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薛蟠提到金城不可失的事情,王子腾和史鼎两人都深以为然,二人皆是郑重点头,言道让他放心就是。
金城城高墙厚,比之西平城更为坚固,西羯人绕过西平城直攻后方,后勤补给基本不会有,因此对于金城的防守,二人皆很有信心。
薛蟠见此,也不再多说,他和二人想法差不多,虽然担心西羯人会猛攻金城,但就像二人所言一样,西羯人想要攻破金城,恐怕是痴人说梦了。
因而,薛蟠再不多想,朝着众人拱手后,率领众人进了山中。
既然是奇袭,自然不能被人发觉了动向,薛蟠打算从山路慢慢走,以隐蔽他所率的部队。
也并不赶着往前走,所以薛蟠让人带足了差不多三个多月军粮,只需要在这期间到达那喀城就是。
此前,薛蟠了解到,为了打赢这次战争,西羯国主布扎哈鹄,直接将所有军队都拉了出来。
按照推测,在他们国都内的守兵恐怕不足五千人,
只要拿下了西羯国都,口粮就能续上,同时也可以阻断西羯士兵的军粮运送,这是重大的战略。
之所以布扎哈鹄不顾后方,将所有士兵都拉上战场,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会有人直接攻打他们的国都。
在此前上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和中原王朝对战时,就从未有人用过这样的战术。
一者,西羯国都在高原之上,中原士兵进入后,会极度的水土不服,而且路途遥远,路况极为复杂,行军很是不易。
其次,西羯国都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占有的东西,又处在高原腹地,就算占领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布扎哈鹄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薛蟠会利用他们这样的心思,反其道而行之。
这时已经绕过西平城的布扎哈鹄听到了后方探子的通禀,说是发现周兵有一万人消失在了城外,不知了去向。
对于这个消息,布扎哈鹄根本没怎么在意,他觉得在野外,西羯士兵就是无敌的。
别说只是一万周兵,就算是十万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因此,很快就忽视了这个消息,只当这一万人是被周人统帅隐藏了起来。
在临时的军帐内,布扎哈鹄看着郭盼问道
“先生,眼下看来,咱们应该先拿下哪里?”
郭盼眯了眯眼睛,因为此前失策,相信陆超是真投降的他,此刻也再无此前那样的气势了,甚至连手中的羽扇也没了。
过了片刻,指着舆图上的金城说道
“王上,小人以为该佯攻其他城镇,以主攻金城为主!”
布扎哈鹄听后,皱眉追问
“哦?说说理由。”
郭盼道
,!
“理由有三,其一,周兵刚打了胜仗,自然十分骄傲自满,对于城防肯定比此前更为疏松,我军打一个出其不意,定可以拿下。”
“其二,金城和西平城相距不过四百里,一天的时间足够达到,拿下金城后,可以金城为据点,向外扩散,先是陇西,再是陇右、河套,最后就是关中、长安城,届时西平城就将成为一座古称。”
“其三,据探子得报,金城乃周兵的存粮之地,负责后勤的统帅是一位亲王,若能拿下金城,我军的粮草辎重将不成问题。”
“另外,若是能够活捉这个负责后勤的亲王,想必能够大大打压周人士气,同时也可用这亲王逼迫周人做出改变。”
布扎哈鹄听了这番话后,十分高兴,拍手称快
“高,先生真是谋略超群,这一下子,就让孤变得通透开明起来了,好,就先拿下金城再说!”
又紧盯着郭盼,接着追问
“不知先生可有想过具体该怎么做?”
看得出来,布扎哈鹄对郭盼依旧十分信任,并未因为此前,错信了陆超投靠,而疏远和质疑。
郭盼心里很是感动,他也没想到,布扎哈鹄对他仍旧如此信任,当即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来替布扎哈鹄谋划如何拿下金城。
,!
……
……
京城,荣国府贾家。
虽然去年贾珍被问罪且流放了,对贾家的打击很大,但随着时间推移,荣国府中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态势。
贾母仍旧和一众孙儿媳妇在花厅说笑,唯一的变化就是贾宝玉、林黛玉、迎、探、惜都搬进了省亲别院,也就是大观园中住了。
在前院住着的贾赦依旧是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这日却穿得很正式,接见一个后辈。
是个二十**的男子,长相凶悍,粗枝大叶,膀大腰圆,身着细绸长袍,头戴方帽,看起来不伦不类。
此人名为孙绍祖,是贾家世交,只有一个指挥的虚职在身,家中颇为富有。
只见他十分大气地拿出了五千两银票拍在了桌上,笑着说道
,。
“世叔,别说小侄小气,这五千两你先拿着。”
贾赦看着桌上五千两的银票,顿时心花怒放,眼神发亮。
如今掌着家的二房王夫人,贾赦作为大老爷,好久没看到大额的银子。
加上去年为了修建大观园,贾家的银两都被掏空了,如今正是缺银子的时候。
因此,这会贾赦直接起身来到了孙绍祖身边,笑眯眯地看着银票,近乎谄媚地问道
“世侄真是好阔气,多年未见,世侄更为英朗了,不知有何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就是!”
孙绍祖见他如此,眼底闪过几分不屑,不过还是接过话道
“世叔,你应该知道,原本旧京营还在时,我这个虚职指挥还可以领一点俸禄,可旧京营却直接被薛蟠给撤除了,你们可一个说法也没有啊?”
说话间,用手押着银票,似乎有收回的意思。
贾赦见状,眼眉大跳,急忙说道
,
“世侄何必如此,旧京营被裁撤,可是宫里的圣人亲自下的旨意,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说起来,最受伤的应该是我们贾家才是。”
“自先祖荣放以后,旧京营一直是咱们贾家的人领着,可如今说没就没了,我还没地方说理儿去呢!”
贾赦一边说,一边看着银票,满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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