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老旧铁栅栏被拉开的声音,苍老的如同古稀之年的老人抖动手里拐杖的声音。
阮安蓝头皮发麻,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到大门缓缓被人拉开。
一地雪白的光铺洒一地,细碎的如同天上的光化做了华被。
阮安蓝瞪大了眼睛,看见一张苍白的如同天上高悬的月的瘦削面庞。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气质干净整洁,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
无法形容这个人的长相,只能用干净斯文来形容。
然而那双眼睛,在落到阮安蓝身上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阴森莫测,斯文败类的感觉。
阮安蓝默默咽了口吐沫。
手脚被束缚的死死的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
直到他居高临下的停留在她的面前,眯缝着眼睛细细打量着她。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在这个安静到有些诡异的巨大房间里,只闻得到潺潺的铁锈气味。
阮安蓝闭上眼睛,思绪像是回到了当初被陆执幽闭起来的那段日子。
这张脸,有些眼熟。
“还记得我吗,安安?”面前的眼镜男忽然露齿一笑。
若不是因为他的眼瞳实在是阴森的过于瘆人,光是这把嗓子就足矣令人心生好感。
这个是个气质很干净的男人。
阮安蓝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歪着脑袋问道“我认识你吗?”
眼镜男切切的笑了,“你认识啊。”
低垂着视线,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重复道“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你忘了吗?你出道的那年,我是第一个给你送花的,你当时可感动了。”
送花……
阮安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你、你是司毅。”
眼镜男满足的笑了,“终于记起我了啊……”
说着,他的表情剧烈的变了变,一脸心疼的望着阮安蓝。
想要伸出手来碰碰她,却又怯生生的收回了手,“疼吗?我也不想这样的,但不这样,你不会跟着我过来的。”
阮安蓝问“你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叫做绑架?”
这个叫司毅的男孩是阮安蓝出道那年令她记忆最深刻的一个粉丝。
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她最忠实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一直始终如一的站在她这边的人。
阮安蓝是个很懂感恩也很容易被打动的人,那些老粉,她也一直都记在心里面。
不过司毅的变化太大,记得当年,还只是一个头发长的遮住了眼睛,一看她就会脸红的小高中生。
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一看到他的眼睛,就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阮安蓝的话并没有让司毅退缩半步,而是直接忽略了她的话,笑容可掬的望着她。
像是欣赏自己好不容易采摘到手,珍惜的装进水晶花瓶里的宝贵名花。
阮安蓝知道跟他说不通,索性就循循善诱的开始打感情牌。
谁知道,也不知道是因为听完她的哪一个词眼,司毅情绪忽然就失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