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行呀!
我答应你的条件就在外面。
老乡这里距离旮沓村还有多远,坐在大骡子车上,和几个同样下乡插队的青年一起,天南海北的人聚集在一块,同样是年轻人话自然就多了。
多金福觉得自己老了啊!
其中一姑娘和他叫大叔,他难道就那么老吗?
姑娘我才三十岁,虽然长得老点可我也就是个青年,你和我叫大叔我答应你就是罪过,要不就和我叫大哥,我看咱们挺有缘分的,你说怎么样?
姑娘害羞了,这话有点耍流氓了,这几个人里就着姑娘好看,其余几个男人早就盯上了,怎么能看着她被人调戏呢!
都不是省油的灯,多金福捏了捏拳头嘎嘣脆,你们几个是想动手动脚,看你们小身板别被我打坏了。
几个小年轻互相看看都不敢上,多金福把大中华掏出来给他们撒一遍。
你们不动手是对的,我是京城的治安所长,打了我你们这辈子就在大牢里吃窝头,在洗澡房捡肥皂吧。
几个人不知道捡肥皂什么意思,可是打了治安所长罪名他们真是完了。
这位大哥,这次是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
行吧!
你们去哪里插队啊!
哦我们去旮旯村插队,你去哪里?
一样的,我去看看我闺女。
翻过这道梁越过那个坎总算是到了,找到村长家里,不愧是村长这窑洞建设的比别人家里都好,这几间窑洞可比的上大平层。
村长在家吗?
从窑洞里走出个中年男人,男人身后跟着的人让他愣住了。
我是村长田大力你是那个?
我是来看我闺女多小当的,他在你们村插队,一年前过来的。
你说那个女娃子,我带你过去吧!
哪可是个好孩子,把家里寄来的钱拿出来给村里的孩子买粮食买纸笔,是我们村的大恩人,她在我们村学校当校长。
多金福惹更吃惊了,田村长我记得我闺女未成年十几岁怎么能做校长。
怎么滴,你有意见?
上个有意见的被乡亲们打跑了。
在这个村里乡亲们的话第一大,我的话第二大,乡亲们和我都愿意让小当做校长,这是民意大于天,谁敢反对就问问老汉。
没说几句话这人已经脸红脖子粗,瞪着大眼要打人的样子。
记得每个月给小当寄十块钱,她都用来帮这里的乡亲们了,看来环境影响一个人也能改变一个人。
孩子们,这个字念什么?
这个声音熟悉也陌生,里面多了成熟的感觉,可能是因为环境磨砺她的心。
一个破窑洞,十几个破桌子坐着几十个孩子,他们有大有小,穿的破破烂烂的,有的在这寒冷的时候,就穿一件单衣,有的穿的大人的衣服,有的没有鞋子。
每个孩子面有菜色,脸色蜡黄瘦的不说是皮包骨,也看的出来经常吃不饱,他们有同一双眼睛,亮的照见人心。
多金福站在门口,就看着小当费劲的在黑板上写字,因为年龄小个子不高在黑板上写字特别费劲。
小当感觉一双大手抱住她,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味儿,经常在梦中出现,也经常想他那是给她温暖的人。
干爸,你来看我。
我好高兴,好高兴,好想干爸。
小当好闺女,干爸的宝贝你吃苦了,让干爸好好看看你是不是更好看了。
瘦了好多,长个子了,晒得黑了像是个村里的姑娘,闺女干爸这次来是带你回家的,你妈妈他们想你,都想着你回去呢!
干爸,那我如果不想回去呢!
单独的窑洞里,火炕上小当躺在炕上,多金福坐在炕边,多金福有些生气了。
你能说出一个让我同意你留下的理由,你就可以留在这里,不然我绑也要带你回家。
小当背对着他,不想说也说不出。
她是一个少女,情窦初开懂得男女的事了,她忘不了一个人,但又不能和他在一起只能用这种方法远离他,然后用时间去忘记。
可时间不是万能的。
多金福一夜没睡,来到村长家里。
润叶你怎么会在这里?
田润叶看起来也像是一夜没睡。
我在县城工作,田大力是我表叔,我来看看他,他身体不好年纪大了,没儿没女没人照顾,我想接他去县城安度晚年。
医生说他是老毛病,就剩几年的活头了。
俩人走到打谷场,坐在一堆棒子节上。
我听说你和一个司机处对象要结婚了,怎么会在这个县城工作?
田润叶咬了咬嘴唇,那个男的有病我和散了,真实情况是她不喜欢那个男的,而那司机经常来骚扰她,她只能跑回老家躲开那个司机,也是想忘记这个负心男人。
感受的她幽怨的目光,多金福也明白了她的想法,试探着说“要不咱俩在一块算了,我现在单身,正好我们凑一对夫妻过日子,你说呢!”
我看你也忘不了我,还不如和我回京城领证,就算你家里不同意也晚了,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到时候看你父母怎么反对。
田润叶被说的低下头,这个人怎么直接说出来啊!
我同意你说的,可不是我忘不了你,是看你可怜答应你的,你怎么这样的啊!听我说完,我爸妈一定要同意才行,他们年纪大了,我怕他们被我气坏身体。
棒子节翻滚砸不住他们的声音,小当站在棒子节堆的后面。
干爸,你怎么看起来有点累,腰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我没事,早点睡觉吧!
干爸,这是我买的酒,明天你就走了,能不能和我一起喝点酒。
村长麻烦你照顾好小当,这五百块钱是我给孩子们盖学校用的,我相信村长把钱花在刀刃上。
还是那个大骡子车,远远看到小当站在山梁上看着他,多金福叹口气不想知道自己睡觉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不敢面对,有些事情面对现实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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