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光照之下,阮安蓝那张精致流畅的侧脸,如同女娲手下最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美轮美奂,堪称天工造物,一毫一厘都是神的偏爱。
郑莹莹说“姑妈一定是个大美人儿。”
林鸿珊抿了抿嘴,脸上有一股落寞的神色,喃喃自语般的说“是啊……她的脸上半部分像你爷爷,下半部分像我,完全是捡了我们两人的优势长得,从小别人就夸她漂亮,长大后也是不遑多让……”
……
因着上次阮安蓝遭遇意外险些中招的缘故,顾长征大动干戈。
从他退出将偌大的产业交给自己的宝贝孙子打理之后,已经很少插手这些杂事了。
对于阮安蓝,顾长征当真是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孙女儿一般对待,掏心掏肺未可形容分毫。
再者,这小丫头眉眼之间,的的确确像极了自己的某位故交。
两厢重叠,老爷子对阮安蓝的好感倍增,铁了心的要护好这孩子,让小夫妻二人平安顺遂的长长久久才好。
沉香木铸就的书房门被人敲响,老爷子一声沉稳的“进来”落地,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老宅的老管家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附耳在顾长征耳边说了句什么,老爷子神色微变,抬手高声道“快请进来!”
老管家出去不久,门再次被人推开。
那人进来的步伐很轻,走动之间掀起了一股松竹青柏的清新气息,挺直的脊背都透出一股子久经训练才能练就的挺拔身姿。
来人正是顾长征此生的至交好友——莫广山。
莫广山蓄着一嘴边的山羊胡,说话中气十足,眼神烁烁,头发花白。
顾长征故意板着脸,可眼角眉梢的笑意愉悦却泄露了出来。
大手扬起,一根毛笔便扔了过去,“稀客啊莫老!”
莫广山年过古稀,却依旧身姿灵活跃动,一抬手就迅捷的接住了那只上佳的狼毫毛笔。
顿时嗔怪的瞪了顾长征一眼,心疼的捧着那只毛笔,“你这人,不懂惜物也莫要毁坏啊!”
顾长征冷哼“交代你帮我办点儿事愣是等了十天半个月,你还好意思来我这儿?”
莫广山心虚的摸了下鼻尖,清清嗓子,这才抬手将毛笔轻轻放回梨木书桌上的笔架上。
随后一展衣袖,两袖清风呼呼吹过,就此落了座,闲适的沏了杯茶。
一边饮茶一边慢悠悠的开了嗓“急什么?既是上了年纪,那才更要懂得修身养性,不急不缓的道理才是,你这急性子,当真是一辈子都拗不过来。”
顾长征哪里还有心思听莫广山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问道“你既然来了我这儿,那就说明肯定是查到了,说吧,是谁要害我孙媳妇,我势必要替他们小夫妻讨回公道,否则岂非什么人都欺负到我顾长征的孩子头上去了?!”
小老头说的气呼呼的,峨眉白须都鼓鼓的飘了起来,可见当真是非常的介意这件事。
当年没有退出商界之前,老爷子好歹也是叱咤风云的南城一把,那是黑白两道上,任谁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喊一声顾家二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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