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楼已经到了你家门口了,你才发现?”
朔因搞事般,歪着脑袋。
似是不谙世事,实则很是嘲讽。
南霜序压下心底的火,“你曾经是他的朋友。”
“我被他耍了,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这么耍。”朔因想起往事就觉得恼怒。
跟苏楼那家伙打赌,他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热闹没看到,亏是亏了不少。
他抬起手,掐算了一下。
“南霜序,你知道吗?如果苏楼没有出现,她命中注定的男人是你。”
“此话当真?”
“我不像某些人,说的话真真假假分不清。”
静宜宫内。
熄了灯。
原琉璃躺在床上,有些不安。
手腕上绑的东西只是被她松掉了一些,她将匕首握在手上。
她最近睡得不太好,不安侵蚀着她的睡意,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呆。
既然睡不着,她便闭上眼睛冥想。
翻过墙,打晕一个守卫,苏楼终于找到了地方。
看着四周不断巡逻的魔族侍卫,他有些头大。
“这守卫,这待遇,我玩○○都没见过这阵势……”
又花了点时间解决巡逻的侍卫,他推开了门。
屋子里没有人守着,只有床上,有一个人影。
“以前居然不知道你居然还会坐着睡觉……”
苏楼拉开了床帘。
下一秒,一把匕首直直往他眼前捅过来,所幸他反应极快,向后一仰险险躲开。
虽然他躲开了这一刀,但随之而上的一记肘击,戳着他胸口,将他整个人摁倒在地。
一把匕首将将擦过他的耳朵,划断了一小缕头发。
原琉璃骑在他的腰上,警惕地看着他,随后匕首一转,收手。
“没想到你真的敢来。”
看来这个家伙说的话,她多少可以信一点。
“小璃子,你让我来的。”
苏楼将脑袋靠在地上。
他一路完美潜行走到这里,受的最重一次伤,是她刚才这记肘击。
自己人打自己人,下手比敌人还狠。
“别这么叫我。”她俯视着他。
太轻浮了,她接受不了。
“叫习惯了,改不过来。”苏楼答。
“东西呢?”
“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方块,扔给她。
拆开裹在外面的纸片,里面是一块糖。
“你耍我?”
“吃点糖,可以缓解紧张感。”他建议道。
“你应该去看医师。”她这么说着。
她对这种人抱什么期待感?赶紧打发他走,免得被他传染变成笨蛋。
刚想要行动,她的手腕就被握住,随后只听“啪嗒”一声,她扣在腕上的匕首就被解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才一晃神,这家伙什么时候——
将她身上最后一把武器收缴走,苏楼坐起身。
“有没有人告诉你,害怕的时候,没必要次次都装得自己不好惹的样子。”
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1她急了。
苏楼没理她的抗议,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让我抱会。”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让她卸下防备,她这一失忆,又变回他见到的那个,满身是刺的样子了。
大约她自己内心也很恐惧不安,所以才努力竖起身上的尖刺,防备着所有人。
“你……”原琉璃拿他没办法。
正常人不跟傻子计较,他要抱就抱吧。
“我们怎么认识的?”她问。
“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脸着地的。”他如实回答。
“好——特别的见面方式。”她感叹。
特别的蠢,她在内心如此吐槽。
“我怎么失忆的?”
比起这种无聊的问题,她还是应该问个有建设性的比较好。
“不太清楚,你被人带走了,再之后,就被人带到了这里。”他这么说着。
他不清楚带走她的人是谁,但很显然她已经被卷进了阴谋之中。
原琉璃大约猜到了,那个带走她的人是她那个爷爷,独孤赐。
一些混乱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出现,似乎是在一片迷雾中。
她看起来好像很虚弱,有谁抱着她……
“唔……”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脑袋,刺得她脑仁疼。
清晰可见的黑色纹路,在她的脖颈上出现。
苏楼抱着她的身体,轻轻哼着歌。
很舒缓悠扬的曲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语言,但对脑袋的疼痛,有很好的缓解作用。
这个家伙是谁,她不知道,不过目前看来,她并不讨厌他。
外面忽然亮起了灯火。
紧接着就是人声嘈杂。
南霜序一靠近门,就能听到熟悉的声音。
他愤怒地推开门,便看到两人坐在地上,抱在一起。
“苏楼。”
他今日还在王城内宣布,原琉璃会是他未来的妻子,今夜就见到她被别的男人抱着。
“某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这是想要来捉奸吗?”苏楼抱着人起身,对上他的目光。
跟小璃子待久了,他也学会阴阳怪气别人了。
“你胆子很大。”
觊觎他命定的女人。
他回应,“你的胆子比我更大。”
“她现在是魔族未来的魔后,按规矩,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她脸上写你名字了?你凭什么把她当成你的所有物?”苏楼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敢带着她出魔族王宫的大门……”
“有何不敢。”
苏楼抱着人,四周的魔族士兵似乎被什么力量恐吓着,退到了一边。
“我记得,按魔族的规矩,如果有人能在最为凶险的兽笼里活到最后,哪怕那个人的要求是和魔后睡觉,魔君都得同意。”
他转过头,对着南霜序下了战书,“按着你的规矩,我入乡随俗一点,如何?”
南霜序握紧了拳。
“好。”
既然他自己要找死,他就成全他。
朔因跟在人群里,望着苏楼的背影。
他开始有些算不透他了。
这就代表着,他的命运,逐渐脱离他掌控了。
怎么可能?上一个他算不透的人,还是——
回到众人暂时休息的地方,苏楼将人放了下来,盖好被子。
“她中了咒,暂时还不知道是哪一种。只是知道咒发的时候,会头疼。”他对咒术不大通晓,一时也没有头绪。
“扼颈之咒。”
李长宁只看了一眼,便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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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吃糖
璃:这是个傻子吧?
n章之后……
楼:我是傻子?
璃:我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