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刚把门拉开,寒夜就风尘仆仆的迎面走了过来,两个人险些撞在了一起,“小姐睡了,有事明日再说!”
寒夜一向倔强,要是不见到阮良缘,今夜肯定是睡不踏实。
“我等不了了!”
盈月还没来得及叫住,阮良缘就已经来到了门前,“怎么样了?”
“小姐,傅知昂用傅劭文威胁着薛秀兰,逼她穿上了素缟。”
难怪自家小姐一点也没着急,原来她心里早就笃定了。
“既然穿上了,就让她连穿三日,明日你就找人去尚书府布置灵堂,要是傅知昂不肯,你就告诉他,傅劭文和德胜楼他就一个都别想留着了。”
寒夜顿了顿,但既然是阮良缘吩咐的,他照做就是。
“小姐,这事儿不告诉傅大人吗?”盈月见阮良缘的眸色一沉,但笑意却还在,“你明日不正好去看着他,你想说就说呗!”
说完,盈月就被关在了门外……
翌日清晨,被雨水洗澈过的天,湛蓝湛蓝的,空气里也是湿润润的,格外的清新爽快,好不沁人心脾。
靳北慕心里惦记着同阮良缘的约定,他吃过早膳,就来了艳色阁。
这几日,靳伯康同皇帝去逸安寺祈福,根本就无暇顾及到靳北慕。
所以,靳北慕就想着,要尽快让阮良缘再次答应自己,做他的妻子。
锋朗打量着自家侯爷,俊颜秀朗,长身笔直,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爷,您真的要去艳色阁吗?”锋朗的担心并不多余,这如果被靳伯康知道,免不了自己又是一顿家法,“你要是担心爹会怪罪,就呆在丞相府,也正合我意。”
锋朗眼见着靳北慕要走出丞相府,沉了沉心思,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傅旌笙这一夜睡得特别的踏实,自从同阮良缘有了那晚的事之后,他许久都没有这种能一觉睡到天明的滋味了。
盈月敲了敲门,得了傅旌笙的应允,推门走了进来,“傅大人,小姐今早有事要忙,让我过来照顾您,您有什么事吩咐盈月就成。”
盈月昨夜纠结了大半个晚上,虽然,心里忐忑不安的,但她今早还是硬着头皮来了傅旌笙的房门前。
毕竟,她家小姐的话,她还是不敢当玩笑听的。
“她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要见靳北慕,担心我打扰了她的美事,派你过来监视我。”
这种给人头上戴绿帽子的事,傅旌笙说的也是坦然。
也不怪傅旌笙会这么想,靳北慕当真要知道是自己绿了他,看他还有什么本事向昨日那般在自己面前耍威风。
盈月看着傅旌笙坐在床榻上出神,嘴角还隆起一抹冷笑,莫名地让她觉得同阮良缘有那么几分的相似,都是一种得逞之后的快意。
“傅大人,那您还……要去……找小姐吗?”
盈月小心翼翼地问着,她真怕傅旌笙一时冲动,会打扰到他们。
“既然寄人篱下,我还是懂规矩的。”
得了傅旌笙的这话,盈月多少是放心了。可她刚一转身要伺候傅旌笙洗漱,后颈一痛,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