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样,他都是你的父亲。”傅慎瑾严厉的呵斥道。
叶姝晚红着眼眶,紧紧揪着傅慎瑾的衣服,“你也曾经答应过哥哥,要一辈子照顾我,我不想跟他去美国,你不要抛下我。”
傅慎瑾轻抚叶姝晚的脸,指腹擦掉她的泪,“我答应过你哥哥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但我无法阻止一个父亲关心他的女儿。”
叶姝晚绝望的松开了手,唇边惯满嘲讽的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那个女人和你结婚后什么都变了。”
“这和她没什么关系,晚晚你不适合傅家。”傅慎瑾沉下眸子。
“我不适合,那个女人就适合?”叶姝晚看着他。
傅慎瑾站起身,“够了,明天叶伯父来,你就跟着离开吧。”
说完,傅慎瑾离开了,叶姝晚跌坐在床上哭的伤心欲绝。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一切。
……
林韵站在阳台外,听着隔壁的争吵,她看向远方的视线渐渐地迷离。
她听不清对话的内容,可叶姝晚的哭声一直回荡在耳边。
林韵不明所以。
林韵收回视线,转身回到了卧室。
凌晨二点,林韵从睡梦中醒来,傅慎瑾没有回来。
她口渴,下楼找水喝,却听见酒柜的方向传来声音。
她朝着酒柜的方向走去,昏黄的灯光下,傅慎瑾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他面前的桌子摆放着一瓶空的伏特加和一杯装着冰块的酒杯。
傅慎瑾单手撑着额头,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形成一片阴影,看不出他是否清醒。
林韵小心翼翼的靠近,周围的酒气愈来愈浓郁。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傅慎瑾,看看他是不是醉了。
殊不知,一双大手快如闪电扣住她的手腕,还未等林韵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在沙发上,傅慎瑾冰凉的大手覆盖上她的脖颈。
林韵对上傅慎瑾的眸子,想要出手反抗的意念瞬间消散,她抓住傅慎瑾的衣角,感受着脖子上大手慢慢收紧。
傅慎瑾的眸子失去了焦距,腥红的双眼布满着血丝,能清晰的让人感受到他的焦虑和无助。
林韵所认识的傅慎瑾应该是冰冷无情杀伐果断的人,可现在的他像一头困兽,彷徨又恐惧。
“傅,慎瑾……”林韵虚弱的喊道。
就在林韵快要窒息的时候,脖子上的大手突然松开,一股新鲜的空气灌入,林韵猛地干咳起来。
傅慎瑾跌坐在旁边,揉着太阳穴,目光阴鸷的看着林韵。
“你怎么在这?”
林韵坐起身,缓缓地说道:“我来倒杯水,听见这里有声音。”
“下次看见,就离远些。”
这是林韵见过傅慎瑾失控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办公室,他头疼欲裂浑然不知。
“你没事吧1林韵处于好心问道。
傅慎瑾抬眸,眸底黑暗深沉,声音冷的像刀子,“没什么事就滚。”
傅慎瑾在对她下达逐客令的时候,站起身从酒柜上又拿出了一瓶烈酒。
林韵本来打算离开,可眼角余光看见傅慎瑾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倒了几粒在手中,正打算拿酒兑着喝。
酒配药,喝下去会出事的。
林韵顾不上傅慎瑾的威胁,上前一把拉过他的手,“喝了酒就不要吃药。”
傅慎瑾眉眼满是戾气,“你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来我面前说教?”
林韵的手没有松开,淡漠的道:“我只是不希望结婚没多久就丧夫。”
傅慎瑾沉眸,未曾想手腕上那双纤细的手力道竟如此大。
“我死了,你不就离开傅家了?”傅慎瑾低嘲道。
林韵莞尔一笑,“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就算你想赶我走我都不会离开。”
听见这句话,傅慎瑾浑身的厉气慢慢褪去。
他抽回手,将酒塞进了林韵的怀中然后蹒跚的走了出去。
林韵将酒放回原位,可看到地上掉落的白色药丸还是有些担心。
她蹲下身捡起来嗅了一下,和上次在办公室吃的药是一样的。
难道他又开始头痛了吗?
林韵来不及多想,紧跟上去。
来到卧室,她正想去询问傅慎瑾的情况,却被挡在了浴室门外。
听见里面水流哗哗的响起,林韵高悬的心落了落。
会洗澡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林韵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里面的水声依旧没有停止。
林韵这才察觉不对劲,她一脚踹开门走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地上浑身被淋湿透的傅慎瑾。
浴室里根本没什么雾气,反而水流带来了冷意。
林韵焦急的上去拉住傅慎瑾,傅慎瑾痛苦的蜷缩起来,任由冷水打在自己身上。
林韵知道,傅慎瑾的头疼的病又犯了。
她关掉水,用大浴巾把傅慎瑾包裹起来,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抱住他,双手不停的在他的大脑学位按压。
按了近一个小时,傅慎瑾的情况才微微好转。
不知是因为头疼的作用还是酒精的作用,傅慎瑾现在就像一个行尸走肉,只有躯体没有灵魂,但任由林韵摆布。
她顾不上害羞,把傅慎瑾的衣服全都脱了,将他带到床上保暖。
可冰冷的身体哪有这么快回温,看着傅慎瑾颤抖的身体,林韵也脱掉了被溅湿的衣服,赤身躺进被子。
傅慎瑾潜意识中感到了温暖,他紧紧地抱住了林韵,汲取着她身上的暖意。
林韵不知道他头疼还有没有好,腾出手不停的给傅慎瑾大脑学位按摩。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变亮,林韵疲惫的睡着了。
窗外的一抹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射在了傅慎瑾的眼睛上,傅慎瑾睁开眼睛,大脑思绪渐渐清明,也感受到了怀中柔软温暖的身体。
他低头一看,见到林韵的手轻放在他上,小脸红扑扑的,身上的温度也有些高。
因为昨天没吃药,傅慎瑾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浮现在脑海中。
他头疼犯了,是林韵整晚都在替他按摩缓解头痛。
让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自头痛以来,除了吃药,傅慎瑾用过所有的办法都没有缓解过来。
未曾想,怀中的女人用她的坚持和毅力缓解了他的头痛。
傅慎瑾的目光开始慢慢的变化,他轻轻的收紧手臂,将女人圈进怀中。
纵使此时两人未着寸缕,可一点情欲方面的念头都没有。
等傅慎瑾反应过来,才发现怀中的林韵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