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宁很少看见顾映北生气,所以现在看见心里还是有点慌乱。
这件事她绝对不能让顾映北知道,他现在已经够操心的了,若是再为这些事烦心,那她真是不配做人妻子。
“相公,真的只是意外,我跟孟谦在逛街的时候看见了那个人跟白诗羽在秘密交谈什么,一时间好奇就……”
顾映北冷笑:“只是好奇?”
孟谦点头。
“若只是好奇,怎么还会兵分两路,一人去堵一个呢?”顾
“你怎么知道的?”孟思宁瞪大眼睛看着他。
其实从孟思宁回来后,他就已经叫人暗中跟着孟思宁,以防有人要伤害她。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一次出事居然是这样。
若不是他恰巧出现,那么跟着她的人都没时间来禀告这件事,出了危险,他想都不敢想。
“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我知道的还很多,你最好老实给我交代,否则今后就不让你出门。”
顾映北故意威胁她,其实他已经猜到孟思宁这么做的原因了,她想帮他,只是这个对手实在太强,他不愿意将孟思宁裹进去。
孟思宁仔细观察着顾映北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才认真起来:“我当时就真的是好奇,我就想看看他们说了什么,是不是跟之前的那个命案有关系。”
这次她说得诚恳,而且也不算是撒谎,顾映北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顾映北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也不说话。
这短短的几秒钟让孟思宁如坐针毡。
“阿宁,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么?”顾映北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话。
孟思宁一愣,点头后又摇头,她好像知道,但又说不清楚。
“你就像是一颗种子,一开始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只觉得碍手碍脚,渐渐地,我觉无所谓了,再之后,那颗种子发芽了,我看见了她不同的样子,渐渐地,我被这颗种子吸引,这颗种子的根系也一点点往我身体里扎根。”
孟思宁听着他的话,喉咙发紧,心里的发胀。
“种子一天天长大,一点点从我的身体扎进了我的心里,直到现在,若是想要将你从我身体里拔出,必然是要命的。”
孟思宁腾地一下站起来,眼眶发红地盯着顾映北:“你以为就你是这样么?你以为就你是这样么!1
她一步步逼近顾映北,咬牙切齿地抓着他的衣襟,不断重复着这个问题。
她不想要答案,只是想要找个发泄的出口。
这个男人说自己出事会要了他的命,难道她不是么?
“顾映北,我们两个是平等的,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也是一样的,你不能要求我躲在一边看着你,我不能,我做不到,你不能这么狠心,你不能1
孟思宁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哭腔,那努力装出凶狠又透着无尽脆弱的模样让顾映北心痛,他伸手将人拉得更近。
近到两唇相触,他咬着她的唇,让她吃痛,让血腥味一点点在舌尖蔓延,随后才恶狠狠地说:“那我疼,你也疼,我死,你跟我一起。”
孟思宁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看着里面的坚定,心脏狂跳。
她抬手摁住男人的后脑勺,将自己凑得更近。
唇齿间毫无旖旎,只剩最原始的兽类撕咬。
他们发狠似的想让对方疼,想让对方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感受到彼此的重要。
分开后,孟思宁抵着他的额头喘着粗气:“顾映北,你真狠。”
“彼此彼此。”顾映北边说边抬起大拇指将她唇边的颜色擦去。
最后,这个话题不了了之,没有人再提起。
今夜的顾映北像是有无尽的力气,不停地折腾她。
最后到孟思宁连哭着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男人才放过她。
一整夜,孟思宁都能感觉到顾映北的手在她身上摩挲,如狮子巡视领地般。
因为太累,她未能早起,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床榻已经没了温度。
顾映北已经不在了。
她准备开门出去,才发现门打不开,屋子被锁祝
桌上顾映北留着一封信:“娘子好好休息,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好你个顾映北,我以为你是情难自禁,控制不住,原来是故意想让我起不来床,真是卑鄙!我看会不会肾衰竭1
孟思宁不断的碎碎念着,最后泄气的爬回床上躺着。
反正睡不着,她也腰疼,那就睡着吧。
他还能锁她一辈子不成?
“等我养好精神,你给我等着1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骂了一百遍的顾映北,此时正坐在将军府。
穆萧远眉头紧皱的听着最近的事情。
“你说的这些跟我听到的有些出入埃”穆萧远声音低沉,已经带了怒意。
顾映北喝了一口茶后才慢悠悠的说:“将军的情报不应该有假,若是出了偏差,那么就得调查一下了。”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继续说。”
“事情我已经说完了,我本不想麻烦将军,但是现在阿宁惹到了一个江湖人,擅长用毒,昨夜我收到守卫报信,那个人已经找到了顾府,若不是我的人拦着,恐怕……”
顾映北说到这里时心里很是不爽,这个人能有这么大能耐,孟思宁恐怕会有危险。
穆萧远沉浸片刻说:“我知道了,这个人我会叫人去查,两天内一定将人解决,这两天你就不要让她出门。”
“知道了,还有一事,她现在瞒着我在调查白家的事情,我揭穿也没用,根本拦不住,还望将军帮我一把。”
他不允许孟思宁有任何闪失,就算是求人,他也在所不惜。
这话让穆萧远有些意外,他看中顾映北是因为他的学识和胆识,但是出生和阅历他是没看在眼里的。
他总觉得,顾映北身上的傲骨不允许他低头。
但这样,他迟早会吃大亏。
没想到现在他却因为一个女人低头了。
他眼里带着一丝赞赏:“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你需要做的是把心思放在朝堂上,白相埋伏的太深,我们还需要很多的证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