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慕看着阮良缘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他莫名的感觉出阮良缘似乎有些怒意,“怎么了,是我说的话,让你为难了!”
阮良缘攥紧着双手,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没有,丞相大人不日也要回来了,我也只能趁他不在兴邺城的时候,约你见一面,恐怕这样的见面,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靳北慕又岂会不懂,但他也有他的倔强,他紧紧地握上阮良缘的柔荑,面色凝沉。
“云宁,你在我心里是不同的,不会因为我有一个身为丞相大人的父亲,就能改变什么。”
一想到从前的自己,靳北慕就悔恨不已。
“之前,我不懂争取,等我想要去找你的时候,我才知统军府发生了变故,是我晚到了一步,可我不想再迟一辈子。”
傅旌笙觉得有些好笑,这个靳北慕还真是自信,都过去一年了,他还真以为阮良缘非他不可吗?
可回过头想想,傅旌笙心里不免又有些嫉妒和酸涩。
靳北慕不管说什么,阮良缘都很是有耐心,而他都没见到阮良缘对自己何曾这般用心过。
傅旌笙想到这儿,一怒就推到了屏风,显出了身形。
”小侯爷,你没听过一句话,好马不吃回头草。阿良可以同你和离一次,那就是一辈子,别说是迟,你根本也没有什么时候追上过她。从过去到现在,哪一次不是你追在阿良的身后,什么时候你们并肩站在一起过?”
傅旌笙说着,脚步也故意向阮良缘身边挪了挪,男子俊朗风逸,女子素雅秀丽,靳北慕有那么一瞬的错觉,他们还真挺般配的。
傅旌笙也不在乎靳北慕沉黯的眸色,更是不顾阮良缘是不是愿意,大胆的握上阮良缘的手,就那么紧紧的摩挲着,好似要把刚刚被靳北慕碰过的地方给擦掉,独留下属于他的温热。
“傅旌笙?阿良你和他……”
靳北慕有些难以置信,想起刚才阮良缘那半晌的异样,靳北慕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阮良缘想着上前同靳北慕讲清楚,可傅旌笙用力地攥着,阮良缘挣扎着想要把手从男子的掌心抽出来,奈何傅旌笙就是不肯。
不管那夜缘何会发生那样的事,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傅旌笙不想忘,更不会去逃避,他是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的阿良。
“靳小侯爷,阿良也许是你的从前,但不会是你的以后,因为她的以后都被你亲手给折断,让给我了!”
靳北慕眸色愈见愈浓,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听阮良缘提起喜欢傅旌笙,只是才过去一年,自己跟阮良缘就成了陌路人了吗?
“阿良,他说的可是真的?”望着靳北慕失望的神色,阮良缘有那么一刻的难受,毕竟,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荀安,有些事,已经过去,我们……”阮良缘话还没有说完,锋朗就正色闯进了艳字一号房,三个人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些许狼狈的锋朗,“爷,丞相大人回南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