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楚子航把拉开苏茜外套的拉链,把绷带放进去,又拉上拉链,他似乎觉得直接放进去有些不太好,所以他选择把衣服打开。
“对不起…”苏茜低着头轻轻的说。
“回去之后要去找医生。你可以休息几天了,狮心会交给我和斯兰洛特。”说完然后就向前跑去。
楚子航就这点好从来都不废话,几句话就把事情交待的很清楚,其实苏茜很想跟楚子航废话几句,聊聊衣服或者八卦,哪怕楚子航只恩哦的回答也愿意,苏茜看看右手的包扎。
“真是用心啊。”
苏茜左手掏出手机,晃了晃显然是进水了,还好还能用。
“喂?斯兰洛特,招集所有的狮心会成员到山下水塘里找钥匙。”
“恩,夏弥的钥匙。”
“恩,对,所有人,别告诉楚子航。”苏茜挂掉电话追着楚子航跑去。
施奈德坐在执行部的楼顶看星星,他把氧气罐背在身后像一个即将下潜的执行专员,施奈的缓缓的放松自己双手合十一副基督教徒朝圣的样子。
“像我们这样的人,再敬主也是改变不了下地狱的结果吧。”昂热轻巧的钻过天窗。
“校长。”昂热示意他不用起身。
“是今天么?”
“是的,我记得相当清楚。”昂热也抬头看着浩瀚的夜空。
“那真是一群优秀的年轻人,可他们死在了海底,我们这些人却坐在这里看星星,难道好人真的不长命么?”昂热点燃一支雪茄,示意施奈德要不要来一支,但毫无意外的被拒绝了。
“那天发生的事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我是已经忘记他们的名字了。”昂热望天叹息。
“可我不会!”施奈德愤怒的锤着屋顶。
“阿尔德里奇,阿霍什德,科格玛格,列奇,玛修斯……”
施奈德对天大吼,像是在呼唤他们的回答,昂热拍拍他的肩膀。
“还是走不出格陵兰那片海啊。”
“校长你走出过卡塞尔庄园么?”施奈德直勾勾的盯着昂热,昂热摇头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出去那就说明我该死了。”
“是的校长,我已经把自己埋葬在格陵兰!”
昂热微笑的看着施奈德,“果然相信你是对的施奈德教授。”
昂热拍拍施奈德肩膀“您是代理校长的不二人选!”
“等等等等……您说什么?”施奈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给自己放个假,我当校长都快一百年了,真是劳累啊!”昂热再次拍拍施奈德的肩膀。
“我相信你,我优秀的朋友,施奈德教授。”早在一小时前他的这个决定就产生了,就在钟楼上。
“你说你要回日本?那边难道有你养的情妇么?”副校长喝醉说话不招边际。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可以杀死我所有的学生还能全身而退,如果是人的话只有一个。”
“谁?”
“上杉越!”昂热一字一顿道。
副校长喷昂热一脸朗姆酒,“你脑子秀逗了?就他的黑日别说火车!整座山都没了!”
“他不用言灵也可以做到。”
“可他已经死了,你亲眼看到的。”昂热回忆那天的场景!
千百条鬼齿龙蝰拼命的往上杉越的身体,巨大的黑日在海面上轮转。
“昂热你这魔鬼!”
那最后的遗言还时常在耳边敲响,他们同活了两个世纪,而他死了,为了自己的道与战,昂热不只一次的嘲笑日本人的道义和坚守,那是因为昂热无法理解那种感情。
因为他没有家庭,某些层面上他们是相同的,一个要保护儿子一个是守护朋友,想要保护什么的人总是最强大的,有些意义上他们又不同,一个因为爱一个因为恨。
“我要回去看看。”昂热坚定不移。
“那你就去啊,没人拦着你,你跟我说干什么?”副校长想说你跟我说干什么?你又不是我儿子!
