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带我去孙姨娘的院子里看看。”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不会太引人注意。
孙维有点为难地说:“我们都是男子,去那里……要是被人看见了,会落人口实的。”
“这个时辰他们已经睡死了,不会被人发现的,前面带路。”顾映北说完后,觉得自己态度不是很好。
又放软声音说:“兄弟,请你帮帮我,我真的很担心我娘子会出事。”
在孙维的印象里,顾映北一直是个冷漠的,高傲的人,哪见过他这么伏低求人的,所以立马就答应:“好,我带你去,要是没有的赶紧走。”
“恩,”顾映北点头。
两人猫着腰小心地进入孙姨娘院子。
院子里很安静,连守夜的丫环都没有。
顾映北冷静地观察着周围建筑,随后带着孙维往后院绕过去。
他随着环境思考着,若是自己抓了人,会将人关在哪里。
孙姨娘不受宠,也不受待见,所以不可能将人关在别处,那么孟思宁有一半的可能在这院子里。
院子后面是一排简陋的屋子,有小厨房,还有一间紧锁的屋子。
他瞳孔瞬间收缩,大步朝那边走去。
门上挂着一把铁锁,顾映北试了两下都没有打开。
睡梦中的孟思宁被这细微的声音吵醒,她悄悄站起来走进门边。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顾兄,这个没钥匙打不开的,你……”
孟思宁试探地喊了一声:“阿北?”
听见声音,顾映北手顿住,眼里的急切像是能穿透门板,看见她一样:“娘子……”
孟思宁听见他带着微颤的声音,眼眶瞬间红了,不自觉更咽的说:“相公,我,我有话跟你说,很重要。”
“你别急,我先想办法开锁。”顾映北拿着锁皱眉。
“你别着急开,我暂时不能出去,你听我说。”孟思宁趴在门边,透过门缝,隐隐约约看见顾映北的身影。
顾映北停下手里的动作,严肃地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孟思宁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跟顾映北说了一遍。
“他们之后肯定会有动作,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孟思宁靠在门边,外面是顾映北,她觉得莫名地安心。
顾映北皱眉,之前他就不答应帮忙,要是他当时坚持,孟思宁也不会被卷入危险。
“你不能再插手了,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你……”顾映北还没说完就被孟思宁打断。
“相公,既然答应帮他,就帮到底吧,反正已经这样了。”
顾映北声音变得冰冷:“你就这么想帮他?”
知道他又吃醋了,孟思宁靠在门边嘴角带笑的说:“我是想帮他,但是我最终的目的是,想让他欠你或者欠我一个人情。”
“人情?”顾映北不明白:“我为什么需要他的人情。”
孟思宁无法跟他解释,她想用这样的人情牵住傅恒。
无论傅恒以后会不会黑化,有总比没有好。
她希望顾映北以后的仕途平平坦坦,畅通无阻。
“相公,以后你们可能会一起同朝为官,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么。”孟思宁只能给出这样的解释。
这个解释很单薄,却找不出毛病,顾映北皱眉说:“我不想你有危险。”
“相公,我不会有危险,你都已经做好所有的计划了,不是么。”
顾映北很犹豫,不愿意走。
他透过门缝,将手指侧着伸入门缝。
孟思宁看见,一把握住他的手指,感受着他的温暖。
眼泪不自觉的掉下,天黑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顾映北,她第一次体会到思念的滋味。
曾经的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离开这个人,寻找新的生活。
可现在,握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再也放不开了,她舍不得。
“相公,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孟思宁将眼泪擦干,微微低头在他拇指处轻吻。
感受到温热的柔软,顾映北浑身大震,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知道……
“阿宁……”
孟思宁将他手放开,笑着说:“先回去吧,盯着他们,看什么时候行动,一定要将人抓祝”
最后,顾映北还是拗不过她,跟着孙维离开。
孙维从知道里面关着的是孟思宁后,整个人都很恍惚,他有点害怕。
要是孟思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顾兄,我们明天将嫂子救出来吧,我担心……。”
顾映北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被孟思宁吻过的位置,像烙铁一样热烈,一路顺着经脉灼烧着他的心脏。
当孙维再次叫他时,他才不自然地将手放下,故作镇定地说:“先不用,我答应你爹要找到真凶,再等等,玉观音偷不到她暂时不会有事。”
第二天一早,顾映北便离开孙家,回家找到傅恒,将事情时候说了一遍。
傅恒脸色十分难看:“我要杀了他给我得偿命1
“自然有人会杀他们,别脏了自己的手。”顾映北冷眼看着他。
“你需要我做什么?”
顾映北将自己的计划跟他说了一遍:“你就去后街蹲守那个男人,一定要找到。”
“恩。”
以前傅恒并不把顾映北放在眼里,但经过这次的事件,他切实认识到顾映北的实力。
关键时刻极度冷静和聪明,都是他此时不具备的。
所以顾映北安排他去找人,他才会毫不反驳的去干。
因为现在他对他心服口服。
孟思宁形容的地点很详细,他没花多少时间便找到了屋子。
此时是白天,傅恒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在对面的茶馆里坐下,静静等着。
一直等到下午,那扇门被从里面打开。
房内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满脸络腮胡,衣衫不整,浑身匪气。
他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着,傅恒连忙起身跟在身后。
那男人一路走进赌常
看样子是熟客,伙计看见他都笑脸相迎。
傅恒挤在人群里,锐利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那男人一沓银票,不过两个时辰,全部输光。
随后又骂骂咧咧的走出赌场,朝之前的屋子走去。
“老子今天这手气,真是臭到家了,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