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什么?亲爱的普利莫先生,我要做的当然就是请您回归神的神国了。”
姒音的声音异常温柔,但她的手却一刻都没有放松,挥舞着那柄让人惊心动魄的巨大镰刀,没有半点犹豫的朝他挥砍。
“该死的,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吗?如果不是我,被我征服下来的那些领地里的子民将依然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没有我,光明神殿会让他们每一个都将呕吐出来的东西全吞回去1
姒音轻笑:“您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误解呢?他们的辛苦不也是您和您的军队带来的吗?您不止带来了对他们的伤害,还带来了所谓的信仰战争。
只要是战争就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我一直想问您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信仰?您到底将别人的信仰看成了什么?”
姒音故意在众多大臣以及护卫的面前说出这些话,因为她知道他们中间也有被迫改变信仰的人。
表面上这些人都对他表现出了非常虔诚信任和忠诚,其实被迫改变改变信仰的痛苦,他们一直牢记于心底。
而这些痛苦会变成姒音最需要的种子,在机会来到时,她会给予一点阳光和一些雨露,让种子得到发芽的机会。
看吧,看看这些即使亲眼见到她对浦力挥刀以对,也依然没有上前阻止和劝慰的人,就知道她期待的种子已经发芽了。
浦力被她说的气愤不已。
他不会反省自己做了什么,只看到了别人对他所做的一切。
这让他很心寒,也很愤怒。
他正想开口反驳几句,突然发出一声隐忍的惨叫,原来是他一时分心,被巨大的镰刀在胸前划下了深深的一道痕迹,鲜血随之迸溅了出来。
浦力吃疼之下向后仰去,但是就在他即将跌倒于地面之前,一抹金光在胸口闪现。
等他摔落到地面,胸前的那道深痕赫然已经恢复,连一道红痕都没有留下。
看到这一幕,姒音“啧”了一声。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她并不担心,越是bug似的能力越需要更多的消耗。
浦力还是人,还没有达到神的程度。
也因此,他的能力最多像一节电池。
当电池里的电量用光,他也就没有后续之力了。
于是姒音的攻击越发凌厉起来,巨大的镰刀在他面前不断的闪现,不断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浦力到底受了多少次伤。
单看他身上的衣服像是海带一样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也知道他一定承受了非常多的攻击。
肉眼可见的,他恢复的速度开始缓缓降低。
刚才是这边砍下去,那边已经恢复过来。
如今在伤口出现和彻底恢复之间,足足需要好几个呼吸的时间,这样一来浦力就坚持不住了。
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知道如果再不拿出压箱底的本事,自己恐怕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
于是他连退几步,退到被劈成两半的王座前,取出了戴在身上的六芒星,试图将它藏在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就在这时,他的脚下突然浮起一片绚烂的光圈。
“魔法阵?1所有看见的人都失声叫了出来。
魔法在这个世界并不稀罕。
有不少特殊职业的职业者,就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来施展魔法。
这些人惊奇的不是出现了魔法阵,而是这个魔法阵是突然出现的。
想要展开魔法阵,需要使用一些特别的材料,或者是注入了魔力的魔法道具,又或者是一些的其他东西,总之不可能随随便便招出来。
这里是浦力的议事厅,在他没有出现前这里一直是封闭起来的,平时也有守卫在看守。
可以说其他人要想偷偷进来布置出一个魔法阵,基本是没有可能的。
但是现实却是它偏偏就出现了,还就那么刚巧地出现在了他的脚下,并禁锢住了他的身体!
虽然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挣脱出来,可高手过招中,一秒钟的停滞都够他死上一百回了!
到底是谁安放的?又是谁启动的?
浦力不解,在场的众人也不解。
眼看在场的人中似乎只有女大公可以做到这点,但大家都清楚她不是魔法师。
因为魔法师不可能有她那么强大的武力值。
魔法师都是远程攻击,而她一看就是近身战士。
像魔法师那种为了钻研奉献掉所有精力的人,根本没有办法一边学习魔法,一边学习近身战斗。
也就是说这个魔法真不可能是女大公做的。
那么除了她还会有谁?
浦力也和那些人想的差不多,非常确定没有人可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他的脚下布置出一个可以禁锢住他的魔法阵。
开启也好,布置也好,都需要一定的时间,那么这个时间到底是哪里来的?
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布置魔法阵,开启魔法阵,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
等等!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刚才女大公突然发难,不但来到了他面前,还对他说让他退位……
那个时候她似乎离自己非常近,进到大概已经走进了魔法阵的范围内,如果是那个时候她布置了魔法阵和开启魔法阵的话,似乎……还真有可能?
“刚才你故意走近我,故意说那些话搅乱我的心神,就是想要开启魔法阵,对不对?”浦力恍然道。
姒音微微一笑并没有继续攻击,因为她知道这只进入了自己瓮中的老鳖是别想有逃开的机会了。
“这很难猜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走到你的面前?为什么要把我想要杀掉你的想法,当着你和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你实力很强,如果可以暗中偷袭,我为什么又要明刀明枪的和你打呢?当然是要动一些小小的手段了。”
至于使用了一个高价收来的魔法卷轴这种事,就不值得拿出来说了。
姒音再诚恳不过的话刷新了众人的三观,他们才知道原来有人能将偷袭说得如此让人敬畏。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她这话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既然能偷袭,让自己以更安全的方式除掉对方,又为什么非要和对方真刀真枪的拼命呢?
反正大家都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状况了,还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