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其实姓方,不姓元。”
元归山就讲起了他爹方清岚,为什么要跟着季显图的经过:
“咱爹方清岚,从小天赋异禀,十岁中了秀才,十三岁中了举人,十四岁中了状元,因为他恃才傲物,得罪高官被追杀,来到京城。
这个高官是季显图的政敌,季显图听说咱爹是这个高官要杀的人,他说什么也要保下来。
咱爹不知实情,对季显图感激涕零,发誓效忠。
后来,咱爹发现,这个季显图野心很大,意图造反换主。咱爹劝了几次不听,就心生退意。
季显图发现了,就把我和我娘抓了起来威胁咱爹。咱爹没办法,只得继续给季显图做事。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爹怕哪一天季显图会杀了我和我娘,咱们方家就绝后了,就又收了两个女子,住在另外两处地方,生下你们四人。
季显图越来越依赖咱爹,但却没有放松对咱爹的监视。就怕哪天咱爹不帮他跑了。
后来,咱爹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把咱们一家人聚齐了想送走,可是,出了点意外。
如果全家都走,暴露的几率很大,如果只是送咱们几兄弟出来,倒是安全得狠。
我娘为了我能活下来,选择死在我面前。然后二娘三娘也自尽了。爹就把我们兄弟五人送到这里。
让我们改姓元,要低调生活。让我无论如何要把你们养大,教养好。
他最后说,如果哪天有人带来他的话,就说明,咱们可以恢复原姓,像正常人一要生活了。
并让我把这张纸给他。”
元归山说完,来到墙角,起开一块石头,把一个油纸包拿出来,递给郁可安。
郁可安接过来,看了一眼,感觉和方清岚送给她的那张写地址的纸很像,就随意地揣在怀里:
“话我带到了,提醒你们一句,今天晚上,周家可能有什么举动,具体不知,你们要小心了。”
元归山,不,现在应该叫方归山,他笑了:
“你放心,我们不用再隐忍,我们也就不会惧他。”
郁可安和奚彦晖五人就告辞了。
他们一离开,方家几兄弟都聚集在大哥身边,此时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当年,他们五兄弟来到这里,那日子过得,和乞丐差不了多少,好在四兄弟虽小,却很团结,也听话。
没过多久,方清岚派了个忠心的老仆过来,帮着方归山抚养照顾四兄弟。
方归林说道:“大哥,原来我们不是一母同胞啊。谢谢你多年的照顾。”
方归山笑了:“亲兄弟,说这些干什么。我们要好好活着,才对得起我们的父母。你们跟我来。”
方归山拿了把镐头,来到一个墙根下,开始刨土。
方归林找了把铁锹帮忙,很快就挖出来一个坛子。
方归山费力地把坛子抱起来放到桌子上,打开,里边是一坛子金砖,金砖上面是一摞银票。
“这是咱们的爹娘留给咱们的。以前挖出来怕保不住。
现在,季显图在牢里,应该不会出来了,我们再也不用怕任何人了。从今天开始,咱们要好好生活,记住咱爹的话。”
兄弟四人点头。
方归山又说道:“你们四人身上,都有你们的娘给你们的东西,等哪天,咱们给父母建个衣冠冢让他们安息。
现在,咱们来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周家。我们是方清岚的后代,会怕他周大河个无赖?”
兄弟四人一起点头:“不怕。”
郁可安和奚彦晖等人,并没有离开那个镇子,而是找了间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
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他们是在空间过夜的。
他们想看看,方周两家亲事的后续。
看看方清岚这个智囊的后代,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如果需要的话,她不介意帮一把。
这会儿,郁可安对奚彦晖说道:“我总感觉,方清岚送我的这张纸有玄机,你来帮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啊?”
郁可安把两张纸都拿了出来,她和奚彦晖一人一张研究着,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奥妙。
“这两张纸应该是一样的,大小也一样,就是看这上面的东西,没有什么关联。”
一张纸上写着方归山他们兄弟的住址,另一张纸上,是个图形。
奚彦晖看到郁可安焦躁的样子,笑了:
“管它是什么呢,慢慢研究吧,急不得。”
郁可安又揉了揉手里的纸:
“我怎么觉得,这纸的材质很不普通啊。会不会是什么皮啊?不是说,有些藏宝图之类的,都是羊皮什么的做的吗?”
“哈哈,我看你是想宝贝想魔怔了吧?再说,哪里有这么多的宝贝啊?就算有,人家五个儿子,排排站在那里,会轮到你?”
郁可安:“也是啊,有宝藏肯定是给自家人。”
郁可安说完,把纸随便一扔:“不想了,累得我头疼。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走出房间,就听到客栈里有人在议论:
“元家不是很好欺负吗?这次是怎么了,居然和周家打起来了。”
“哼,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元家被欺负到这种程度,如果再不给周家点厉害看看,还活着干吗?
干脆一根绳子,找棵歪脖树吊死得了。”
“你说话真难听。不过,元家这次应该是不想忍了。就没见过周家这么不要脸的,被元家收拾也活该。”
就听有人问道:“元家倒底把周家怎么样了?”
“哈哈,说来好笑,今天早上,元家人刚刚去周家,要和他们父子理论,周家父子就双双被衙门抓走了,罪名是,父子两个杀人放火被抓了现行。
你说这周家父子是不是傻啊,你放火劫财,去哪家不好,居然去镇长家里。”
“还有还有,居然还想睡人家镇长的小妾,把镇长气得哟,不等衙差动手,他自己提了板子,先每人打了十几下。
感觉不解气,还踹了几脚。踹那个地方,哈哈,你们懂的。”
“哈哈哈,再让他们睡女人,如果废了的话,以后不是有心没力了?”
郁可安和奚彦晖听到这些议论,随便吃了点东西,骑马离开。
路上,郁可安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四周的地形,怎么有些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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