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摸着光头笑了笑道:"你这公子把洒家说得好尴尬,不想这位公子知道洒家名号,却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哈哈哈,在下姓陈名涛,江湖人称断天机。”
林冲和鲁智深对着干名字不熟悉,一旁的董超和薛霸却知道,忙追问道:
“可是那水泊梁山的大寨主陈涛?”
“正是在下!”
陈涛说完,董超、薛霸二人不禁握紧手中水火棒,心中紧张不已,生怕这陈涛等人来个劫囚。
心道:这林教头还真是神通广大啊,不光和这力大无穷的胖大和尚有关系,怎的还和这京东西路有名的山贼头子有交集。
心中庆幸,幸好之前没有解决掉林冲,不然承担这胖大和尚和梁山寨主的怒火,可是他两个小卒子承担不起的,到时候挨顿打是小,说不定直接就被从这个世界上抹杀了。
而陈涛实际上并没想要拦路中直接把林冲劫走,因为林冲在被陆虞侯火烧草料场之前,仍是心想朝廷,可玩有朝一日重回朝廷,得到朝廷重用建功立业。
故此,陈涛来此,只是为了跟林冲和鲁智深混个眼熟,尤其是鲁智深,若能在此小店与鲁智深结下交情,甚至将其收下,等来日可避免鲁智深出走二龙山。
陈涛抱拳道:
“相国寺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鲁大师,东京汴梁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更何况鲁大师傅,官至关西五路廉访使,为民除害,三拳打死镇关西的事迹,在关西百姓口中,谁不得称赞一句鲁提辖高义?”
陈涛这句话是有私心的,鲁智深此前并未与董超薛霸二人透露自己名号,只可惜后来被林冲透露出去,还得鲁智深惹上灾祸,出走二龙山。
陈涛提前说出,算是给了路鲁智深一个做选择的空间:
要么随他一同上梁山,要么自己行走江湖,要么回东京汴梁城,但回东京之前,必须先把董超薛霸这两个大舌头解决掉,再背上两条人命,仍是一条不归路。
或许对鲁智深而言,有些过于残忍,或许陈涛此时的做法,比宋江好点有限,但要知道,即便陈涛不说,林冲还是要团购路鲁智深的信息的,预期多走一趟京城,多受一次灾,在跑去二龙山落草,不如直接把他带上梁山,反正以陈涛给宋徽宗赵佶戴绿帽的情况乱搞来看,陈涛是肯定不会像宋江那样走上那条被朝廷招安的道路的。
陈涛心思比较多,鲁智深却耿直性格,没那么多心思,只当是自己名声远扬,觉得自豪,粗糙的大手不断在脑门上摸索,爽朗得笑着回应道:
“不想是京东水泊梁山的寨主,更不想寨主居然知道洒家的名号!真是惭愧惭愧!”
“不知鲁大师此后有何去处,我山寨正值用人之际,不若请大师往我山寨做一头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岂不快哉?”
陈涛道。
"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鲁智深听到陈涛这句话不由得乐呵呵的道,"既然这样,我就去山寨做一个小头领好了,陈寨主可莫要嫌弃洒家。"
鲁智深这句话一出口,董超和薛霸二人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生存的几率又大了!
陈涛此时又朝林冲邀请道:
“林教头不如也一同上山一聚?”
陈涛虽然知道林冲给出的答案肯定是拒绝,但客套话还是要说的,毕竟刚刚邀请了鲁智深,不邀请林冲好像有种看不起他的意思。
此时,董超薛霸二人又紧张起来,毕竟陈涛要想带走林冲,可以说毫不费力,但林冲走了,他俩怎么给高太尉交差啊!
果不其然,听了陈涛邀请的林冲并没直接答应,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道:
“陈寨主,某若此行不去趟沧州,恐不好交代,还望寨主见谅!”
倒是鲁智深,此时皱了皱眉头,道:
“哎呀!林冲兄弟,你去那劳什子牢城营有屁的用,哪有上了山痛快!”
“鲁兄弟无需多言,还是快行上山去吧!”
“哎!”鲁智深一声叹息,不难看出他的惋惜之情,但林冲已经是立志不去,他也没有办法。
“哎!可惜可惜,林教头一身武功竟要在那牢城营可惜,鲁大师,既然林教头不愿随我等上山,那便罢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陈涛却是不急,与林冲做了告别,又给董超薛霸塞了十两银子全做打点,
对林冲再拱了拱手,道:“林教头,后会有期。”
林冲郑重的朝陈涛点了点头,拱拱手,回敬道:
“多谢陈寨主抬爱,望后会有期!”
便带着鲁智深等人,告辞离开小店。
董超、薛霸二人看着他们身前那林冲的背影,不禁感叹道:
"这林冲倒也有骨气!"
"是啊,林冲这人,我倒是挺欣赏的。"
"你欣赏他有个屁用!"董超白了一眼薛霸。
薛霸却没搭理董超,又看向陈涛等人远去的方向,道:
"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给杀了灭口啊?"
"他们之前不杀,人都走了,还能杀个回马枪把咱做掉"
"也是,只不过高太尉交给咱半路做掉林冲的任务,是不能再做了,高太尉不好得罪,这京东贼王也不是我们小卒子好相与的!”
董超闻言,也沉默下来,薛霸所言不错,若是自己和薛霸做了这件事情,他们一定会杀人灭口。
"唉!"董超又叹息了一声。
"好了,好了,现在该担心的是林冲吧,咱们也别瞎担心了,咱们还是想想如何脱身吧!"薛霸劝慰道。
"嗯,你说的对,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免得高太尉那边找不到我们!"
“你说,我们去哪躲着好!”
“我觉得苏杭那边不错,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们做公这些年,也攒下不少犯人们的打点钱,足够去苏杭那边买下两套宅院,做个普通人了!”
“嗯,还得是你,我觉得你说的不错,那我们便去苏杭那边吧,北方战乱频仍,还是南方安定,饥荒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