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两人内心再度震撼。
看着林浩吞云吐雾,时而皱眉,时而一脸享受的模样。
愈发激起两人的好奇。
“林大人,您这是何物?”
朱高煦看着林浩手中的香烟。
“桃源县特产,和天下香烟,所谓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两位兄台试试?”
林浩大度的一人给了一盒。
赵四有模有样的学着林浩,抽出一支香烟,摁下火机。
卧槽!
直冲而起的火苗,将赵四本就稀疏的眉毛,给燎去一边。
林浩有些个忍俊不禁,替朱高煦点上烟。
朱高煦猛地吸上一口。
咳咳咳~
差点没呛个半死。
“香烟需要慢慢品尝,急不来的。”
林浩淡淡吸上一口,呼出烟气。
朱高煦强忍着泪水,轻轻吸上一口,大脑内的多巴胺迅速分泌。
片刻。
两人只觉一身轻松。
一支接着一支。
“此物竟然如此神奇,当真快活似神仙1
朱高煦浑身放松,倚靠在太师椅上,一脸享受。
“不知道二位对这香烟是否有兴趣?”
林浩冷不丁的问上一句。
“此物甚好,就是不知作价几何?”
朱高煦面带忧虑的问道。
对于从未接触过的新鲜事物,人性本就存在疑虑。
“一百两银子一盒。”
林浩微眯着眼。
朱高煦差点没从桌子上摔下去。
一百两银子一盒!
要知道他一个月的月钱不过五十两,堪称天价!
赵四也眉头紧锁,虽然平日里当差油水丰厚,也架不住这么烧。
“不妨跟二位讲讲生意经,应天府中,最不缺的就是那有钱人。”
“若是二位能够垄断这烟草生意,一百两的进价,卖个二百两又有何妨。”
“第一步便是造势,告诉所有人,香烟代表的是身份,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资格享用,此物是由数百种名贵中药配制而成,长期服用,还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另外看着包装,精致无二,栩栩如生的绘画,就算是当今画圣,也不出其左右。”
两人仿佛打开一道新世界的大门,那些个位高权重的大员,哪个不是腰缠万贯。
若是能够吃下这门生意,绝对是日进斗金。
朱高煦面露难色道:“此物定价过高,加上出行匆忙,未带足银两,只怕是得先回趟应天。”
两人身上所剩的银两还是向桃源钱庄借的。
“无妨,已经为二位准备好一千盒。”
“人与人之间相处,就是信任二字,做生意嘛,一回生二回熟,好的产品又岂会没有销路。”
林浩招了招手。
两名侍从抬着一个纸箱走进雅间。
朱高煦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一百两一盒,一千盒也就是十万两白银!
父皇的内库只怕都拿不出十万两现钱,就不怕自个两人带着香烟跑路?
林知县是真的能处,啥事都为兄弟着想!
林浩取出一份合同:“朱兄只需在此签字,咱们的合作正式生效。”
桃子取出一部手机,正对着朱高煦两人。
“那是自然,林知县能将这下金蛋的买卖交给在下,实属荣幸。”
朱高煦大手一挥,写下朱三二字。
至于合同上的附加条款压根没瞅一眼。
只需要按时将银钱交给林浩便是,就算有所违约,签字的是朱三,与他有何干系?
“林知县,还有一事相求。”
朱高煦试探性的问道。
此行的目的是为五妹咸宁公主求药。
“朱兄,但说无妨。”
林浩摆了摆手。
“舍妹天生痨疾,遍寻名医皆是无果,近日在桃源种种所见所闻,不知林知县有何办法?”
朱高煦开门见山道,这两日时常造访医馆。
桃源县行医之法,令其耳目一新,一颗药丸便是能够医好顽疾。
或许五妹的肺痨,也不成问题。
“痨疾在桃源县倒也不是顽疾,具体何解,还得对症下药才是。”
林浩如实道。
朱高煦的妹妹,不知道是大明哪位公主。
抗生素桃源县倒有不少,不过也不敢随意下药。
“此番回到应天之后,便将舍妹带来桃源,此时还得仰仗林知县。”
朱高煦内心狂喜。
父皇生平最为疼爱的便是五妹,若是能够治好,绝对是大功一件!
次日清晨。
朱高煦两人出了城门。
“两位大人,在下王贲,此行一路舟车劳顿,林知县让在下护送二位前往应天。”
一名腰间挎着绣春刀,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立在马前。
“林知县当真是有心,那就恭敬不如从命1
朱高煦朝着王贲拱了拱手。
什么舟车劳顿都是放屁。
先前便有不少客商,从桃源进货归途被劫。
此后所有前来桃源的客商,随车都会带着镖师。
朱高煦这俩愣头青,若是半道给人劫了,吃亏的还不是自个。
拉开马车帘幕,朱高煦一手拎着乌苏啤酒,一手叼着根和天下,那叫一个惬意。
卧槽!
王贲死死拽住缰绳,马匹发出一阵嘶鸣,前蹄扬起,沉稳落地。
马车内的朱高煦被啤酒浇了一身。
原本平稳的坦途,出了桃源地界,变得泥泞不堪。
大好心情荡然无存。
次日回到应天,守城将士见到赵四后,立即打开城门放行。
应天府分为内外二城,外城三十六坊市,乃是百姓生活的地界。
内城便是王公贵族的领地。
进城后,道路泥泞不堪,污水横流,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状的气味。
百姓鱼龙混杂,时而可见鸡鸣狗盗之辈。
与桃源简直天差地别,朱高煦眉头紧锁。
“二位大人,属下命令已经完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王贲拱手作揖,说罢扬身下马。
径直朝着尚衣坊掠去。
应天尚衣坊便是桃源产业,做到都是达官贵人的生意。
暗地里也是林浩在应天的情报部门,朝堂之上一举一动,都会如实呈到林浩面前。
“赵四,本宫平日待你不薄吧?”
进了内城,朱高煦冷不丁来上一句。
赵四额头顿时布满汗珠,他身为陛下身边近臣,此番出行,明面上是作陪,实质却是盯梢。
二皇子这番话,深意其又何尝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