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闻清安全回来,沐云诗立马迎了过去。
“那位空山谷主没有为难你吧?”
沐云诗眼里尽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担心,沈闻清看见后亦是满心欢喜,只是想到脸上戴着的面具便忍不住觉得沐云诗的担心不是给自己的,明明都是一个人,可他却可笑的在为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而吃醋。
“没有。”
余光瞥见空山向这边走了过来,沈闻清故意说到:“空山谷主待人和善没有为难我什么,他只是拉着我又切磋了几下咳咳。”
听见沈闻清咳嗽,沐云诗下意识的以为沈闻清是在故意演戏,可是想到之前沈闻清的身体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空山又是个手段不简单的人,两人的切磋之下要是沈闻清没有注意受了伤也不是不可能。
故此在空山走过来的时候,听见沈闻清这话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呵,男人。
“这件事我已经了解清楚,剩下的事情我们神医谷会自行处理好,二位请离开吧。”
空山毫不客气的送客,因为沈闻清的原因,空山没能找两人算账心中已是十分不舒服,现下看见两人在这只觉得碍眼。
沐云诗点了点头和沈闻清就要离开,此事说来也算是他们理亏,空山能够不与他们二人计较愿意放过他们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两人要走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唐泪的声音。
“师兄。”
“师妹,事情已经解决完了我们回去吧。”
空山以为唐泪是来找自己的,便携着唐泪想回去,只是唐泪来这的目的好像不是为了空山。
“沐姑娘,你和这位沈弃公子是要离开了吗?现在刚好到了饭点不然你们用过饭再走吧,正好我待会儿还能带沐姑娘你一起在神医谷走一走。”
唐泪自顾的挽上沐云诗的手拉着她往前走,身后的两个男人互相大眼瞪小眼好似都在互相责怪对方。
这是唐泪临时擅自做的决定,回到他们的院落后,空山趁着与唐泪独处的机会问到:“师妹,我不是说了我会帮你试探那个姓沐的姑娘吗?你怎么……”
“我想自己试探,总感觉你不太靠谱。”
唐泪觉得还是自己对这个同名同姓的沐云诗试探一番心里才有底,空山对沐云诗不熟悉,就算试探应该也发现不了什么。
“我什么时候不靠谱了?”
空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给唐泪一种这样的错觉。
“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对沐师姐又不熟悉,那当然还是得我上才靠谱一点了。”
空山叹了一口气,他在想要不然直接告诉唐泪好了,也省得她这么绕圈子,可是想到告诉唐泪之后唐泪便会围着沐云诗转,空山便吃醋的打消了这个想法。
“你那个沐师姐对你就那么重要?”
都过了那么久居然记得她。
“你知道的我朋友不多,沐师姐绝对算一个。”
“嗯。”
空山还在纠结要不要和唐泪说,而唐泪已经松开空山的手进去了。
饭间,两个男人静默无声,除了空山一直给唐泪夹菜之外,便是唐泪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和空山成亲以来,唐泪好似变得比以前沉稳了不少,空山倒是希望唐泪和以前一样,只是却很难再看到唐泪在人前如以前一样的天真活泼,现在只是因为一个沐云诗的到来她就能高兴成这个样子,空山在想自己是不是把唐泪整日束缚在这谷里让她变得没有以前开心了。
“之前我见沐姑娘抱的有一只小狐狸,那是沐姑娘的灵兽吗?”
“不是,只是路边捡到带回了家。”
知道唐泪想知道什么,只是现在沐云诗还不能说也不方便说,唐泪或许能相信,只是有时消息走漏得太快,沐云诗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哦。”
不知道沐云诗为何有意隐瞒,但是见唐泪的情绪低落下来,空山夹了块山药到唐泪碗里,唐泪看向空山表示自己没事的笑了笑。
看不得唐泪难受的空山,忍不住对沐云诗说到。
“沐姑娘的名字在外应该很容易让别人误会吧?”
又是一个想要打探她名字的人,沐云诗本来在心里暗自思忖想着怎么应付过去,但是打算在这里过着平淡生活的她,却接二连三的被这些人问来问去,沐云诗突然生出了厌烦的情绪。
所以在回答空山问的问题的时候,沐云诗不免多了几分火药味。
“是啊,不仅让人误会了几次,还有一次都差点死掉了,想不到空山谷主对我的名字如此有兴趣,不知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沐云诗忽然这样让空山微微愣了一下,而沐云诗也没有给空山说话的机会,直接告了辞。
“这顿饭空山谷主准备的别有一番心意,这味道如何我已经领教到了,所以我就先走了。”
沐云诗的突然离开让唐泪不禁埋怨空山。
“你看你,我就说你不靠谱。”
而沈闻清也留给空山一个冰冷的眼神后,便急着去追沐云诗了。
“沐姑娘,沐姑娘1
沈闻清越在后面喊,沐云诗走得就越快。
见状沈闻清脚下提速一个闪身拦在了沐云诗的面前。
“沐姑娘,我送你回家吧。”
沐云诗这个状态,沈闻清不放心她一个人独自回去。
“我想冷静一下,我自己会回去的。”
看见沈闻清,沐云诗感觉自己所有的委屈好像都涌了上来,可是看见沈闻清戴着那张面具欺骗自己,沐云诗就更是烦闷。
“这里如果让你不开心,我们以后不要来就是了。”
沐云诗没有说话,沈闻清又继续说道:“以前的事,似乎让你很不开心。”
“是啊,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心间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在沐云诗与他相处的曾经里,似乎自己给她带去的苦难比开心要多得多,可是那段过去却是他唯一能够获得一点温暖的时光,温暖是阿诗赋予他的,可他给阿诗带去的却只有痛苦。
也许现在的生活才是阿诗最需要的吧。
“你刚才说你之前有一次差点死掉,是和你手腕上的那道疤有关吗?”
沈闻清不禁后悔,当初自己不该只废了北晋邺的修为,留下那道疤的时候,阿诗应该很痛吧?可是他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出现。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现在的身份逾矩了。”
沐云诗淡漠的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沈闻清恍惚间不禁怀疑沐云诗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