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渊挑眉,邪肆在眼底一闪而逝,“我怎么胡说了?”
阮安蓝不相信他的话,“我都这样了,爷爷怎么可能还在想这回事?你就是故意逗我,你烦死了顾霆渊。”
顾霆渊低低的嗤笑,却并没有反驳阮安蓝的话。
修长笔直的腿裹在高定西装裤内,透露出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一如他这个人,虽然生了一副精致好看的脸,可身上总是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股成熟男性的魅力。
顾霆渊带给人的感受,就像是在草原上的野狼,充满了野性的、血性的力量。
初见或许会让人倍感冷漠暴戾,甚至偶尔露出嗜血的爪牙。
可深入了解了才会发现,他才是那座宝藏。
他的温柔他的好,只对自己深爱的人展露。
其实顾霆渊也可以是幼稚的,有时候甚至带着些孩子气的坏。
这些阮安蓝都照单全收,因为她爱极了顾霆渊这个样子,只有她才能看得见的样子。
只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顾霆渊。
阮安蓝被顾霆渊抱在怀里,他从床侧来到床上,双臂微微用力,径自把阮安蓝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坐在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上,阮安蓝扣着手掌心,既期待又慌乱。
顾霆渊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用下巴摩挲着阮安蓝的头顶。
这一刻,窗外,和煦温淡的阳光从窗棂的透明玻璃上反射到屋内,金光灿灿,给两人身上都披了层灼灼的光圈。
当真是有种“最爱东山晴后雪,软红光里涌银山”之感。
这一刻的静谧美好,让阮安蓝紧绷的心弦完全松懈。
而顾霆渊也一洗连日以来的后怕紧张,抱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头一回觉得每一个明天都如此的有盼头。
阮安蓝这边岁月静好恩爱缠绵,阮安琪那边却是另一个悲惨世界。
自那日胡大勇当着阮国强周婷兰的面儿撂下那句威胁恐吓的话之外,多日未曾现身。
也没有如他所说,做出些什么类似报复的举措。
周婷兰坐在沙发上,搓着手,满脸担心害怕,“万一那胡大勇真要是报复咱们家那可怎么办?他是亡命之徒,什么都不怕的了!”
阮国强眉心紧缩,虽然心中后怕,可面上还是做出一副顶天立地当家做主的模样。
阮国强说“怕什么,有我在,还能让你们母女受了欺负不成?”
顿了顿,他又说“更何况现在是法治社会,他敢怎么样?咱们小区安保这样严密,你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怕那个胡大勇,而是公司……”
阮安琪不耐的瞥了眼阮国强,阮国强立即消了音。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尤其是在晴天地产和阮家相继覆灭之后,阮国强更是如同被扒了翅膀的乌鸦,飞也飞不起来,只能嘎嘎乱叫。
阮安琪嫌弃阮国强简直是直接写在了脸上,阮国强又如何没有察觉?
躺在沙发上,阮安琪一面抚着美甲一面懒懒道“放心好了,那个废物敢对我做什么?我可是他亲女儿,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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