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雨眼里闪着不甘心,却又因为胆怯,不敢说出来。
看着走远的人,钱书艺坐到孟思宁身边,好奇的问:“换做是以前你一定会帮的埃”
“不是我不帮,是这个姑娘心思不纯,我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孟思宁继续拿起笔开始写字。
钱思远疑惑:“你怎么看出她心思不纯?”
“在她签了协议之后,她跟踪了我几天,而且极其有耐心,就算是晚上她也跟着,连接客都不想了,一心地跟着我。”孟思宁若无其事地说着。
这件事她做的十分隐蔽,要不是穆萧远派来看着他们的人提醒,她还被蒙在鼓里。
一开始看见这个胆怯的姑娘的时候,她还想着,尽自己所能,能帮就帮。
没想到,是自己太天真了,裹着白兔皮毛的人,也有可能是一只黑化兔子。
钱书艺没想到是因为这个,惊讶地说:“就她那样的,我还真是没看出来。”
经过这件事,孟思宁名声大噪,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不小的弊端。
她从青楼开始筹划,名字也是从青楼出来的,正常人家根本看不上。
所以就算她有才能,也只能在青楼施展。
这并不是孟思宁想要的。
当初只是想要赚快钱,所以从青楼开始。
慢慢的,她得想办法让自己走到所有人的视线里,而不是局限青楼,让人用有色眼光看她。
如果转型不成功,等顾映北高中以后,会给他带来负面名声,这绝对不可以。
她跟钱书艺商议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办法。
上街贴告示什么的也都没有进展。
钱书艺倒是觉得无所谓:“不行就这样吧,反正我们赚的也不少,等赚够买楼的钱,我们就不做这个生意了。”
“不行,只要我们在京城一天,就不可能摆脱。”
转眼间,春天到了,顾映北的考试也快开始了。
全家人开始为这件事着急,连做生意的心情都没有。
孟思宁更是推了青楼好几个单子,专心给顾映北他们准备考试的吃食。
有了上次考试的经验,孟思宁这次倒是没有多紧张,依旧做了泡面,还有肉干。
枣核炭也早早准备好了,春天的气温还是比较低,在里面三天还是很受罪。
所以顾映北回家的这些天,天天变着花样的给他们做汤喝,补身体。
喝到后来,钱思远叫苦连天,说喝的都留鼻血了。
顾映北也看见汤水就皱眉,却又只能在孟思宁期待的眼神中,将汤喝下去。
睡觉前孟思宁又端着汤碗进房。
顾映北忍不住喊了一声“娘子……”
“别撒娇,赶紧喝了,过几天你去考试,想喝都喝不了。”孟思宁态度坚决的将碗递过去。
他只能叹气的喝下:“我这几天喝的汤都快赶上这辈子喝的了。”
“那是因为有我,其它人想喝还喝不到呢,你就知足吧。”孟思宁接过碗,傲娇的说。
顾映北看着她微微抬着下颚,一脸骄傲的小模样,心里痒痒。
忍不住将人拉到怀里。
孟思宁顺势坐在他腿上,伸手搂着他脖颈:“恩?”
顾映北慢慢凑近轻轻吻了她一下,低笑着时候:“让娘子也尝尝汤的味道。”
“恩……”孟思宁又凑近亲了一下,笑着说:“真香。”
两人相视而笑,顾映北将脸埋在她颈窝里,闷声道:“娘子,我马上就要考试了,等结束了,我们重新拜堂好吗?”
低沉的声音让孟思宁忍不住心悸,孟思宁当初是和大公鸡拜堂的,此时看来,顾映北心里是有遗憾的吧。
她回抱着人,红了眼眶:“好。”
“我想跟你拜堂,想跟你喝合卺酒,想跟你……”剩下的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孟思宁却已经明白,笑着说:“你的最终目的是想跟我圆房吧?”
她刚说完,抱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脖颈间气息微热:“我现在就想圆房,很后悔答应要给你一个交代。”
孟思宁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亲,笑着说:“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你现在要想着好好考试,不许想这个,这个之后再想。”
顾映北抬起头,眼神炙热的看着她:“之后想什么都可以?”
“相公。”孟思宁伸手捏着他的脸颊,笑的一脸无奈:“相公,你不对劲哦。”
“恩?”顾映北听不懂她说什么,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呢就是把我放开,然后好好睡觉,明天起早好好温习功课。”孟思宁看着他那张好看到引人犯罪的脸,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没有扑上去。
顾映北舍不得将人放开,又收紧手臂:“那你也陪我一起。”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直到快失控了,顾映北才将人放开,盖上被子。
孟思宁好笑的看着他:“你这个就是自找苦吃知道吗?快闭眼睛睡觉。”
热血翻腾的人怎么可能睡得着,但顾映北脸皮薄,他不会说出来。
这次考试在贡院举行,距离不是很远,他们依旧要早早的过去住下,熟悉场地。
流程跟上次一样,总共考三轮,每轮考三天。
这次全家人都出来送他们三个。
赵氏更是抓着顾映北的手不肯放开,她辛苦了半辈子,就盼着这个儿子高中。
现在终于走到这里了,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儿啊,记住这么多年来吃过的苦,一定要好好考,娘相信你。”赵氏边说边抹眼泪。
“知道了娘,过几天我就回来了,别担心。”
等嘱咐好了,她才走到傅恒身边,抓着他的手说:“臭小子,还有你,也要好好考知道么,你吃了我们家的饭,那就是我们家的人了,要是考不好,我得揍你。”
知道赵氏刀子嘴豆腐心,傅恒难得笑着说:“您放心吧。”
挨个嘱咐了一遍后,几人才坐上马车朝着贡院去。
路上孟思宁一直抓着顾映北的手不放,心里很是紧张,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要去高考一样。
顾映北回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示意她放轻松。
只是收效甚微,孟思宁根本放松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