“来是为了代理校长的事,我不在总要有人管理学院。”副校长惊喜的蹦起来!找代理校长找到自己!这是要升官发财的节奏啊!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施奈德教授。”副校长又喷昂热一脸朗姆酒。
“浑蛋有种再说一遍?”昂热深呼吸。
“施奈德教授,听清了么?”
副校长只能无奈的坐回沙发。
“还真是个有种的浑蛋!”昂热的效率是极高的,说要去日本,分分钟就已经把机票拿在手里。
施奈德显得有点凌乱了,掏出手机第一个通知曼施坦因,“朋友,我们有的忙了。”
次日,全体师生大会
“我穿这身可以么?合适么?我怎么觉得有点紧?”故德里安爬在墙上急切的说这,曼施坦因站在他屁股后面费力的为他提裤子。
“我说诺玛为你制定的减肥计划你真的有在实施么!”曼施坦因贴着古德里安的屁股用力,不时的回头看有没有人,这个动作。有些不雅。
“用力啊!快了!轻点轻点,不然裤子会被撑裂的。”
曼施坦因累的脸红脖子粗,好在赶上了,昨晚接到施奈德的电话他们火线提拔为助理校长,而且马上就要招开全体师生会议。
昂热果然看对了人,虽然能力有差,但起码是那个样子,执行部一贯的风格,雷厉风行。
如果这个位置给了曼施坦因,他一定会在大喇叭上讲话伸张校风校纪!
如果给了古德里安,那好吧,除非昂热脑子真的秀逗了。
如果给副校长处理,那么昂热归来时一定会看到日本居酒屋的景象。
“我们长话短说!近期一段时间我将成为大家的代理校长!”施奈德沉闷的说。
“啊?!”学生们炸开了,路明非被吓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摔到了,台下所有学生都惊呆了,他们一直以为施奈德又要宣读本学年全部执行专员成绩报表。
可谁知道消息这么劲爆!下面的学生议论纷纷,众说风云,说啥的都有。
“同学们先静一下,你们有很多时间讨论!先让副校长说两句话。”
“昂热先生在日本发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去日本认亲,大家祝福他。”
然后副校长领掌,大家附合着鼓掌!
施奈德面色很难看,他觉得代理校长的位子没给他,他心有怨气!就算当不了校长也要把昂热的名声败坏了!
施奈德狠狠的瞪了副校长一下。
“校长什么时候回来?”底下的学员忽然有人大声的询问。
“这个……”
“这个!昂热先生良心发现!他觉得欠女人太多了,他打算把女儿扶养成年,当一个尽职的父亲!大家为昂热先生的幸福生活鼓掌!”副校长又一次领掌,下面掌声震耳欲聋。
施奈德在一旁扶额,古德里安笑的敲打桌面,裤子都要裂开了,曼施坦因拍着他的肩膀叹息,局面已经完全失去控制。
“同学们!静一静!静!……咳咳咳……”施奈德整个人颤抖起来,狠狠的捂住氧气面罩艰难的呼吸,曼施坦因不停的按摩着施奈德的后背帮助他呼吸,学生们乱作一团,甚至有人开始给昂热的“女儿”起名字。
楚子航把童子切拔出鞘,然后里狠狠的插在地上!入地三分!
轻脆的声音警告着所有的狮心会成员,瞬间左方阵营安静下来!
恺撒看了看楚子航双手举过头顶,狠狠的拍掌,学生会的人也安静下来。
瞬间会场没有一个人出声,施奈德惊喜的抬头,他怎么也想不到恺撒会这么帮自己!其实他想多了,楚子航这么帮自己是他不愿意看自己的导师下不来台,而恺撒是因为狮心会都安静了,他们不能再乱下去了。
“修理费你掏。”副校长轻挑的对楚子航说。
施奈德觉得现场安静下来了,深深的吸口氧,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说道“同学们,我们都知识不久前发生的新生事件,说起来很棘手,而昂热校长这时外出只能是为了找出凶手。”
全场静慕起来,偶尔有赞叹声。
副校长在一旁喝着啤酒一言不发,施奈德担心的看着副校长,生怕他又吐出什么精辟的言词,施奈德松了口气。
“在校长不在的日子里,校长所授的课由曼施坦因教授代课。”曼施坦因接过话柄。
“同学们,我们首先为新生的不幸默哀,可我们不能仅仅只是默哀,校长的做法无疑是有效的,是直接的,是可行的!他自己孤身一人去挖掘事件的真相,也是有万分的危机!我们此时可以做的当然是做他坚强的后盾!虽然不知道校长去哪了,可我们还是要祝福他!为他祈祷!请求上帝让他早日回家!”
