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民俗中,正月有初七不出门,初八不归家的说法。
今天是正月初九,也是玉皇大帝的诞辰,被称为“天公日”,大多数地方有拜天公的习俗。
客家人尤其有“崇九”的风俗,把这一天视为良辰吉日,在这一天举行婚礼的最多,同时,经商外出打工的也在这一天离家。
蔡金镇地处客家民俗范围内,今天一大早,镇上就热闹了起来,今天一天都要进行大型的集会,不但本地人会来参加集会,连外地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所以一大早,路上就全是从各地开来的车,车牌很杂,本市本省的暂且不说,外省的也有很多,浩浩荡荡开往蔡金镇。
这么密集的车流,即便是司徒镜把蔡金镇经营得固若金汤,说不定走在路上的一个普通农民都在间接的帮他办事,面对这样的场面也顾不过来。
李锋他们的车混在这些车流里,顺利的开过了蔡金镇后,直接开上了去往海边码头的省道。
蔡金镇到海边码头不到十公里的路,本来有一段高速公路,但是最近的高速入口都在长邑县,蔡金镇这边是没有的,平时去码头都是走这条省道。
这条省道反倒很冷清,因为终点就在海边码头,蔡金镇算是最后一个较大的聚居区域,过去的车辆很少。
出了蔡金镇,再走五公里,李锋便打了方向拐进旁边一条土路,往前开了一段,在一个林间空地里停了下来,这里原本是个采石场,后来废弃掉了,成了兄弟们集合的地方。
覃放和任雪是最先到的,之前已经踩好点,这里地形很隐秘,容易藏身,还可以观察省道上前后的情况。
除了去码头那边的东方野四人,在场的苍龙兄弟一共有十二个,加上林琅天的二十个手下,也就是三十几个人,而且那二十个人的战斗力并不高。
码头那边有四十多个人,两边数量相差并不大,而这次任务的重心是在李锋他们这边,码头那边主要是拖延住威尔逊那些人。
“附近已经侦查完了吧,有疏漏没有?”李锋跟兄弟们打了招呼,对覃放和任雪问道。
覃放再不复平时的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汇报:“已经侦查完了,避开了对方的钉子,怕打草惊蛇,暂时监控着他们,一直在掌控当中。”
“都各自准备去吧,海关那边的人过来后,记得收缴通讯工具做好保密工作。然后等着码头那边打响第一枪。”李锋一挥手,兄弟们做鸟兽散,纷纷准备自己的任务去了。
李锋带着冷凤和薛凝脂走到采石场一处被挖空的小山后,对薛凝脂说道:“本来不该带你来的,怕你一个人留在长邑有危险,等下交上火后不管如何你都躲在这里不许出来,我会随时关注你这边。”
薛凝脂咬着唇,有些沮丧的点点头,她知道自己身手不行,枪法也不怎么样,真到了交火的时候就是累赘。
李锋看出她心情不太好,拍拍她肩膀安慰:“你的作用在后勤联络上,别多想,这次你的功劳很大的,要随时和海警部队海关缉私局那边联络,千万不能有闪失。”
李锋说完招手叫过来一个苍龙兄弟,对他吩咐道:“把薛科长保护好,掉了一根头发唯你小子是问!”
“是,老大,一定保护好嫂子!”这兄弟挺直腰杆敬了个礼,他叫赵龙城,是苍龙里年纪比较小的兄弟,今年才二十一,但已经算是资历挺老的兄弟了,别看在兄弟们当中比较低调,拉出去也是能独当一面的那种。
李锋看薛凝脂那晶莹的耳朵一下子红透了,一脚把这小子踹了出去:“给老子滚,信不信让胖妹撕烂你的嘴!”
“嘿嘿,开个玩笑,放心吧老大。想让薛科长掉根头发,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赵龙城赶紧跳到薛凝脂身后,李锋脸色一沉,淡淡说道:“我没让你拿胸口去堵枪眼,我是要把你们全都完好无损的带回家。”
赵龙城收起了嬉笑,默默点了下头不说话了。苍龙的兄弟脑子好使的不少,即便李锋他们没透露这次任务是针对兄弟们的阴谋,亦有不少人从今天行动的布局看出了端倪。
这么重大的任务,本来是跟海警部队海关缉私局配合的,现在却没跟那两个单位合作,反而从林琅天那里找了六十个乌合之众,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兄弟们都把这些疑问憋在了心里没说出来。
上午八点半,蔡金镇到海边码头的省道上,快速开来几辆海关缉私局下属的执法车,除此外还有长邑县公安分局交警大队的执法公务车。
两个部门的公职人员从车上下来,很快就设好了路卡,禁止来往的车辆通行。
“黄哥,这到底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为什么要设路卡,今天是初九,来往车辆很多的,封路时间过长会引起不满的。”一个交警把一个海关缉私局的公职人员拉到一边,摸了根烟递给对方小声问道。
那海关缉私人员跟这个交警早就认识的,接过烟,似笑非笑看了对方一眼,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次的任务很保密,我们都是打下手的,做主的是那两个,知道不?”
交警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两个穿着迷彩作战服,带着头罩,手持微冲的军人大步走了过来。
两个军人全身遮得只能看到一对冰冷的眸子,冷眼扫过在场这些人,冷冰冰说道:“所有人,上缴你们的通讯设备,在今天的任务结束前不许和外界联系。”
那个交警看到这两个大头兵就有些发怵,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竟然梗着脖子说道:“我们只是过来配合你们行动的,不接受你们指挥,凭什么上缴通讯设备,我们还要和上级领导联络……”
两个军人目光赫然落在他身上,无形的目光仿佛变成了沉重的大山压来,那交警顿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