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和谐了小半分钟,最终还是由凤昀庭开口打破了沉默。
“小惜,从明日起,你就跟着他。”
苏楼勉强拿出点勇气,刚把茶水灌进喉咙,就差点被这话呛死。
合着绑他过来就是要他帮他带孩子?可这个女孩子,论年纪应该和小璃子差不多大了吧…还需要人照看。
“爹——”凤惜辰显然也被这决定惊到了。
“小惜性子有些顽劣,还需要你好生照拂。”凤昀庭似托付一般,“我希望你能好好教她…”
苏楼脸上的表情都快褪色了。
合着他被绑架一场,就多了个有他女票年纪大的女儿?
“额你…”
“小惜和她的母亲不合,我若是贸然带她回家怕是…”凤昀庭说起那个女人,两人都心知肚明。
“行吧。”苏楼接下了这个养孩子的任务。
他房里现在有一个红红,一个无怨,现在又要多这么个凤惜辰…
合着当他托儿所老师呢。
“不过我要是带这么大个女孩子回去,会被人误会吧…”苏楼出于奇怪的求生欲提出了他的要求,“不介意我对她做点什么吧?”
“可以。”凤昀庭仿佛不是亲生的亲爹一般同意了。
“爹——”凤惜辰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发现四周的桌椅变高了。
她伸手想要揍人,才发现,她自己被变小了,现在看起来不过十岁孩子的模样。
“这样看着要可爱多了。”苏楼拍了拍她的脑袋,随后被这个小鬼咬了一口。
“爹,你…”凤惜辰刚想向自己的父亲撒娇,却看到父亲脸上的表情。
像是享受最后的温暖一般,将所有的慈爱堆砌在脸上,似乎在下一刻他就要离开,消失不见。
在那一刻,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在托孤吗?
凤惜辰安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直到他起身离开。
她迈开腿追了上去,却被苏楼拽住了。
“让他去吧,他有他自己想做的事。”苏楼大约读懂了他的目的。
“他不能回到那个女人身边!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什么秉性,他受够了她的伤害还要回去?是想让自己伤得再重些吗?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
她发着烧,在暴雨倾盆下拖着那个女人的裙角,试图挽留她。可她宁可和另一个男人撑伞,也不想为了她留下来。
从那天起她就只剩下父亲这一个亲人了,她不想连父亲也失去。
“凤惜辰,你拦不住他。”苏楼扯着她的后领回去了。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不会有任何犹豫。
哪怕拦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女儿。
“…那我要怎么办?你告诉我啊1凤惜辰疯狂扯着他的衣领。
“你现在能带他回来就有鬼了,你追上去没给他添麻烦就不错了。”苏楼直接告诉她事实,“你一提到她就冲动,做事不过脑子肆无忌惮,跟上去就是拖后腿的猪队友,你是嫌你爹心不够累吗?”
凤惜辰彻底被他怼没声了。
这个男人对着她爹挺和气的,为什么到她舌头都带毒的。
“我爹为什么要把我托付给你这种人碍”
这边苏楼带着这个新增的“女儿”回了自己屋,落雷岛上的原琉璃早已经来到了应风交换人质的地方。
此处是一座相对的山崖,光秃秃的岩壁上没有树木。
两方的队伍押着各自的人质,站在山崖边。
“数三二一,各自把人扔过来。”原琉璃拖着绑着应雷的绳圈,“只要蓝师姐安然无恙,我就把解药交给你。”
“好。”应风答应了。
原琉璃运起劲,将应雷甩向空中,随即,被应风用灵力托着接祝
“人还你们,解药在哪?”应风一甩手,将蓝玫瑰扔了过去。
他早已经在山崖下设好了埋伏,只要拿到应雷的解药,就下令,用武力征服这些人。
应雷的命,他要;蓝玫瑰的势力,他也要。
“为了以防你设埋伏,我事先把它藏在了飞鸿矿洞的岩壁上。”原琉璃当然有防到他这一手,所以并没有把解药带在身上。
她只说了把解药藏在这岩壁上,却并没有说在哪里,这找起来也是要花时间的。
而这段时间足够她们撤走了。
“狡猾的小娘皮。”应雷呸了一声。
“出门在外,多个心眼总没错。”原琉璃确定蓝玫瑰已经被带走,才准备离开。
“如果那解药没效果,随时可以找我重配。”
临走前她撂下一句。
“啧1应雷斥了句不太好听的话。
“是个厉害的丫头,看来我们这段时间要难过了。”
应风偃旗息鼓,随后派了人进了飞鸿洞。
整个矿洞不大,但是也废了不少人分散来找。
手下们四散在岩壁周围,举着光细细搜索起来。
“找到了。”
不知是谁喊了声,大家都聚集在了一起。
“拿过来。”应风伸了手。
找到东西的那青年笑嘻嘻地将解药瓶呈了上去,搓着手等着讨赏。
“挺面生的,叫什么?”应风随口问了句。
“小弟蒋进。”他笑嘻嘻地回话。
应风也不含糊,甩出一个大瓶子,“这辅助修炼的丹药送你了。”
得了赏,蒋进乐颠颠地下去了。
“雷弟,快将这吃了。”应风将解药递给自己的弟弟。
应雷直接将药送入口中。
随后,他捂着喉咙,半跪在地上不住地呕吐。
“风哥,难受1
应雷昏了过去,但在昏迷中身体依旧不断抽搐。
这解药并未解毒,反倒又让他中了一种毒!
应风大惊。
“雷弟1
原琉璃给的解药并无效果!他被这个狡猾的臭娘们骗了!
应风看着自己弟弟痛苦的样子,红了眼睛,“原琉璃…我要你血债血偿——”
另一边。
蒋进出了门便直奔自己主子的地方。
“主子放心,应雷中了毒。”他一见到人,就拜了下来。
“正好,两虎相争,这才有趣。”韩烨背着手。
原琉璃的解药被他偷换成了毒药,此刻应雷服了毒。
这蓝玫瑰和风雷兄弟,怕是互相之间,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了。
鹬蚌相争,他这个渔人这才能从中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