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天地四方皆是朦朦胧胧的白色烟雾,我在这烟雾中毫无头绪地四处摸索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在前方看见了一口石井,石井不大,约莫一人粗细的样子。终于在世界中找到了不一样的风景,我上前两步站在井边,好奇的探头往下望去。
井下似也不是这四周云雾朦胧的样子,似乎是离的极远,看的不是很真切,但隐约能看到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中间时不时地有人穿行其中。
我正开心的看着,想着这不会是哪里新建不久的古城,找到时间一定得约朋友去看看,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个声音,
“你当真要如此?”
“嗯嗯。”我顺势还点了点头。
梦境中我的脑子似乎也不甚清明,连头也不曾回,只当他是问我是不是想去井中的场景游玩。
“你既执意如此,罢了,万事皆有缘法,是生是死,是福是祸,我便无从插手,你可以下去了。”
“?”
下什么去?井里?还有,不就是去游玩一遭,怎么还谈生论死的呢??
突然,身体似乎不受我自己控制了,一头向着井里扎去,我来不及叫苦,便见此井从外看只有磨盘大小,进去才知道似乎无底无边一般,我身体又似乎很轻,于空中晃晃悠悠的飘落,直到于夜幕中飘到了一处颇为壮丽的园林,坠入其中一处房屋之中,忽而又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神智渐渐恢复清明,耳边似乎有人在呼喊着什么,隐隐约约地像是离着很远,听不清。
我挣扎着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却发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手指都挪动不了,无奈只能保持着躺姿一动不动,期待着身体能恢复一些力气,让我能快点睁开眼睛。
还好今天的床铺似乎格外的柔软熨帖,躺着倒是分外的舒服。
又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身体似乎终于恢复了一星星的力气,我慢慢地把眼睁开。
刚一睁眼,便感觉到铺天盖地的饥饿感袭来,我顾不上思考四周为何和我的房间布局不同,也来不及疑惑床边为何有一个盯着我不放的姑娘,还有这床边奇奇怪怪的装饰,只立刻抓住了那个嘴里一直不停的姑娘,
“劳烦…快…快给我拿点吃的来,我饿的不行了…”
那姑娘似乎愣住了一下,随即冲着另一边大喊,
“一个个的愣着干什么!小姐说饿了没听到吗!快些让厨房煮点粥来!还有你,快点去告诉老爷夫人,说小姐醒了1
复又转过头对着我说到,
“小姐别急,粥一会就好了,您身子刚好,不能碰荤…”
话还没说完,我努力抬起手来,一把将她嘴捂了上,
“丫头慢着…你叫谁小姐呢…?”
那个姑娘似乎比刚才楞了更长的时间,突然眼眶红了起来,似乎又是努力不让眼泪滴落下来的样子,看着好不让人心疼,
“小姐可是不喜欢我这样叫您?那,,那我,,我叫您姑娘?”
我将那只悬空的手收回捂在了额头上,没来得及想是不是我发烧烧坏了脑子,却发现手还有额头收到的触感似乎都不太对劲,我努力偏过头,对着阳光打量起这只手来,
好一个指如葱管!
原先我的手虽然也是白皙修长的,可也确实有些瑕疵在不起眼的地方,细看足以看出,可是这只手打眼望去却不可能有瑕疵在上,因它像白玉一般,如有不足的地方应该一眼就能看出。
可是这不是我的手呀!为什么长在我这里?!
我又抽出被窝里的另一只手,双手在脸上摸索起来————果然,不是原来的触感了,柔柔嫩嫩的像是一块充满弹性的豆腐一样,眉毛鼻梁,光凭下手就知道无一不是小巧精致。
我慢慢地将双手覆在眼上,努力不去仔细感受身体的异样。
这算是怎么回事?穿越了?那这身体也不对劲呀,如若是我穿越,那起码也应该是个太子王孙啊!是不是井太高摔错了地方?
对!井!都是那口破井!怎么忒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