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
苏玉恒三人见正主到了,也是起身还有一礼,道“李家主客气。”
李明理在客套之时,也在暗自观察面前三人的气机如何,那短裙女子和黄脸老者自然无需多言,他经营出海大舟,时常需要与各类修士打交道,一眼便瞧出此二人不是散修便是出身小门小派的人物。
而苏玉恒的气机却是给他一种浩瀚博大之感来,一望便知是大有来头,出身玄门正宗,一时间心中不由的稍定。
“三位请坐。”他面前微微一笑道,随后来至长桌主位上座下,身后李骁三人则是在其身后站立。
李明理又令下人端来茶水瓜果奉上后,这才对着苏玉恒三人向身后右侧一位身形端庄,约莫三旬的少妇介绍起来,道“此是内子。”
李夫人当即上前一礼,道“奴家见过诸位道长。”
苏玉恒等人微微合手一礼,道“李夫人有礼。”
随后李明理又指着左侧李骁二人,介绍道“此是在下长子李骁与次女李剑诗。”
李骁于数日前苏玉恒已是见过,自是不必多言,此刻闻言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鹅黄襦裙,五官精致,纤腰细腿,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正怀中抱着一柄精金宝剑,站于其人身后,显得灵秀动人。
苏玉恒一望便知,此女与其兄长李骁不同,居然尚未习练过玄功,仅是练过些寻常的养气法门。
不禁心下感到有些怪异起来,李氏为附近海岸的海舟大室,若是想要求来一门玄功,也并非是难事,可此女如今已是有一十六岁,却居然仍未习练过任何玄功。
苏玉恒眸光闪动了一下,这般看来的话,此女应当是早已另有高人看中,想要将其收入门户,这才会出现这等情形。
如此看来的话,说不得一会还会有同道到场。
果然不出所料,在厅中寒暄摆谈片刻后,一个艳美惊人,肌肤如瓷如玉,身段婀娜妙曼的女道人正收起玄光,从外间走了进来。
其人眸子灵动,进来后先是望了一圈,在李剑诗身上微微停顿,随后拱手对诸人一礼,清声开口道“李家主,诸位道友有礼。”
李明理见得这位女道人,顿时神色大喜,站起身来,连忙道“孙道长还请上座。”
待其人于长桌上落座后,又向面前的苏玉恒等人开口介绍道“这位是孙道长,出自碧浪岛定寰派,乃是小女的师父。”
说话间,李剑诗也是对着孙道人微微一礼,其人面上微微露出几分笑意,颔首点头。
黄脸老者和短裙女子闻言,皆是面色一动。
这定寰派他们自然是听说过的,其门派山门所在的碧浪岛位于东海内,离此约有千里之遥,听闻其派主是一名有着化丹二重功行的大修士。
他二人虽然与孙道人同为玄光境界,可他们不过是寻常散修罢了,哪里能同这等有着根脚来历的人想比?
脸上皆是露出几分笑意来,冲其人颔首致意。
孙道人虽然出身定寰派,却也不会随意轻视同辈散修,也是微微一笑。
苏玉恒倒是对其无有兴趣,只想等那蟒妖来了,将其斩杀了事,是以端坐于座上神情不变,淡然的看着几人客套。
如此众人在客厅中等了约莫两个时辰后,忽然听得外间起得一声雷鸣大响,阵阵妖气升腾而起,扑面而来。
众人顿时心知是那蟒妖来了,李明理顿时起身对着诸人拱手,口中急切道“还请诸位道长救小女一命。”
话音落下,孙道人面前一笑,道“剑诗既然已是入我定寰门户,又岂能让这野妖捉去?李家主且放心,看我如何将此妖拿下。”
言毕,一抖袖,素手中顿时出现一把凌厉法剑来,接着头顶玄光一起,便已是起了遁光出了此间,与那蟒妖战至一块,斗起法来。
黄脸老者与那短裙女子也是纷纷起了玄光,一同跟在后面。
苏玉恒毕竟已是得了李氏许诺,又岂会不出力?
只见他将玄光升起后,顿时将厅中照耀的白芒一片,接着却是后发先至,于顷刻间来至黄脸老者与那短裙女子前面,吓得次二人心中大??。
出了李府来至天宇中后,外间已是铅云盖顶,妖气滚滚,一头十多丈长的赤蟒在黑云中游动不止,也不知那蟒妖使了何法,居然能营造出此等威势来。
孙道人因为冲在最前面,此刻已是挥起手中法剑,将其祭出,往那蟒妖斩去。
同时又将自身玄光衍化出道道半丈宽的水流来,往那赤蟒围困而去。
谁知那赤蟒面对迎面斩来的法剑,居然不闪不避,主动撞了上去。
只听一声清脆鸣响后,赤蟒的身躯上顿时裂开一道细小裂痕来,而那法剑也是被撞开了出来。
随后那赤蟒浑身一抖,那道细小裂痕便在须臾见弥合了过去,接着此妖又变作一个赤发赤须的粗壮大汉来,口中大笑一声后,讥讽道“你莫不是没吃饭不成,怎连给爷爷我挠痒都不会?”
孙道人闻言,一对凤丹明眸中顿时寒光一乍,又是驱使着法剑不断往此妖身上斩去,同时又以玄光所化水流压上去。
黄脸老者与短裙女子也是纷纷将自家手段使了出来,往那大汉身上打去。
苏玉恒见方才那一幕,顿时心知此妖应当修持的是力道功法,却并不如何高深,否则方才其身躯被斩伤后,应当会自动弥合,而不至于需要其人主动以精气催动,才能修复伤势。
登时,他便将自家玄光起得星辰之变化来,祭出一道灿烂星光,将周围黑云映照得一片璀璨起来,往那赤发大汉身上斩去。
那蟒妖所变的赤发大汉虽然修得是力道功法,肉身坚韧无比,却也不会随意硬接敌人手段,先前主动硬接那道法剑,乃是他看破其中威能虚实,心中有着把握,这才去主动接下得。
他当即便挪转身形,随意寻了个方位,想要避开来。
可这道灿烂星光乃是苏玉恒以玄光所化,去留由心,又岂是那般容易躲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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