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说这话,谢词辞不由的眉头微皱看着这人。
此刻,他心里在想:这人莫不是脑子不好使。
不然怎会变化如此之大,这扎个针还笑成这样。
“我先给你把针扎了,然后你再把药给吃了。吃完药了,今晚,你可能会很好睡,你就好好的睡一觉。”
谢辞也不说话,就看着这人手上的动作没停下,这嘴里的话呀,也一句没落下。
他可不知道苏念娇心里在想什么。
如今事业,家庭都还算圆满,可不正高兴呢吗?
再加上每次施针,可都是她最高兴的时候。
这手上的力度呀,她把握。
这平日里也不敢明着报复,可是这一到这个时候了,可就痛快许多了。
碍于这人往后的身份,自己不敢太过分,明着不行就来暗的。
自己也给他治腿了,只不过这扎针的时候让他受些折磨,不也也正好。
“有些疼,你稍微忍耐些。”
偏生啊,她还装出一副善解人意,为他考虑,担心他疼的模样。
这放在谁眼里,她可都是善良贤淑的妻子。
“嘶1
就听见谢辞久久不说话,突然低声开口,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落入了苏念娇的耳朵里。
脸隐在烛光里,此刻,她唇角微微勾起,脸上是得逞的笑意。
只不过也不敢太过放肆,他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心里却很爽。
这好不容易呀,才把针给扎完,两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来,吃药吧!这里面我还配了安神的药材,你不是说之前总会在夜里腿疼难耐,吃这药的话,你会好受一些,睡眠自然也会好,这睡眠好了,自然也会恢复的更快。”
这全程啊,那人都没说几句,都是苏念娇在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谢辞接过她递过来的药,也没见过这是什么东西。
是两颗椭圆形的外头还有个软软的壳。
这是什么东西?平日里喝的,也不过是熬制出来的汤药。
“你别怕,这里面的粉末是我自己配的,这不担心味道太苦,冲泡水也不方便,便想着这样吃下。”
说着,就见苏念娇又摸出一个白瓷瓶,放在谢辞的面前,只听她继续开口说道:“这里头的药啊,你早晚各吃两粒,又方便又省事儿,也不用熬啊熬。你就乖乖听话,乖乖吃药,吃完,伤了才会好的快。”
听见苏念娇说这话,谢辞不由得满头黑线。
“乖乖?”
他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苏念娇。
偏生这人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你一定要记得吃,有候我太忙了,忘记了要给你,你就记得自己吃就可以了。”
“行了,还有其他事吗?”
苏念娇说的起兴,只感觉一碰到药物方面的东西,自己就可以说个不停。
“若是无事,便早些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哦不?这不是客,只是下逐自己的命令了。
“好好好,你早些休息,我也累的不行了,有什么事情,往后再说吧。”
苏念娇将话说完,也没有再看他。
因为自己也知道,这人只能盯着自己,从来不是什么温柔阿深情的眼神。
是一副要将自己剥皮拆骨,或者是满脸嫌弃的眼神。
她心里也高兴,目的达到,心想:正合我意,姑奶奶还不想伺候呢。
关上房门,她伸了一个懒腰。活动,活动忙碌了一天的筋骨。
抬头看见满天的繁星,心情也大好。
这些个日子,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了也没什么糟心事儿。
“睡觉去喽,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只要能赚钱,她喜欢把钱牢牢抓在自己手里那种感觉。
今日方子砚倒是跑得快,老夫人交代,让她带着这表妹好好看看,四处瞧瞧。
结果他可倒好,扔下人家和自己的母亲一起,自己倒是跑了。
这跟着去的丫鬟呀,可是老夫人亲自选的。
为的就是想看一看这孙子有没有按照自己的命令去做事。
老夫人在这边大发雷霆,只觉得这孙子当真是不听自己的话。
另一边,当事人正坐在屋子里,拿着扇子,扇着风。
旁边自己的母亲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时令新鲜的水果。
“松原,你去书架上帮我把那本,等等,什么,让我想想。”
“对,对,《山海志》,把那本《山海志》给我取来。”
今日他去茶楼听书,偶然间听旁边的人提到这本书。
原来那说书人的故事,大多也都是借鉴这本书里的。
不曾想,这个让自己放在一旁落灰了的书,里面的故事竟如此精彩。
“公子您瞧瞧,是这本吗?”
松原捧着一本落了厚厚灰尘的书,站在到方子砚的面前。
他刚要,抬手去拿,外头就传来下人的惊呼。
“公子,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这般大惊小怪,慌慌张张的。”
子川跑了进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才这老夫人房中的下人说,让您过去一趟。”
“祖母喊我过去做什么?”
方子砚眉头微皱,不由得心中一虚。
他这祖母,什么都好,就是话多了些。
自己倒也不怕只是一旦被喊过去训话,一训,只怕没个两三个时辰,可是走不出来的。
“这事母亲知道吗?”
子川摇了摇头。
“夫人那边还不知道,老夫人派人传话,我这收到消息便立刻赶来告诉您。”
方子砚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只见他迅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样,子川,你快些去找母亲,告诉母亲,我被祖母喊过去了,让她快点来救我。”
现如今,可以让他不受责罚,不被训斥的人,也只有方夫人了。
子川一听,立马像脚底抹了油一般,迅速转身,朝着方夫人的住所方向跑去。
“这小子,别的没学会,这腿脚上的功夫,倒是学了不少,跑的倒是挺快。”
这二人啊,是一直跟着自己的。
子川有些不踏实,松原便稳重些。
“走吧,松原。去看看祖母唤我去,是要说我什么。”
他倒是半点不慌张,反正,左右不过是为了今日他跑了的事情。
“公子,不如先去看看吧,这有什么事情,不如和老夫人实话实说。”
“还实话实说,我倒是想实话实说。可是他老人家听吗?”
方子砚也摇头,觉得此法行不通。
“罢了罢了,能熬一日便熬一日吧。等再过些时日,过了年后,我这不在家里,便也奈何不了我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