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莲能听出她话里的讽刺,生气地瞪着她:“旁门左道终究是不可取的,那些男人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罢了,你得意不了多久。”
“是么?那就看看你还有没有翻身的机会。”孟思宁低头看着她,眼里都是嘲讽。
香莲没想到这个女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气得扬起巴掌,刚挥下就被孟思宁一把抓祝
孟思宁扯着她的膀子一把将人推搡出去,带着威胁说:“香莲,你最好别来招惹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从她对顾映北图谋不轨开始,孟思宁就不会饶了她。
香莲看大家都在看她,忍不住小声啜泣。
可惜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她。
抛开这无足轻重的小插曲,孟思宁拿到了十个协议单子。
有十个姑娘愿意参与。
其中有一个很让孟思宁意外。
那姑娘夹杂在人群中并不起眼,她畏畏缩缩从后面走上前,迎着众人嘲讽的目光走到孟思宁面前。
那几步路像是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站在孟思宁面前时,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她结巴地说自己想要签字。
这句话出口后,大家的嘲讽声响起。
都在说她不自量力,一个客人都接不到还想做这样的白日梦。
并且还劝孟思宁不用给她签,签了也是浪费时间,根本不会有男人喜欢她。
众人的嘲笑让她微微红了眼眶,但看着孟思宁眼睛里却带着执拗。她小声地问:“能帮帮我吗?”
“我没有义务帮你。”孟思宁说着递给她一张协议,随后继续道:“所以,签了必须做出个样子来。”
那姑娘呆愣地看着孟思宁,连点头都忘了。
收集协议的时候,孟思宁看见她的名字叫香雨。
所有东西收集妥当之后,孟思宁回到店里开始想方案。
距离活动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她要准备好所有的东西。
店铺里的账目孟思宁全部给了钱书艺来管理,现在需要用钱,她只能跟钱书艺拿。
“你要多少银子,最近倒是赚了不少,但是我准备买一批金饰跟绒花结合起来,可能也需要银子。”
孟思宁为难地抬起手:“这一个月可能需要五百两银子。”
“这么多?1钱书艺不乐意了。
自从她开始做生意,她就知道做生意的难处,也知道赚钱的难处,她都不像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了。
五百两确实不少。
她忍不住说:“我们最近也没赚够五百两,那个老鸨没给你钱么?”
“按理来说应该付一半银子的,但是因为第一次,所以我暂时没要,我怕她反悔。”孟思宁有点委屈的说道。
钱书艺恨铁不成钢地拍她一下:“你真是的,她怎么可能反悔,要是没有你,她哪有这么好的生意1
“哎呀,反正已经这样了,你先给我钱把事情办了,到时候我再补进去。”孟思宁讨好的抓着钱书艺的手摇晃。
钱书艺冷着脸说:“给你给你,反正你是老板,我还能不同意?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她们也不会感激的。”
“我不需要她感激,只要成功,把一千两给我就好了。”孟思宁想到那一千两就开心得不行。
顾映北已经离开两天了,孟思宁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脑海里全是他的样子。
要是有手机,两人还能聊聊天打打电话什么的,这个古代什么都没有,让孟思宁很是烦躁。
她特别想像之前一样,去学堂门口找他,就算是远远看上一眼也行。
本来跃跃欲试的人,睡醒一觉后又退缩了,她不敢去,她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说顾映北不独立,娘子还在后面跟着。
最后她还是没去,只拿着小本子,朝着中心街走去。
她要写一个计划,就得搜集一些材料。
中心街这种富庶之地,就是富贵人家喜爱的样子。
只是她不知道这里有富贵同时也有小人。
刚走到人潮拥挤的地方,她身上的钱袋就被人一把抢走。
还好孟思宁反应迅速,一把抓住自己的袋子,与那人抗衡。
她瞪大眼睛,惊叫到:“小偷!敢抢老娘东西1
那小偷没想到这个小娘子这么彪悍,当即咬牙使劲,想将钱袋抢走。
孟思宁哪会给她机会,使劲抓着不放,边抢边大喊:“救命啊,抢东西啦1
众人被她的喊叫声惊到,频频回头看她。
那小偷见状,也不客气的喊:“你还敢贼喊捉贼,明明就是你抢我东西,一个妇人怎能做如此不要脸之事。”
孟思宁那个钱袋是她用顾映北做衣服剩下的料子做的,深紫色,分不出男女,所以这个小偷才敢这么说。
一时间两人被一圈人围住,接受大家的指指点点。
因为在中心街,大家的穿着皆是很富贵,就连那个小偷穿得都人模狗样。
这样一对比,孟思宁确实才像那个小偷。
显然孟思宁想到这个,其他人也想到这个,均是开始指责她,一个妇人怎么能做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是我的钱袋!你给我放开1孟思宁才不管这些人说什么,一个劲抢自己钱袋。
那小偷见她抢的如此使劲,还有钱袋鼓鼓囊囊的,想着里面肯定有钱,便更是不松手,大力的与她撕扯。
“别以为你是个妇人我就会让你,这可是我娘子看病的银子,你不能抢走。”
看着小偷开始演戏,周围的指责声越来越大,孟思宁大声说:“你说这是你的,你凭什么说你的?里面装了什么?1
那小偷怎么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所以他用更大的声音说:“你想套我的话,休想!这个钱袋一看就是男人的,你还恬不知耻的抢夺,真是不要脸。”
孟思宁被气的七窍生烟,抬脚就想将面前的人踹死。
那小偷也是个鸡贼的,看架势不但不躲,还朝着她脚迎上来。
被踢倒立即扯着钱袋倒地,哭丧着脸喊叫:“真是世风日下啊!我要抓你去报官1
就在众人唾骂声越拉越大,小偷哭喊的越来越惨,孟思宁准备抬脚再踹时,一个清冷威严的声音响起:“都在干什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