铁马般的响声。
"砰"
"砰"
"砰"
"啪嗒"
洪钟手中的短棍被打飞,而葛平的棍子却毫发无损,继续朝洪钟砸去。
"噗呲~"
洪钟胸口中了一棍,口中溢出一抹血色,身体倒飞出了院落。
一时间,整个柴进庄陷入了短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