不愧是文职人员!说了这么多没用的话却没有重复的而且还这么血脉喷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动员宣言!施奈德不禁的为他鼓掌,会议之后大家几乎都明白了,校长去了某个地方去独立寻找真相!校长神勇的身影在学生的心里更加深刻了。
而另一边。
昂热又来到那个熟悉的窗口,里面是一个女孩正在忙碌的工作。
“先生,请出示您的证件。”
昂热拿出新办的护照,女孩说“哦,没问题的先生,祝您在日本愉快。”
说着就把护照还给了昂热,昂热刚离开一步就又扭头问“我记得这个窗口不久前是一个来自鹿儿岛的叫熏的女孩儿啊,她走了么?”
女孩想了一下“应该是前辈啦,我刚来不久,不过我听说东京大洪水的时候有一架私人飞机带走了一些乘客和机场人员,想来应该是好心人吧,也许您说的熏小姐会跟随飞机走了吧,谁知道呢?”
女孩笑了笑,昂热微笑道“那就好,那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
昂热提起行里箱从侧面的带子里抽出一支郁金香放在柜台上“而你是个诚实的女孩。日本的女孩都这么优秀么?”
昂热笑道,那笑容就像在海上漂泊的老船员终于找到了人生的归属,另人莫名觉得感动与兴奋!
昂热扔下发痴的女孩离开了,完了这世界上又多了个老年控!
“希伯尔特让昂热”女孩低喃一声,看一遍上面的名字,随后就把它背了下来。
昂热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有点忧伤,自己的学生,犬山贺,源稚生,他们死了,一个是为了保护自己,他满身弹孔!
一个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他钉死在红井!还有自己的老友,为了救自己或者是为了自己那没能见过的儿子,知道了他们很漂亮很讨女孩喜欢,作为一个父亲这就值了啊!所以他不假思索的把昂热扔出去。
昂热看着赤烈的太阳长长的叹息,他不该来日本,这里早以没有他要拜访的人,他以前还能开这玛莎拉帝穿过雨幕和整条街去光临某人的拉面店,而现在他一意孤行。
也许该去祭拜一下上杉越,他不禁暗暗想到。。
“亲爱的妈妈见信好,你叮嘱的实习我也申请下来的,地点在芝加哥,机械传动学三级已经通过,a级。过不了多久微观经济学和西方近代史也会结业考试,每天都会在图书馆温习,感觉应该没问题,前几天跟着社团的朋友一起野外生存训练,很艰辛但收获很多,代我跟爸爸问晚安。每天要记得喝牛奶,中火加热五分钟。”
楚子航每天都会写类似的信,有的时候甚至直接说。
“今天没什么,在宿舍呆了一天。”
这也没什么,哪有整天那么多事儿的,只是楚子航在日本的那段时间,妈妈不断的追问,最后只好解释为美国的网络遭受恐怖袭击。
楚妈惊呼没想到恐怖袭击已经漫延到网络了!还叮嘱以后上网也要注意人身安全。
他毕竟不是路明非,要是路明非?恐怕就是下面这样了。
“谁说不是呐!可吓死我了!整个网络都被恐怖份子黑掉了!局域网都上不去!是啊!真的!国内的时候我觉得盗个号就已经很牛逼了!”
但他不行,他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谎言出来,就算撒谎也懒的圆谎,反正手里抓着刀,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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