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傅知昂在乎的还不是他尚书府的脸面,傅劭文算什么东西,居然妄想着用芳姨换,“傅尚书,忘了跟您说了,二公子之前是在我那里,可是后来他又被赌坊的人带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薛秀兰听着阮良缘说来说去,根本就是戏耍他们,这口气,她要是不出,非憋死自己不可。
相比阮良缘那一巴掌,薛秀兰可是带着几分狠劲的,随着,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阮良缘你跟你那个死去的娘一样,都是个狐媚子,迷得男人为她神魂颠倒,最后还不是丢了命,要不是你娘年轻时候风骚惹了不该惹的人,你们统军府也不至于落败。”
傅旌笙跨步来到阮良缘跟前,看着被打的侧颊上几枚清晰的五指印,傅旌笙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刚碰到唇角,阮良缘“咝”的一声,傅旌笙又立刻收回了手。
薛秀兰看着傅旌笙转头望向自己,眼神中透着阴冷,好似顷刻间便能取了她的性命。
傅旌笙眼见薛秀兰要找傅知昂庇护,他一个闪身,挡在了薛秀兰的面前。
声色冰冷道:“二娘,你若是想要劭文死在外面,就尽管胡说八道,我会叫人给他寻个山河清明僻静点的地方,祭拜的时候也方便。”
众人听着傅旌笙的话,都噤了声,可傅知昂怎会不知,他这就是看着阮良缘被欺负了,蓄意报复。
“旌笙,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秀兰是你二娘,劭文是你弟弟,我们才是一家人,现在你这是要为一个外人,同我们反目吗?”
傅知昂走到傅旌笙的面前,威严震怒,“你也不要忘了你还是大理寺卿,同这么个罪籍之身的丫头扯上关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傅旌笙嘲讽着,“爹,这个时候,你倒是惦记着我们是一家人了,我记得五年前,你可是巴不得让我走的远远的,您知道我是怎么当上这大理寺卿的吗?”
盈月看着阮良缘被打,急的要上前看看阮良缘的伤势,可却被阮良缘一个眼神制止住了,而这边,听到傅旌笙提起他是怎么当上大理寺卿的时候,阮良缘也是心底一沉。
“你以为我是靠着你才做上大理寺卿的吗?”
傅知昂只是听别人说过,却不知那些人说的是真是假。
“你也许打听过,但你当时想来也没有放在过心上。“
傅知昂心里一震,”那时候,我除了空有一副武功尚且的身子,便什么都没有,而想要坐上大理寺卿的位子,就必须要尝遍那里七七四十九道刑具,若是侥幸活下来,我才可能有进阶的机会。”
傅知昂确实不知,等他五年之后,再见到傅旌笙的时候,他已经是着一身绛紫蟒袍,规矩端正地立在殿中央等着晋封的大理寺卿了。
“那这跟阮良缘有什么关系?”阮良缘嗤笑了一声,“傅知昂,你还真是尚书的位子做的安稳,忘记了什么?”
傅知昂紧皱着眉,神色不悦,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