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想做一床小被子的,给他们晚上睡觉盖。
但她后来听说里面会提供床和被子,她怕自己准备的带不进去,所以才做了大氅,这种保暖的东西正好。
两人穿好衣服出来给孟思宁看。
顾映北的是一身淡蓝色的衣服,看上去干净利落,同色腰封勒住劲瘦的腰身,衬得整个人气宇轩昂。
加上顾映北那张英俊的脸庞,整个人都变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傅恒的是一身藏蓝色衣服,黑色腰封,配上那不苟言笑的冷脸,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生人勿近。
“我的眼光就是好。”孟思宁满意地笑着。
傅恒拘束地说:“其实不用为我破费的,我穿什么都能去考试的。”
他摸到布料就知道这东西不便宜。
“别在乎这些,就算我不给你做,钱书艺肯定也会给你做,你收她的不如收我的,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家的伙计不是么。”
孟思宁找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理由:“好了,赶紧去学习吧,我要进屋休息了。”
等人走了之后,孟思宁回去躺在床上,继续想之前的问题。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想到了之前看到一个博主自己做的枣核炭,那东西好像非常贵。
专门研究茶道的才会用来煮茶,一般时候根本舍不得烧。
那种炭应该是比他们这种粗炭好吧?
她一个翻身坐起来,准备出去找酸枣。
找了酸枣之后,还要找烧炭的工具。
以前看的博主是用易拉罐烧,那古代没有易拉罐要怎么办?
铁桶盖上盖子应该也是可以的,毕竟装进罐子里主要目的就是让其缺氧燃烧。
酸枣在市集上根本没有人卖,因为那东西一般没人吃,只有做酸枣糕的时候会用上,但是因为用量不大,所以也不会有人去摘。
这个时节,酸枣差不多只有最后一茬了,她只能上山去找。
她现在身体根本不行,难说才爬到山上就晕死在上面。
她刚要出门,正好钱书艺才找她,孟思宁灵机一动,抓着她的手说:“有个事情要你帮忙。”
孟思宁将事情说清楚之后,钱书艺一口答应:“没问题,我叫家里的人去山上捡,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
钱书艺良心发现的说:“分我哥一点,我也想让他舒舒服服的考试。”
“没问题,我做的东西都有很多,到时候你都可以带回去给你哥。”
达成协议之后,钱书艺叫人去找的酸枣,还有铁桶。
“我是听说你生病了专门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钱书艺半天才想起来她今天来的目的。
孟思宁摇摇头:“没事,已经好多了,只是有点咳嗽而已。”
因为她生病,钱书艺也没有久留,只说明天再来。
到晚上的时候,钱家的仆人背着背篓来送酸枣,整整送了五背篓。
孟思宁看着这些东西再次头疼,这些得花多少时间埃
她一个人肯定是弄不完的。
晚上她召集了全家人,说明了自己要做什么。
赵氏怀疑的问:“这些小东西能烧炭,看上去也不耐烧埃”
“娘,这个叫做枣核炭,很耐烧。”
从孟思宁来到他们家开始,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所以大家都很相信她。
听见她这么说,顾老大已经卷起袖子准备开始干活。
他们用蒸篓将酸枣蒸熟。
之后一拨人蒸酸枣,一拨人将蒸熟的酸枣挤出来。
另一拨人开始揉酸枣,将果肉揉在一起后,取出果核。
最后傅恒跟顾映北将果核残留的果肉全部洗干净,用簸箕晾起来。
因为全家人一起出动,速度还算快,不一会儿就将酸枣全部处理好了。
等人群都散了,顾映北走到孟思宁身边,眼神认真地看着她:“娘子,你现在怎么样了?”
孟思宁刚想说没事,让他离远一点。
可还没开口,就被顾映北一把抱住:“娘子,你别赶我走,我不会被传染的。”
他的声音很轻,抱着孟思宁的手却很紧:“别推开我。”
顾映北此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从早上他就看见孟思宁在煮面条,看见她坐在院子里烦恼,也看见了孟思宁跟钱书艺说要找酸枣做什么。
一直到晚上,孟思宁还拖着生病的身子,看着他们将酸枣核弄出来。
明明眼里都是疲惫,却还是撑着身体,将事情全部做完。
他脑海里都是大夫的话,她病倒是因为劳累过度。
孟思宁付出了多少,他都看在眼里,全部看在眼里。
顾映北心痛难当,那种痛像是一根根针,密密麻麻地扎着他,让他不知所措,让他毫无理智。
“怎么突然像个小孩一样,自己一个人睡会害怕么?”孟思宁拍着他的手臂,故意逗他。
换做平时,顾映北一定会反驳自己才不是因为害怕,但是现在,他却闷声说:“我害怕,我要跟你一起睡,你不要赶我走。”
类似撒娇的声音把孟思宁逗笑了,她想今天她好像好了不少,应该是不会传染的,便点头道:“好吧,一起睡,但是不能靠我太近知道么?”
“恩。”顾映北答应后才将人放开。
孟思宁无奈地摇摇头:“小安都没你这么粘人了。”
从前的顾映北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做出这种举动,但是看着孟思宁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又乐在其中。
觉得这个招数以后能常用,逼着孟思宁就范。
躺到床上的时候,两人中间隔着一大截,被子也是各盖各的,这一点让顾映北很不爽,但也不敢反驳。
因为只要他一反驳,孟思宁就要赶他走。
孟思宁看着床顶说:“相公你会紧张么?过完今天就只剩下两天了。”
“不紧张,我准备的很充分,你为我也准备的很充分,这些加起来,我一定能考好的,相信我。”顾映北说着将手伸出被子,钻进孟思宁被子握住了她的手。
“娘子,要是我考上了,你能答应我一个愿望么?”
孟思宁回握着他的手,好笑的说:“你考中那是为了你自己,我干嘛要答应你一个愿望?”
“你就答应我吧……”
“好吧好吧,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