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郊区的风凉的刺骨。
阮安蓝披着个披肩,这会儿收了工,他们一群人没打算这么早回去,就坐在旁边的小花园里聊天说话。
“怎么样,要查证的事,有结果了吗?”
“想起来了一些,说起来,你的照片还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阮安蓝笑了笑,语气轻飘飘的。
楚亦寒给她的照片上的确有陆执。
那张照片大概是在她大二大三时候拍的,有些模糊,但是陆执望向她的侧脸,一眼就能让人辨认出来。
有她在的地方,基本上都看不到陆执的正脸。
总共有三张照片,全部都是一样的。
即便是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地点,身边也是不同的人。
但是陆执看向她的时候痴迷专注的目光,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阮安蓝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这段时间一直有在坚持喝药,记忆零零碎碎的回到了脑海当中,但是诡异的是,她想要找回的重点却始终没有。
难道,是她猜错了?
倒是想起了不少跟陆执相处时的画面。
阮安蓝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楚亦寒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抚她,“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其实,有时候不记得,也是一种上天的恩赐。”
“可如果是被人刻意的抽取了记忆,还能说是恩赐吗?”
忘记或许是一件好事,对对现阶段的阮安蓝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楚亦寒说“你上次问我之前在大学时期有没有什么有过过节的人,我不是跟你说没有嘛。”
阮安蓝扭头看向楚亦寒,“学长,你想起什么了?”
楚亦寒摇摇头“倒也不是,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你跟陆执认识之后有段时间,有一伙看起来很像是收高利贷的黑衣人来学校找过他。”
那段时间阮安蓝待在学校参加话剧社的活动,为了陪她,陆执就在学校的教工小区里租了一个不错的地方,每天上下课和活动结束后来给她送吃的。
听到楚亦寒的话,阮安蓝的表情变了变。
“黑衣人?”阮安蓝思索了两秒,“什么样的黑衣人,保镖?”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陆执跟他们起了冲突,但很快那伙人就离开了。”
楚亦寒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天是话剧社周年庆活动,也是他离开这所学校的前一天晚上,所以记忆格外的深刻。
阮安蓝陷入思索。
难道她丢失记忆,跟陆执有关?
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阮安蓝洗了澡换上睡衣,躺在阳台上的长椅上背台词。
思绪却一直被楚亦寒的话来回拉扯着。
疼痛袭来的瞬间,阮安蓝扔了手上的剧本,捂着脑袋一脸痛苦的蜷缩在长椅上。
画面支离破碎的在她的眼前割据着。
陆执……
教授……
楚亦寒,还有话剧社的那群同学。
那天晚上……
周年庆活动结束后的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幽深的巷子深处,如同刀子一般的脚步声。
咚咚咚——
那是什么东西?
有光在眼前晃来晃去,阮安蓝伸出手,下意识先要抓住那一抹虚无的光,毫无意外的徒劳无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