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瀛洲仙府。
海上寻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这仙府也因此得名。正如诗所云,整座仙府,是悬浮在海上的。
偶然有行过的渔舟,停驻在山前,于山中人而言,也不过是一片叶。
而这座悬浮在海上的庞然大物,只不过是李家所占的众多仙府中的一部分。
仙域里称呼一个家族大多都是提仙府宫阙的名字,但只有李家,被人提及时是被尊称家族的姓氏。
“大长老那头,有什么动静?”
李长乐倚在榻上,懒懒地看着文书。
一侧磨墨的侍女琼楼饶有兴趣,“小姐怎么突然想起问大长老那头的事了?”
自从她们小姐上位做了李家的家主之后,那位大长老总是看她不顺眼。
过去李长宁在魔域还没归隐的时候,这位大长老就几次三番地想要将他接回来,名为辅弼,实则是想分家主的权。
而后大长老又找着其他的理由,想拉她们小姐下马,若不是她们小姐聪慧温雅又大方,怕是要出不少洋相。
“他最近太安静了,我怀疑他在酝酿什么事。”她端起身侧的茶水饮了一口,这茶水放得有些久了,凉了个透彻。
闻言,琼楼也有些心忧起来。
“小姐,我回来了,如您所料,果然有事。”琼台进了门,急匆匆道。
“说说,这次他找了什么人?”她提笔,在酝酿着批改什么。
“小姐可还记得你还有个兄长?”
李长乐敛下眼皮,回想着。
她上面有两个哥哥,大哥李长宁自幼就聪颖过人,谦谦君子深得人心,争气得很。可惜就是太争气了,挡了她的路。
至于另一个,李长弓,那可是个放浪形骸的主,别说威胁了,没拈花惹草让长老们头疼就不错了。
不过,她这位二哥哥,不是玩得太花,染病死了吗?
“长弓?他怎么了?”
琼台将她知道的简述了一遍,“大长老不知从何处找到了他的私生女,现在已经把人带回来了。”
李长乐嘲讽道,“他那么风流,终于到了把孩子搞出来的地步了?”
“小姐,这种时候了您怎么……”
李长乐只是撑着头,忽而望向远方。
有个人正向她走来。
“长乐,大长老真是太过分了。那个武穆穆什么出身,大长老居然就准备让她认祖归宗了?”孟清玄怒了。
“夫君,”李长乐的表情充满着忧虑,看着就像个忽而受了委屈的弱女子,“她是我二哥的孩子,不管她什么出身,反正她很快就要随我们姓李了。”
她说着识大体的话,语气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
“她母亲出身下九流,怎么可以……”
“下九流也好,总比被扔到魔域去的那个好得多。”她垂着眼睛。
“大长老可是准备说让她……”
李长乐摁住他,“什么都好,总归是一家人。”
自从娶了她,孟清玄便知道,他这位柔弱的妻子最是大度。大长老那头一次次挑衅,她总是如今日这样没有半点怨言。
“夫君,去准备认祖归宗的礼节吧。”
看着她强装的坚韧,孟清玄不由动容。
“好。”他应着。
看着自己夫君离去的背影,李长乐这才垂下头,抹了把脸上的泪。
“长乐……”孟清玄回首,正看到她垂泪。
她绽出一个笑容,“夫君,无事。”
“你别老是委屈自己。”他叮嘱道。
“好。”她应着。
她自然不会让自己受这委屈,那个武穆穆想进她李家的门,也得等过了认祖归宗的仪式。
至于这仪式她能不能来参加,她想孟清玄会帮她解决的。
那样一个出身的孟清玄,拼了命地想娶她,不正是为了她手里的权吗?
为了她权不旁落,他必然会她解决一切麻烦。
“好狗。”她如此评价。
杭陵仙府。
这座仙府位于陆地,并不像仙域大部分座立在海上仙山的仙府,飘渺难寻。
“霸天哥,你说的那条通往魔域的路在哪?”江奎问着。
原琉璃看着天,“要等。”
现在不是那条路打开的时候。
“所以,现在我们去哪?”
“我打算去修士协会,至于小江——你想去哪随你意,明早在望夫礁那头集合。”原琉璃直接解散了团伙。
“我陪你去。”苏楼跟着她。
修士协会。
苏楼看着这古朴典雅,用料考究的大门,不由得感叹,“这里怎么比圣域的看着富贵很多?”
原琉璃介绍道,“修士协会的起源是仙域的论道会谈,后来被李家整合,就成为了今日的修士协会。”
“哦,不过这个李家,这么牛的吗?”苏楼都觉得震惊。
整日听这帮人李家李家的,这个李家到底有多厉害?
“李家的先祖是最早开始修炼,得道成仙,创立蓬莱、方丈、瀛洲三大仙府的高人。在仙域,乃至十域,都有足够的影响力。”
“李家哪怕是个旁系,都能比同级的多一分地位。所以孟清玄那家伙才会腆着脸去追李长乐,明白了?”她提点着。
然而苏楼却是脑袋一摸,“额,孟清玄,谁啊?”
这人名似乎有听过,但是,是谁来着?
“我死之前带着人来围剿我的那个。”原琉璃提醒他。
“那个被你骂他舔狗的男的1他记得了。
原琉璃愣了一下。
她其实听不懂舔狗是什么意思,但是很明显不是什么好词。
“舔狗是什么?”
苏楼解释了一下,“就是说一个人追求另一个人脸都不要了像条狗一样,所以叫舔狗。”
“那还真适合他。”她嘲讽地勾起唇。
正聊着,就看到一个白袍青年出现在她眼前。
刚好说起孟清玄这人,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说他他就来了?”原琉璃看着远处的人。
孟清玄正带着人,将一个妇人模样的女人绑着,运送下来。
“呜呜……”那女子似乎被喂了药,发不出声音,身子也没力气挣扎。
没有任何反杀能力的她,此刻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祈求地,恐惧地,想要从他眼里找到一点被放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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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脑子她混不到几年就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