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蓝蓝兀自强装镇定的看着李长庚:“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何必还要说出来?”
听着她说的话,李长庚摸着下颌边思索边说道:“哦?这么说来,你是有意接近我?为什么呢?”
当初的目的一下子被李长庚猜个正着,郑蓝蓝当即爆喝:“李长庚!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李长庚舔了舔嘴角,邪笑道:“你说得对!所以,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抓你过来啊?”
郑蓝蓝想了想,将匕首又往里面藏了一点,缓慢且带着惊惧的往李长庚那里走。
才走了几步,她倏地抬起袖摆下的手,朝李长庚丢了一团白色物体。
然后趁着李长庚闪躲之际,连忙转过身快速往前跑去,边跑边喊道:“李敞!我在这里!李敞!快来救我!救命啊~”
李长庚接到那团物体后一捏,瞬间就感觉到自己被骗了,生气的将东西随意一丢,刚要拔腿追上去,就听到郑家丫头呼喊着人过来。
短时间内,自己不仅被骗,把丫头还妄想从他的手里逃脱,这是活生生的挑衅,李长庚忍不了,心里顿时起了一股大火直烧胸腔,追了上去。
“你个死丫头给我站住!要是现在还不站住,一会被我抓住了,可就不是留个全尸这么简单了。”
郑蓝蓝捏紧手里的匕首,双腿跑得飞快,对李长庚的话充耳不闻。
平时和李敞声上山的时候,她磕磕盼盼的,这时候事关自己的性命,她再也顾不得其他,越过一个又一个横亘而出的枝丫。
而方才说这样大的声音,却正好是她所需要的!
万一李敞就在附近,赵流叔他们也可能就在附近,那再多说些话,不就可以等着人来救她了吗?
郑蓝蓝再次高声喊道:“李敞,我在这儿!李敞,我在这儿……”
李长庚听见她还在喊人,恼羞成怒的又加快了一些步伐:“既然如此不识相,那我就不客气了1
那说话的声音,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身后紧跟着的簌簌响声,也如影随形,郑蓝蓝只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一股害怕的情绪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不甘心的再次喊道:“李敞!!赵流叔!救我!救——唔——”
话还没说完,她的一头乌发被李长庚从后面抓住,然后捂住她的嘴,往后拖。
郑蓝蓝趁着这个空挡,举起手里的匕首就朝李长庚捂嘴的手臂划去,然后趁着李长庚吃痛的稍微松手时,连忙挣脱束缚,原地暴起冲着李长庚的肩颈处刺去。
一连串动作,毫不托泥下水,干脆利落,但是看在李长庚眼里却是不怎么快,以至于他轻松的从郑蓝蓝手里抢过匕首,然后反手在郑蓝蓝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郑蓝蓝就地一滚,瞬间距离李长庚两米远,等她站起来时,李长庚已经近在眼前,并且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
“跑啊!再给我跑啊!不是挺能的嘛?这不还是被我逮到了?”
手背上传来阵阵疼痛感,又因方才的被划了一刀,郑蓝蓝的脸色有些苍白,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细碎的汗珠密布,紧咬着唇角。
李长庚见状,在她的手背上蹂躏了两下,得意地笑道:“我这个人仁慈,死太快了我可不会答应,死太慢了,我看着又不爽。说吧!想要个什么样的死法?”
郑蓝蓝趴在地上,愤恨的看着李长庚,说话时都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杀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在这吓唬我,我可不吃这套1
李长庚蹲下身,细细打量着从郑蓝蓝手里抢过来的匕首:“你这匕首不错!你想要我剐你,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在那之前……”
他用匕首背从郑蓝蓝的额头划过眉眼,再到白皙柔嫩的脸庞:
“在那之前,我先享受一下,你这个细皮嫩肉的丫头片子是个什么滋味,再剐岂不是更好?你说是吧?”
郑蓝蓝听到这话,心里凉了一大截,随即想到一个歪的不能再歪得注意。
她怒吼道:“李长庚!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你儿子就彻底废了!你如果现在就放了我,说不定还能替你们家挽回一条血脉1
李长庚拿匕首的手一顿,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原本我没想把你怎么样,但是你爹废了我儿子,我废他的女儿,让他女儿给我再生个儿子,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哈哈哈哈……”
郑蓝蓝怒道:“你这个疯子!爹爹都说了李春生的事情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你为什么硬要扣在我们头上?”
李长庚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给我闭嘴!任你们如何狡辩,我也不会相信的1
郑蓝蓝被这一巴掌打的耳朵嗡嗡直响,脸颊肿胀充血,嘴角溢出丝丝血迹,有那么一瞬间连李长庚在说什么都没能听清。
就在这时,居高临下的李长庚突然被人从背后一脚踹飞一米,郑蓝蓝被拉了起来。
郑蓝蓝抬起头看向拉她的人,是李敞到了。
而李敞根本无暇顾及狼狈不堪的人儿,走到李长庚跟前,正欲提起李长庚的衣领暴揍一顿,就看见李长庚一跃而起,虚晃一招。
李敞连忙伸手挡住面容,李长庚却趁着这个机会往反方向跑了。
李敞抬脚正要去追,随即又收了回来,转身走向郑蓝蓝。
在看清她一身狼狈,还捂着正在滴血的手时,心里隐隐作痛,说话时都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蓝蓝,你现在还好吗?除了这两处地方,没有别的地方有伤口了吧?”
没人的时候,郑蓝蓝尚且能够忍受,但是李敞转过身关心她的时候,她眼眶里忍不住聚集了一堆泪水,正要回答,却突然想到李长庚刚刚跑了,遂焦急道:
“李敞你快去抓李长庚,别让他跑了,否则我们以后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李敞不仅没去追,而且从怀里掏出手帕,将郑蓝蓝流血的手臂一圈一圈的捆住:“蓝蓝不要着急,赵流叔他们在附近,李长庚跑不了。”
“可是……”
看着仍旧皱紧眉头,惶惶不安的蓝蓝,李敞拉起自己的袖摆,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手旁的嘴一张,才吐出两个字,就被李敞用食指挡住:
“嘘~蓝蓝别说话了,一会儿脸该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