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锋说到当初那件事的内幕,不仅是他们之前就知道的吴家,甚至还有龙部队的副总指挥龙在野,青元尊的家族,这些人都是幕后元凶。
各方的利益驱使,导致他们联合起来,搞出了这样一桩大阴谋,害死了那么多弟兄,哥俩眼睛都气红了!
“现在龙在野虽然还是龙部队的副总指挥,但他已经只身去了滇缅边境送死,活不久了,也算他对那些兄弟的死做出个交代吧。至于其他凶手的帐,咱们一笔一笔的来算。”
李锋淡淡说道,语气森寒无比。
董千江本身默默听着,此刻听到李锋的话,惊讶的看他一眼:“女婿,你可想好了,你要对付的可是青家和吴家,而且他们跟龙在野可不一样,龙在野是军人,而且听你说的,这个人好歹还算有那么点良知未泯,被你们一揭发,便主动去战场上送死。”
“但是吴家和青家不一样,他们当初做这件事的出发点,本身就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为了抬着家族的后辈往上爬,这也是豪门圈子的共性,家族利益为先。所以,哪怕有朝一日尼把这些事情捅出来,公布在光天化日下,他们也不会悔过的。”
“青家和吴家,都是豪门圈子里的顶级家族,你要对付他们,索要遭受到的阻力,甚至危险,你想清楚了吗?”
董千江不得不担心,因为坐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不是外人,是他女儿的未婚夫,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锋要对付青家和吴家,其中的凶险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董千江很担心李锋输了过后的下场,因为那也是他女儿的下场。
李锋将董千江的担忧看在眼里,说道:“爸你放心吧,我不是鲁莽之人,这些事,没有万全的把握肯定不会去做,我一旦要做,肯定会是在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不然,当初我退伍的时候,哪怕拼着下半辈子进监狱,甚至枪毙的代价,直接把青元尊给宰了,来个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以我的实力,谁拦得住我!”
对啊,以李锋那变态的身手,谁能拦得住他?
不仅郑飞和袁刚,哪怕是董千江,也被李锋这话语中透出来的强大自信所感染,刺激得热血沸腾!
李锋面无表情说道:“我之所以一直忍耐到现在,就是因为我不想做个血溅五步,杀了别人,自己也活不成的匹夫。青家和吴家成为豪门靠的是权力,所以,我也要在权力上报复他们,这样我才能保护好自己。”
董千江眼里露出赞赏,这个女婿,竟然有着这样的雄心壮志,他似乎看到了当初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是这么野心勃勃,想做出一番大事业。虽然他当初失败了,被赶出国二十多年,但这个女婿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其实已经证明了,他有走得更远的潜力和资格。
“好,你既然能保持这么清醒的头脑,我也不好说什么了。那我就说说,青龙汉和吴中天。”
董千江替几个杯子里参好茶,分别放在众人面前,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过了二十多年,对于如今的青龙汉和吴中天,我也不是太了解了,这次回来也没给他们打过交道。但有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说说,二十年前的他们。”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有些感慨的说道:“其实,当初我们这四个人之所以被人称为四大恶少,就是因为身上都有着某种可以被称为‘恶人’的特性,而这也是我们几个当时能在豪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原因。总结起来,无非就是两个字。”
“两个字?岳父你不会要给我们上一堂厚黑学的课吧。”李锋有点啼笑皆非,厚黑学可谓是博大精深了,结合董千江说的话,他猜测可能董千江要讲的是这个。
董千江却是摇了摇头:“厚黑学范围太大了,我们那会儿都是些小年轻,还没到那个境界。豪门圈子里混的都是些什么人,大都是我们这些公子哥,家里有官方背景,偏偏又还没进入仕途,当时也不像现在,生意没那么好做,那怎么办玩呢,吃饱了没事儿干,就天天的拉帮结派搞小圈子,争锋吃醋,所以这是个半官方半江湖的圈子,换一个说法就是顽主。”
“所以我说的两个字,一个是心狠手辣的狠,一个是赖皮的赖,能把握住这两个字的尺度,去跟那些家伙打交道,会让别人无比头疼。可以说,当时我们这几个所谓的四大恶少,每一个都在这两个字上面有一定的火候。”
董千江看了眼李锋,摇摇头说道:“而女婿,你就做得不够好。”
“怎么说?”李锋饶有兴趣的问,对董千江说的两个字理论有些好奇。
“打个比方吧。”
董千江笑道:“好比上次谢家的小子在背后搞你,先是谢天机,再是谢天河,你在‘狠’这个字上做得还算将就,小的被你打进了医院,大的被你利用耿将军砸了场子,丢尽脸面。但是你还不够‘赖’,这样一来你的‘狠’也就大打折扣。”
“一看铜雀台被砸你就收手了,把这件事变成了谢家和耿将军两方的扯皮。”
“可你为什么不继续折腾谢家?谢天河派那么多人堵你,哪怕你把那些打手一个个废掉,我也不会罢休。因为尽管谢家付了医药费,吃了大亏,可你自个儿捞到半点好处了吗?换成我,我就继续和谢家闹腾,正好那会儿耿将军在和谢家扯皮,我加入进去,来个三方会谈,谢家压力只会更大。这样我也能趁机让谢家大出血,捞到大笔好处,而不是只做一个局外人在那里看戏。”
“是不是觉得我太是快了?其实捞好处还是其次,主要是得让谢家意识到,让其他的豪门也看清楚,你这个人有多难缠,招惹到你是很可怕的,这样一来,他们下次要招惹你的时候,就得多掂量掂量了,你说你这要一闹,得少多少麻烦?”
“可你居然选择了罢手,把自己从一个当事人变成了看客。你那会儿对于京城来说可是初来乍到,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在掂量你这个人的本钱?你当时闹得越大,你在他们眼里的本钱就越厚,就越没人敢惹你。”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