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羽看着孟思宁谄媚的笑脸,心里更是替顾映北不值,这种女子,根本不配嫁给顾映北。
她假装地四处看看,疑惑地问:“今天开业,这么不见顾公子?你这么忙他都不来帮帮你么?”
如果她真的是古代的妇人,这种绿茶的话,简直就是戳心窝子,还好她不是,所以她不在乎。
白诗羽没有在她脸上看见她想看的表情,暗自咬牙,随后说:“夫人别多想,我只是随便问问。”
孟思宁看着她,无所谓地说道:“我相公有我相公自己的事,这边不需要他的帮忙,我又不是个只会靠家里人帮助的绣花枕头。”
这话让白诗羽脸色一黑,她没想到她居然反驳,甚至还意有所指。
“夫人说的是,像我们这种高门,就不像你们这种自由,要是我想干这些啊,一定会被人说自降身价的。”
这赤裸裸的讽刺,谁听了不生气?
但孟思宁就是不生气,她依旧笑眯眯地边收钱边唠嗑。
“白小姐说的是,你可是相府千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过,小姐可千万被走出京城,出了这里,可谁都不认识你,我们尚且能靠自己的双手过活,白小姐天生娇贵,可做不来那些。”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1白诗羽生气地拽着手里的帕子。
“我哪有什么意思,就是顺着小姐的话说而已。”孟思宁一脸无辜。
白诗羽刚要发作,便看见一边走来的顾映北,当即转换脸色问:“夫人可莫要胡言乱语,天子脚下,顾公子又在朝为官,你切莫害了他。”
这画风转变得也太快了,简直让孟思宁猝不及防。
刚想着怎么回答时,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我娘子说什么,会不会害我,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还请白小姐别多管闲事。”
这话说得很重,白诗羽眼里瞬间蔓上一阵水雾,她委屈地看着顾映北,不知如何是好。
一边她的贴身丫鬟看不过去,质问道:“我家小姐也是关心公子,公子怎可这样出口伤人。”
白诗羽连忙拉着丫鬟的手制止:“别胡说,顾公子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不该多嘴,顾夫人说错话,自有家里人劝说,我一个外人,是逾越了。”
孟思宁看着她那样子,气笑了:“白小姐,你还是去楼上喝茶吧,那里适合你,有顶级的绿茶。”
“绿茶?”白诗羽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孟思宁的这些话顾映北都听不懂,但是他知道这一定不是好话,冷眼瞟了她一眼后,又看着白诗羽:“白小姐要是买完了就去那边坐吧,别挡了生意。”
又一次,白诗羽被顾映北的话刺伤,但她无话可说,只能委屈的走了。
等人走了,孟思宁朝着顾映北竖大拇指,正准备夸奖他一番时,只见他冷冷看自己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了,一句话都没留下。
孟思宁嘴角的笑容瞬间尴尬地挂在嘴边,不上不下:“这是还在生气呢?他气也太多了吧,我都没生气。”
看着他的背影,孟思宁微微皱眉。
两人距离上次赌气还是在老家的时候,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突然这样,孟思宁心里很不得劲,她不喜欢顾映北冷冰冰的样子。
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影响下渐渐变得活泼的人,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是变本加厉。
“得想个法子哄哄才行。”孟思宁碎碎念着:“我都已经不生你的气了,你还生气,小气鬼。”
顾映北听不见她的抱怨,要是听见,估计会更凶地瞪她。
毕竟今天是开张的大日子,她居然叫傅恒将他拖住,不让他来参见,甚至是看看都不允许。
换是谁都会生气!
他本想着,不让看就不看,到时候孟思宁来求着他看,他也不看。
可是这样赌气了一上午,他还是放心不下,想来看看。
一进门就看见她笑眯眯跟那个白诗羽说话。
那个白诗羽是能说话的主么,抛开她对自己的非分之想,就是那性格,也不能跟孟思宁在一起,要是哪天,他娘子变成她那般阴阳怪气的模样,他没地儿哭去。
所以他才会生气地走过去说那些话,就算是生气,他也做不到不管她。
他坐在一边听书,边听还边在想,要怎么跟孟思宁说白诗羽的事情,最近白相暗示得越来越明显。
要是自己不答应可能会引来祸事,到时候要是孟思宁跟着他一起受牵连可怎么办?
他现在羽翼未丰,很多事情都要小心谨慎,稍有差池,自己出事不说,甚至还会连累家人。
越想越觉得生气,他再次走近孟思宁:“你以后要是看见这位白家小姐,就绕路走,不要跟她碰上,也不要跟她说话,听见了么?”
“为什么?”孟思宁盯着顾映北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她心里吐槽,这个白诗羽还真是阴魂不散,现在顾映北这么注意上她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因为她是白相的女儿。”顾映北本想解释的,但是看见孟思宁死死盯着他的样子,故意说一半留一半,他想看看孟思宁会不会紧张。
果然他这句话一说,孟思宁连收钱都忘了,就盯着他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顾映北心情变好了一点,耐心的帮她收钱,发号码牌,但就是一个字都不说。
孟思宁心急的用手肘戳他:“你说埃”
但是顾映北就是不说,他介意的事情还没解决,他要让孟思宁也吊着,知道他心里的难受。
“顾映北,你说不说,不说我不理你了。”孟思宁假装生气地抱着手。
“你搞清楚,现在是我在生你的气,孟思宁。”他故意也喊她全名。
孟思宁抬眼看他,知道他是故意地,气呼呼地说:“你不跟我说,我还不听了,你生气就一直气吧,我也不哄你了。”
刚刚还想着哄他,现在孟思宁只想揍他。
顾映北微微低头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恶劣的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