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打懵了的安沫沫在反应过来后,她立刻尖叫:
“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安家……”
“安家那个胎记长了半张脸但却又嚣张跋扈的三小姐嘛,我知道。”盛朝暮轻描淡写的打断她,“嘘,冷静点儿,安三小姐,你脸上的粉都快遮不住你的胎记了呦。”
安沫沫气的面目狰狞,吩咐身后自己的保镖,“你是死人?还不把这个下流胚和小野种给本小姐捆起来?”
话落,空气中就传来一道男人无比清冷而凌厉的男低音,“闹什么?”
安沫沫因为这道男低音而整个人都颤了三颤,结巴道:“表……表姐夫。”
傅怀瑾寒着一张俊脸仿佛踏着灯光走来,气场威严而冷拔。
他走到安沫沫的面前,都懒得看她,问林肃,“林管家,怎么回事?”
林肃正要开口解释,傅怀瑾的大长腿就被一股绵软的力道给抱住了,跟着就传来奶奶脆脆的声音,
“呀,你竟然是机场的那个帅帅爹地。爹地,爹地,这个坏女人她欺负我和妈咪。她骂妈咪是下流胚,骂小糖果是没有爹地的野种,妈咪这才教训她的呐。”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嗓音,惊的除了盛朝暮以外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傅氏集团的掌权人什么时候生的女儿?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傅怀瑾垂眸看着抱住他大腿紧紧不撒手的小家伙,果然是在机场见到的那个小冒失鬼。
小东西生的粉雕玉琢,嫩生生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流光水闪的桃花眼,小嘴巴粉嘟嘟的,十分可爱。
她正眉眼弯弯的看着他,那样子跟他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叠在了一起。
她真的很像盛朝暮那个可恶可憎又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呢。
想到盛朝暮,傅怀瑾的心就如同被钝器刺穿了似的,疼了。
他面色更加阴沉了,语调不耐:“我不是你爹地,不许叫我爹地。”
面对男人的冷言冷语,盛小糖一点也不胆怯。
她弯着眼睛,撒娇道:“不嘛,就是要叫你爹地。爹地,爹地,你现在能帮我们解决麻烦,带我跟妈咪一起参加我外公的寿宴吗?”
傅怀瑾:“……”
“不好意思,傅先生,我女儿从小就没有爹,看到好看的男人就会乱认爹,还请您不要介意。”
话落,傅怀瑾就把目光落在了盛朝暮的身上。
第一眼,他就觉得女人这双眼跟死去的前妻如出一辙,但仅仅只有这双眼睛像罢了。
他凤眸微深,沉声道:“无妨。”顿了下,“你是?”
眼看暗恋许多年的男人全部注意力就被盛含春那张妖艳的狐狸皮给勾走时,安沫沫连忙抢在盛朝暮开口说话前,道:
“傅先生,她叫盛含春,是表姐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女人浪的很,五年前跟盛家的一个司机大白天媾和被抓现行后就被姑父扫地出门了。谁知道,五年后,她竟然还有脸带着野种回来,姑父要是知道她竟然带着野种来他的寿宴捣乱,还不得被气死?”
话落,不等傅怀瑾语,安沫沫的脸就再次被人怒扇了一耳光。
这一巴掌不是盛朝暮打的。
而是盛晚春。
盛晚春本来是跟傅怀瑾一辆车的,但半路上她去一品堂取寿礼就跟傅怀瑾分开了。
因此,她比傅怀瑾来晚了一步。
结果,刚到自家别墅大门口,就听到安沫沫这个蠢货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揭他们家五年前的丑闻,这不是在打盛家的脸吗?
“闭嘴。胡说八道什么?”
伴随盛晚春的怒斥,安沫沫就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瞳,委屈不已的道:“表姐……”
盛晚春瞪了她一眼,道:
“你是想坏了盛家跟萧家的联姻吗?萧家大爷特地来参加爸的寿宴,就是为了含春,你在这妖言惑众,坏了两家联姻就把你给嫁过去。”
此话一出,安沫沫就闭上了嘴。
笑话,萧家大爷今年都五十了,做她爹都嫌老,她才不要嫁过去。
盛晚春说完,就把目光落在了傅怀瑾那张神情莫测的俊脸上,不动声色的道:“阿瑾,盛含春是我父亲跟原配妻子所生……”
他话都没说完,傅怀瑾就开了口,不过话却不是对盛晚春说的,而是盛朝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