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原琉璃的心情不算好。
她走之前听小影说过,他来了仙域,没想到是真的。
看来他这些年销声匿迹,是在给李长乐或者她的手下做事。
“你知道是谁?”李越婧有些意外。
光听描述,她都没想到是谁。
原琉璃简单介绍了一下,“黑风秦札,密卫的初代成员之一,当初说要回老家看外婆,然后就再也没消息。后来我才知道,他外婆早八百年前就没了。”
当初她组建自己的暗中势力时还挺欣赏这个人才的,可惜秦札这人没耐性熬到出头的那天,带着几个人跑了。
最后,密卫首领的位置,在她死后便宜给了天影。
“魔域的人?”
“对,没错,用仙域的说法,大概是已经弃暗投明了。”虽然找到了绑走李瑛的凶手,却没想到是个熟人。
还是个不好对付的熟人。
“得尽快把穆穆找回来。”作为秦札的曾经的头,原琉璃很清楚这个人的德性。
当初的秦札,在训练的时候,为了更好的表现,曾经在一次行动之中,乘人之危杀掉了比自己表现更好的同伴。
也就是这个行为,让原琉璃选择彻底放弃培养这个手下。
她不需要一个不知轻重的手下,更不需要一个随时可以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手下。
也正是因为上头老大的冷落,让秦札离开了密卫的训练营。
“这个人做事不知轻重,如果不及时找到人,他指不定会对穆穆做出什么可能造成永久伤害的事情。”原琉璃的脸色都是黑的。
李长乐的人养着他,用来帮自己干绑架勒索的事情,自然就不会刻意培养引导他走正道。
现在的秦札只会比她认识的那个更疯狂。
而此时此刻,九重宫阙之中。
“什么情况?”有些人搞不清状况。
怎么刚才那小孩跟那男人还在擂台上打,怎么下一秒就昏倒了?
有了解情况的向他解释,“那小孩刚才说要挑战隐门的人,然后就晕了过去,我怎么看是像中毒?”
“可是我看那男人也不像是会用毒的样子,毒是谁下的?”
说到用毒,他就想到了原琉璃,但现在,她人根本不在。
其他可能会用毒的,也都没有动机。
他分析这情况,“最善下毒的那个刚刚走了,这个……我觉得也不像,他刚才一直都在闪躲,不像是会对小孩子下手的人。”
“现在看起来,是有人想陷害原琉璃那女人?”经过一番思索,终于有人明白了真相。
虽然这个真相让人不爽,但作为一个旁观者,他们也只能选择看破不说破。
“还好医师来了,希望那孩子尽快恢复吧。”
这才是所有人心里最想要的。
苏楼抱着白梵,用自己的灵力缓解着他身体里的毒素。
他并不会解毒,也只能选择延缓他的生命。
年轻的男性医师小种站在孩子身边,诊断着孩子的情况。
“这是断魂……”他的头上冒出些许细汗,“我没把握,只能尽力一试。”
他从来没有解过这么复杂的毒药,头一次尝试,他很紧张。
更何况现在中毒的这个是凤凰一族的小少主,有个三长两短他可能连命都赔不起。
苏楼默默地翻开了一个本子。
这是他从原琉璃的那些笔记里摘抄整理的,现在情况紧急,只能希望这些笔记能派上用常
他冷静地引导这位医师思考,“断魂是吧……你想想有没有类似的毒药,最好跟原琉璃做出来的那些毒药有关。”
“原琉璃……我不知道……”
骤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小种仿佛一个上课发呆被老师抓住做题的学生,整个脑袋一片空白。
“你不要紧张,放松,我暂时还能控制住他的情况,如果你想不起来就去查书问人。”苏楼继续引导他。
毒发瞬间白梵并没有当场身亡,而是昏迷不醒。
也就是说,这个毒素并不会一下致命,在下次毒发之前还有个潜伏的时间。
在真正毒发之前,只要他们找到治疗的办法,还是可以保住这孩子的命。
大约是年轻男人的冷静给了小种一点信心,他终于冷静下来,思考答案。
“有……我记得了,好像叫离魂。”
苏楼顺着他说的,翻找到了笔记,展开在医师面前。
“这是解离魂的方式,你看看能不能类比出方法。”
小医师看着笔记,仔细阅读。
“天才……”从接手白梵的治疗到现在,他终于能松一口气。
有这么一个成熟的方法做参考,他有信心化解这孩子体内的毒。
此时的李瑛,被带到了一座简陋的小屋里,随意地扔在地上。
她还昏迷着,是以没有太大反应。
这房子看着荒废了许久,除了几人聚集的房间,其他的大多都沾满了灰尘。
一个手下将地上的人扶起来,“老大,她还挺漂亮的。”
粗糙的手划过细腻如脂的皮肤,掐出几块红痕。
“这脸还挺嫩,掐一把就红了。”
几个手下看到女人全都聚集过来,试图对昏迷的人动手动脚。
秦札走过来,拨开几个人,警告道,“这是主子要的人,你们几个想吃,也得等主子来了验货再说。”
他是给李珏办事的,李珏下了令要他绑走这丫头,他就必须做到。
但这丫头也不知道走的什么运,被那个死娘们收为了弟子。
作为熟悉原琉璃过往风格的前手下,他还没有就此毁掉她在乎的人,彻底得罪那女人然后被她亲手灌下各种奇毒生不如死的心理准备。
仁慈一点,各退一步,就算真的到了最坏情况他还能留个全尸。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随后,一只手推开了门。
李珏捂着嘴走进门内,盯着地上的少女。
“很好,只要别让她断气,其他的随便你们。”
他只需要李瑛留着一口气给家族一个交代,至于她本人会承受多少精神伤害,回家之后是疯是傻,他都不在意。
母亲教导过他,要想握着权柄,就必须要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