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着实惊到了不少人,尤其是双手合十,还在祈祷中的老院长。
就见神像身上突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接着它就张嘴说话了!
真的是张开了嘴,也真的是从那张嘴中冒出了声音。
不等在场的人发出惊呼声,神像已经回答了他们的疑问。
“轨道外的舰队确实是一支不怀好意的队伍。暂时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并对蓝星展开攻击,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们对蓝星有极大的威胁。”
“那可怎么办?”老院长着急道:“他们刚才就直接开炮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效果,可他们的攻击意图很明确。如果他们换一种攻击方式,我们这边又该怎么应付?”
神像轻笑了一声,姿态和活得英格丽德没有两样,那种神情,那种姿态,那种气质,简直一模一样。
如果闭上眼睛,甚至会认为她本人正站在面前。
然而睁开眼的话,就会发现声音来自只有几十厘米的神像口中。
“应付?有我在,还需要你们应付什么?”
她会让这支陌生舰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这颗蓝星是她罩的!
与此同时,交易星星主度克派出的舰队也因为攻击失效而乱成一团。
宇宙航行时代不存在哑炮的可能,因为他们发出的已经不是炮弹了,而是光束。
各种各样,用途不一的光束。
就像刚才的毁灭光线吧,以他们舰队的配置,全力运转下是足以将一颗星球打穿的。
然而,刚才几道攻击过去,别说打穿人家的星球了,除了一些劣质的“古董卫星”,竟连人家的云层都没射穿!
“这是怎么回事?”舰长愤怒地拍着桌子:“是没把能源灌满吗?你们的脑子在哪里?就算要贪也不能贪在这个地方啊1
交易星出来的人都对金钱有着无以伦比的执着,只要是能赚到好处,得到利益的地方,他们绝对无孔不入。
大概这早就成为了交易星深入骨髓的潜规则,因此只要不做得太过分,把该做的都做好,基本上没人会去追究。
可如果有人把本应灌输入炮中的能源也给贪污掉了,破坏了星主的计划,那就等着被星主大人惩罚吧!
“没有!我们没有动能源1
“我们再蠢也不可能去动那些啊1
“就是就是1属下们为自己叫屈。
舰长见他们那么急切的样子,也开始疑惑起来。
可如果不是他们,刚才的攻击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炮口坏了?
就在他要下命令让手下去检查炮台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入了他们耳中。
诡异的是,这个声音不是通过通讯器,而是直接钻入他们的耳中……不!确切地说是直接进入了他们的大脑内部!
“说出你们的目的,我可以给你们留你们一命。”
声音悠远深沉,不能说难听,甚至是好听的,只是却让人鼓不起勇气去仔细聆听。
至少舰队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有种想要跪倒膜拜的冲动。
事实上精神力比较差的,都已经跪倒在地上了。
虽然他们心里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动作。
“是谁?谁在说话?1舰长双手死死捏住座椅的把手,冷汗直冒。
他不敢松手,因为他怀疑自己一旦松手,会不会就像其他人一样没有尊严地趴伏跪倒在地上。
他甚至怀疑自己,以及整个舰队的人都被什么宇宙病毒寄生了,不然怎么会听到来自大脑中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难道是因为下面那个陌生的蓝色星球吗?
可根据他接到的情报,那个星球只是运气好俘虏了两艘飞船才能做到宇宙航行。
这种低等星球,怎么可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闭嘴!谁允许你说废话了1
直冲入大脑的声音突然变得暴虐,如同一股强劲的龙卷风般在舰长大脑中大肆搅动。
突如其来的痛苦让他抱住脑袋惨叫出声。
“蔼—啊!!蔼—”
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充斥着安静的指挥室。
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地跪倒在地,仿佛被无比沉重的东西压在身上似的,连抬一下头的简单动作都无法做到。
“我、我是来攻击蓝星的1舰长咬着牙,回答了神秘声音的问题。
就听大脑中的声音又问:“为什么要攻击蓝星?谁的命令?”
“是度克星主,是他的命令!因为有蓝星人对他不敬,让他非常生气1
舰长不想再体会一次脑中龙卷风的肆虐,只能老实地把声音想问的东西都说出来。
姒音听得皱了皱眉,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她没有问度克星主是谁,因为蓝星一共也就去了一个交易星。
蝗虫脸星人回去之后会不会告状,会不会想要找回场子,那是虫皇的事,和星主没有关系。
所以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也就只有交易星的那位了。
姒音轻笑一声,忍不住想拍拍手,为这位作死的星主奉上一些鼓励。
真的是很久没有见到这么作死的人了,也许外星人的脑回路会有一些奇特?
不过说起来自己似乎也不是正宗的蓝星人,是不是也应该归为外星人呢?
姒音的思维忍不住突然发散了开。
而她的沉默,让舰长心中的恐惧几乎达到了顶端。
大概这就是有些人所谓的“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的等待”吧?
若是直接给他一个痛快,他反而不觉得怎么样了。
现在的情况却是他被神秘的、未知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莫名力量控制着,随时随地可能像虫子一样被捏死。
然而又差了那么一步,让他只能等待着最后死亡的来临。
如果能够活着,谁也不会想死,尤其还是舰长这种手握权力的人。
他想起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自己漂亮的房子,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还有最关键的是被无数人崇敬的那种荣耀。
所以他非常非常不愿意去死,哪怕给他一分机会,他也会好好地活下去。
“请不要杀我!您还想知道什么,我都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