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自己当下人生的第二大目标,乔好打算一定要好好的操练云橒,必须要高标准严要求!
云橒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落入了魔爪,仍自一门心思的揣摩“天山快刀”的心法口诀。
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云橒天资聪颖,又有乔好这个名师,加之所练的又是一等一的上乘功夫,修习起来真是个一日千里,进展可谓神速,比之乔好当年也不遑多让。
洞中也不知岁月,不过照乔好估计也就是三、五天的工夫,云橒对“天山快刀”的心法口诀已是了然于胸。短短几天的工夫她便练成了这套口诀的第一层心法。
这“天山快刀”实则应该叫做“天山快剑”的心法只能称得上是粗鄙,却也分作了七层,每修练到一层,施展起刀剑来便要轻便快捷几分,向来是天山上用来帮助弟子入门的初级剑法。聪颖些的弟子只要月余即可入门,天资好的三个月便可小成,大半年的工夫便能练至第七层的最高境地。不过照云橒此刻的进度来看,她练通这门剑法的时间怕要大大的缩短。
乔好当年修炼此剑从头到尾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臻至大成,不过他那时“小自在神通”已经小成,修炼别的功夫来可谓势如破竹,特别是与他的“小自在神通”一脉相承的天山诸般剑法。
云橒起步太晚,即便是最基本的入门心法也只是修习了十天不到,自然不能和当年的乔好相提并论,不过她天资却是绝佳,加之练起功来异常刻苦,进度自也不慢。依照乔好的估计,一个月后便可小成。
这“天山快剑”既是天山派的入门剑法,自然归于“气说”,最重心法口诀,讲究气在剑先,于具体剑式上倒并不复杂,只有十一式。乔好等云橒突破了快剑心法的第一重,便又将这十一式剑法教给了她,叫她务必演熟,又嘱咐她暂且不要用心法口诀催动剑法,只是单纯的使用外力练习剑法即可。
云橒原本惯于使刀,也一直在使刀,可乔好怎么会甘心教出一个刀客来?于是便将云橒的那把长刀修改了一翻,化剑为刀,生生将一把刀弄成了一把剑的模样。
实际上很简单,乔好仗着自己的蛮力和黑匕的锋锐,将刀头削去一截,又将刀身削窄,最后在原本刀背的那一面也用匕首削出了剑刃,于是一柄长剑便新鲜出炉了。
云橒既然入了乔好的门,也只能遵守乔好的规矩,弃刀用剑了。
云橒遵了师嘱,每天除了修习那套天山内功入门心法以及快剑的心法之外便是翻来覆去的习练这十一式剑式,几天工夫下来便将这十一式剑法练的滚熟。
乔好见云橒已是将剑式练熟,便让云橒用快剑的心法口诀的来御使快剑剑法。
云橒修了口诀也练了剑法,却从来没有将两者结合在一起,这次是头一次用口诀驱动剑法,心中未免紧张,持着长剑站在场中,望向乔好的眼神便有点儿惴惴的意思。
乔好笑道:“不要怕,只是你自己一个人使剑,又不是生死相搏,有什么好怕的?话说回来,你既然是我天山弟子,即便是生死相搏也不能害怕!再说了,有为师在,你又有什么好怕的!不要怕,尽管放心大胆的练!”
云橒听了乔好的这一大套话,心中多少有些安慰,于是便定了定神,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快剑的心法口诀,深吸了一口气,催动口诀施展起“天山快剑”来。
云橒刚开始还有些生疏和放不开手脚,剑法施展的略显沉滞,可她慢慢找到了感觉,剑法越使越熟,越使越快,终于心剑合一,渐渐步入了佳境。
乔好在旁边看着也是七情上面,难掩心中激动。
这是真正的天山剑法在千年之后的第一次露面!
尽管云橒使出来的只是天山上最末流的剑法,尽管云橒的剑法使用的还非常生涩,可她使出的毕竟是天山剑法,是基于天山心法的天山剑法,是最正宗的天山剑法!
望着场中翩翩而旋,舞成一团的云橒,乔好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千年之前,眼前再不是阴暗潮湿的地底石窟,而是巍巍群山中一座奇峰之巅。舞动长剑的也不是穿着皮袍的云橒,而是绿袖红巾的思南。
是啊,自己也是教过思南这套天山快剑的。可当时她很不高兴,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是自己糊弄她,净拿一些破烂来打发她。可天地良心,她那会儿内力不成,再高深的剑法教了她也练不了,练了她也学不会,会了她也打不赢啊。
没想到思南的脾气那么倔,从此以后居然不再学剑,不知道求了谁,竟然学会了丐帮的打狗棍法,为了和自己比试,最后竟然连丐帮的打狗棒都偷来了!哈哈哈哈,她可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乔好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云橒的剑法却是越使越快,她只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古怪气息在自己的身体和手中的长剑之间不断涌动,自己和剑似乎合二为一,成了一个永远不可分开的整体。刹那间她竟然有了和手中的长剑血脉相通的感觉。
乔好若是知道了云橒此刻的感觉弄不好下巴都会吃惊的掉下来。
与剑产生血脉相通之感并不罕见,可第一次习剑就这样那就非常的罕见了,罕见到据乔好所知整个天山甚至整个武林也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哥哥,最后一个是一个号称南海以北剑法第一的疯子。南海以北是哪里?那就是整个天下呀!
云橒剑法越使越快,十一式一气呵成恍如一剑,整个人被长剑带的几乎要离地而起,那剑似乎活了过来,发出声声刺耳利啸。
可这凄厉的剑声到了乔好耳中却变了调,变成了一曲流畅而迷人的乐曲,云橒也变了样,从美丽而骄傲的思南变成了同样美丽却热情随和的阿卫。女孩手中的长剑也变成了一只古朴优雅的长笛。
那笛声吹的是什么?怎么听上去这么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