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养伤,睡觉去吧。”封霖推着她的轮椅往房间走。
顾笙昂头看他,“小霖子,你就没点什么想跟我说的?”
老孔他们出现,封霖就知道,以顾笙的敏锐,不可能真当老孔他们是普通的保镖。
毕竟老孔他们都见过血,一眼就能看出跟普通的保镖不一样。
只是封霖自己还没想好应该怎么跟顾笙说清楚自己的身份。
封霖走到顾笙的面前蹲下,抬头看她,轻轻一笑,“笙笙,等你伤好了我再告诉你,行吗?”
顾笙也看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一定非要跟我说。但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
“你说。”封霖点头,“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我也答应。”
“一百个就不用了,反正你是我小弟,难道还能比我更厉害?”顾笙按住他的手,神色认真,“封霖,我只要你答应我,如果你要离开,不要不辞而别。”
上辈子封霖突然不辞而别,她到处找人都找不到,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想封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人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因为上辈子她没有见过老孔他们。
如果大体的人生轨迹没变的话,老孔他们应该就是来接封霖。至于封霖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顾笙并不在意。
在她这里,封霖就是一路陪伴她创建·,让她可以无条件信任,甚至封霖如果遇到危险,她是可以豁出命去救的。
这种关系已经不能说是朋友,更像是亲人。
“是啊,看把你厉害的。”封霖一笑,起身推着她继续往前走,“放心吧,我要去做什么一定会跟你说。不过前提还是你好好养伤。”
“我这伤也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也没多严重。在床上躺了四天,你给我用的又是最好的伤口愈合的特效药,现在伤口都结巴了。”
这种伤看着严重,其实还没有她断一根肋骨需要养的时间久。毕竟伤在皮肉,只要伤口愈合结巴了,问题就不大。
“是,你是圣手活阎王嘛,你说没事就没事了。”封霖一贯都是顺着她,不会跟她唱反调,“所以顾总,现在可以洗漱好上床睡觉了吗?”
“行吧。”顾笙摆摆手,“跪安吧,小霖子。”
“喳!”
另外一边,顾笙的大嫂周莹然将律师函放到茶几上,不苟言笑的看向江博远,“江席,这封律师函你请接好。”
江博远一脸疑惑的拿起律师函,看看周莹然,将目光转向宋家老大身上,笑了笑,“大侄子,你们这是说的哪一出啊?世伯怎么有些迷糊了。”
宋家老大也不笑,身体坐的笔直,整张脸上的神情就是大写的莫给老子套近乎,“律师函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江席可以自己看。”
江博远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面上的笑意并未收敛,低头翻看律师函,“涉险绑架,蓄意谋杀?”
江博远脸上的笑容没了,“大侄子,大侄媳,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涉险绑架,蓄意谋杀,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那跟我们无关。”周莹然语气严肃,“我们今天来送这封律师函,就是告诉江席,我们宋家要以涉险绑架和蓄意谋杀两桩罪名把你们江家告上法庭,你等着出庭就是。”
“当然,如果你说这两桩罪名与你无关,只是你女儿一人所为,那就把你的女儿交出来,法庭和监狱都在等着她。”
江博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你们宋家这是什么意思?”
“我女儿心月如今下落不明,人都找不到,所有事情不过是凭着你们单方面的一面之词而已。”
“那我还可以说,我女儿从小就与庭之关系亲近,他们两约了一起去爬山,根本没有见过你们宋家的女儿的呢。”
“江席,在法庭之上原告与被告各执一词,双方都有发言权。到时候我方阐述我方的观点,你方也可以阐述你们的观点,并且你们还可以召证人。前提是傅庭之愿意站出来为你们江家作证。”
周莹然说的有条有理,语气也沉着冷静,“不过我听说傅庭之被人送去医院时不仅身中烈性药物,身上还有多处受伤,差点就丢了性命。你认为这种他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的情况下,他还会愿意站上法庭为你们江家做伪证吗?”
傅庭之当然不会愿意。
事实上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傅玉泽就已经来过江家,语气依旧很温和,只有一句话,要求江家交出江心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傅庭之从商,江博远对他了解的没有那么多,但傅玉泽从政,江博远在工作上早就已经领教过他的高超手段。而且在傅玉泽眼中,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世家交情,也不会有真正的朋友。
只要没有阻碍他的工作,他就可以温和如春风。可一旦有谁挡了他的路,他就可以不择手段,并且还能做到不动声色的除掉对方。
对于傅家的人,比起傅家当家的傅烨华,江博远其实更忌惮傅玉泽这个后辈。
见江博远被反驳的无话可说,周莹然站起来,“江席,话已至此,我们法庭上见。”说罢,直接拿起包包转身就走,宋家的老大赶紧跟着起身,护在自家媳妇儿身边一起往外走,就跟一条大狼狗似得。
出了江家,宋家老大体贴的给自家媳妇儿开车门,“老婆,接下来就是走法庭那边的程序了吧?”
周莹然上车,随手将包包扔到后座,“走什么法庭程序,你真当我们要跟江家打官司?”
宋家老大一脸疑惑的上了驾驶座,一边扣安全带,一边问,“我们不是要告他们吗?”
“江心月现在下落不明,反倒是笙笙和傅庭之都回来了,如果到时候江家倒打一耙,说我们宋家跟傅家沆瀣一气,颠倒黑白,真正被害的是他现在仍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女儿呢?”周莹然十分冷静,“我们手上并没有江心月绑架傅庭之的证据,也没有江心月蓄意谋杀笙笙的证据,法庭是一个讲究证据的地方,并不是谁的嘴皮子利索,谁就有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