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进入叶能帐篷,见叶能正坐在床沿边,显然刚从床上起来。
“不好意思,打扰到门主歇息了!”秦政歉意地道。
“没关系,你来时,我已起来了,我是听到你的声音才叫你进来的,说吧,你有何事找我?”叶能说道。
“门主是在探查选妃一事?”秦政问道。
“是呀,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有什么要说的?”叶能问道。
“我总担心这选妃虽然是一件每个帝王最平常之事,但我事后考虑过,这背后却是不简单,按我大秦典律,像这等弑君者,必灭门九族,然而,我父亲,却只处死了那几个妃子,而对于阮尚及三个太监,他刑都不敢用。”秦政心中很大气愤地道。
“那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呢?”叶能问道。
“我当时问我父亲,为何不处死这四人,他只说了句,留着别动,对我们秦家有好处!今日见我父亲对你如此说,我就知道我父亲肯定被人挟持或有么子把柄在别人手里。”秦政说道。
“哦,你为何这么看?”叶能问道。
“昨晚吃晚饭时,我父亲从来不动手打我母亲的,昨天却不知为何,对我母亲大发雷霆,且还打了我母亲两耳光,口中骂出的言语十分难听。”秦政说道,“当时我在旁劝了两句,也被我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
“哦!还有这事?他是怎么骂你母亲的?”叶能严肃地问道,也许从这里可以看出秦朗背后那人是男是女。
秦政说道:“他骂我母亲说:当初就不该娶我母亲,遇事帮不上一丁点儿忙!现在我感到非常后悔,当时应该冒着杀头之罪,也要答应她的。”
“这么说,你父亲娶你母亲感到后悔了,你认为他口中的那个他(她)是男是女?”叶能问秦政道。
“这还用说,这一定是个女的,并且地位与家势必定显赫,非同寻常的。”秦政答道。
“因该是这样子,你分析得没错?你外祖父家怎样?”叶能问道。
“我外祖父以前是我父亲的上司,当过千总,算是个偏将吧,母亲是我外祖父唯一骨肉,而外祖母在我母亲九岁那年就病逝了。我父亲入伍时,就在我外祖父手下当兵。
“由于我父亲修为比其他军士高,且悟性也高,作战亦勇敢,当时深得外祖父赏识,两年后,父亲与母亲完婚,然后,就在那一年,边关告急,父亲随外祖父出征,外祖父为保护我父亲,战死沙场,我父亲独自一人杀出,一千余人活生生地埋骨沙场。”秦政说得很是悲壮。
叶能听到这里,由衷感叹: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也许你父亲杀出重围后,有奇遇是么?”叶能问道。
“不知道,但父亲回来之后,差点被赵固杀了,后来,据说是一个神秘女子救了他一命。”秦政说道。
叶能听到这里,这就对了,终于正主出现了。
于是叶能问道:“赵固为何要杀你父亲?当时你父亲顶多是百夫长,下级军官而已,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当时身势显赫的赵固来杀你父亲呀?”
“世事有诸多巧合!我父亲慌不择路,当时身为监军的太子赵固,在前线战事吃紧的关键时刻,当时带兵的元师要他带一万人马增援我外祖父那一路人马。
“然而,这狗太子带着这一万人马,一路上游山玩水,边走边围猎。当父亲穿着敌方的军装往回逃了两百余里时,却误入太子围猎圈而被军士抓获。
“赵固看到我父亲满身鲜血,以为是个奸细,问都没问,就令军士拉到树林里去砍了。好在好人天照看,正当我父亲生死存亡之际,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刀下留人!这是个蒙面女子,那些军士显然认得这女子,那女子叫军士不要杀我父亲,然后蒙面女走到赵固身边,两人以神识交流,三言两语中,赵固就同意放我父亲。
“就这样,父亲被这神秘女子带回了京城,与这女子相处了一段时间,等父亲再回军营时,已摇身一变,成了千总!算是个末将了。
“从此父亲步步高升,屡立战功,很快就成了大赵王朝的四大将军之一。其它三位将军,都是世代为将的,唯我父亲,真经的是出身草野,草根浮萍,毫无靠山可言,当然,这其中也许也得到过神秘女子的庇护过也是有的,但终究到底,父亲真的是凭着自身的本事上位的。”
秦政把他父亲的发家史和盘端出!
叶能听后微微一笑:“你父亲草根逆袭,还真可做为励志的正面教材!你清不清楚那神秘女子是何身份?有没有关于她的片言只语?”
“据传闻,这神秘女子乃前朝公主,名叫赵熙昭,人们常称熙昭公主,终生未嫁,收了个养子!”秦政说道。
“这些话是你听你父亲说的吧?”叶能微微一笑。
“门主怎么知道?门主难道能未卜先知不成?”秦政心中一惊。
其实叶能如果五件套加身,“万道聚灵盔”确实能感知对方心内所想。
叶能见秦政如此紧张,于是笑道:“未卜先知我倒没那个本事,但从你的谈话中,熙昭公主的行踪只有你父亲知道,也许他是你父亲的红颜知己。你父亲对你母亲动手,正是由于选妃一事,你父亲被人操控,内外交困,在无能为力之时,才对你母亲绝望地动手。但他不是真心要打你母亲,而只是感到万般无奈而绝望时才打你母亲的。”
“嗯,这一点,我可以看出,父亲事后非常后悔,曾多次叫我去看母亲,去安慰母亲。”秦政说道。
此时的秦政对叶能已视为天神,他家的这些破事,好像叶能了如指掌一般。
“你知道这个熙昭公主在哪儿吗?”叶能问道。
“听父亲说,她拜在南方炎天云州第一大宗门忘情谷修炼。”秦政说道。
”南方炎天云州第一大宗门叫忘情谷?你了解这个宗门的的底细吗?”叶能问道。
“不太清楚,我父亲说,这个宗门都是些情场失意,或是被丈夫休掉,亦或是死了丈夫的,或者是少不更事,或是被人强逼卖入青楼的……总之,都是些情路坎坷而不正常的女子。”秦政说道。
叶能点头说道:“这次不愿交贡的这个忘情谷也是其中之一,她们也会派人来参加擂台赛的。”
“哦!她们五十人早已来了,住在城北君再来客栈。”秦政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另外还有别的要说吗?”叶能刚才听秦政的这番言语,收获良多,已基本上猜出目前秦朗这个帝王的处境。
“还有就是,我看到了以前凌霄宗门的平凡,带着那两个恶少郭涛与楚达,他们三人跟在一位中年紫脸人后面。”秦政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叶能问道。
“这几个人很危险!千万要提防他们搞破坏。万不得已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因为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你可以传令下去,如果再发现他们,希望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叶能对秦政沉重地道。
“好!属下知道了,打扰门主,希望属下说的对门主有用处。属下告退!”秦政说着向叶能施礼告退!
“好!你去吧,你提供的这些对我们很有用!”叶能笑道。
秦政憨厚一笑,出了帐篷,大踏步离去。
而叶能洗漱完毕后,用过早餐,照样带着秋日桂花,准备打听一下熙昭公主的传说。
主仆二人从北门走入,一路行来,来到一巷里,这里都是些土生土长的京城福都人士。
叶能今日化作一个说书的,准备抛砖引玉,引出熙昭公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