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江城没什么高手,能值得一提的就只有名器挽月刀而已。”黑袍人说道,“方有恒也是倚仗着挽月刀,才能勉强算个人物。”
头陀有些迟疑:“据我所知,这挽月刀是方家传家之宝,只有方家嫡系血脉才能使用,和其他名器还不太一样。”
黑袍人笑道:“我原先知道的也是如你一般,但上次见了山主,他却和我讲了一个秘闻。”
“挽月刀除了方家血脉能用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方法……”
说到这里,黑袍人的声音逐渐变得低不可闻,接着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告诉头陀。
听完他说的话,头陀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当真?”
“老大说的,还能有假?”
“哈哈!”头陀双眼露出了淫邪的光芒,“方有恒的女儿据说生的绝美……”
黑袍人说道:“山主明年百岁大寿,我欲取了江城给他老人家当礼物。你若助我一臂之力,到时挽月刀就是你的了!”
“好!迟飞鹏他一路都能取了梁城!我们有两路,还怕取不了江城?”
二人瞬间在高坡上消失,只有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从风中传来。
……
另一头。
刘莽他们所在的甲字船,在夜色堪堪降临时,终于抵达了外城二号码头。
“大家这次都比较累,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来堂口报道。”刘莽下令道。
“诺!”众人纷纷响应。
刘莽也不啰嗦,直接赶往村。这一次出去久了,足有十来天,估计老娘得担心了。
走在村略显陌生的沙子路上,闻着道路两旁人家传来的饭菜香味,听着周围草地传来的‘沙沙’‘吱吱’‘咕咕’的虫鸣声,刘莽焦躁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靠近自己的新家时,刘莽远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搬了一个爬爬凳坐在家门口,拿了一个竹扇子在那不断扇着。
“娘!”
隔着老远刘莽就喊了一声。
刘母听到了喊声,但站起来却没看到刘莽,临近傍晚光线较差,再加上她的眼神也不是很好。
待刘莽走近了,刘母才喜道:“你怎地去了那么久?”
刘莽道:“我不是说过要十天以上么?”
“都已经十三天了。”
见得刘莽已经回来,刘母便拿起爬爬凳走回家。
“在外面干什么?蚊虫那么多。”
“这不是凉快么。”
“这都十月了还热个啥?”
刘莽走进屋子:“我从景城帮你带了点瓷器回来,平日里在江城都买不到。”
“那我得看看。”刘母说完便解开刘莽拿回来的袋子。
刘莽带了不少碗回来,毕竟带花瓶啥的刘母又用不到。
景城出产的碗色质均匀、图案鲜艳精美,刘母看了果然喜欢。
“这么好看,等下次来客人再用吧。”刘母还有些舍不得直接用。
“对了,这段时间我还回村子看了。王大爷身体越来越差了,已经不太能自理了,他又一个人……”刘母说完,便有些迟疑。
“我派一个仆妇跟过去,这几天我也会过去看看他。”刘莽知道刘母的意思,直接说道。
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毕竟王大爷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一家。
……
第二日。
刘莽又睡到巳时,才慢悠悠地赶往白水堂。
堂口的弟兄们已经在院中操练了好一会,喊声震天。
刘莽走到庭院角落的大棚下,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桌上,惬意地看着帮众们练拳脚。
他随手拿起桌上碗碟中的一个糕点,就往嘴里塞。
“嗯,味道不错。”
刘莽连吃了好几个,竟然一口气全部吃完了。
不远处负责侍候的一个仆妇看到了,走了过来:“刘爷,我再去伙房帮您拿一点过来。”
刘莽道:“这个味道还不错,以前怎么没见过。”
“是孙大厨做的。”仆妇笑道。
“孙大厨?”刘莽记不得伙房有这么一个人,可能最近又来人了吧,他也不是很在意。
到了中午食饭的时候,刘莽和祁泉、班阳等人坐在最中间的主桌上。
“红烧肉来咯!”
砰!
小胖子刘树满脸是汗地端着一个铁盆跑了过来,重重地放在主桌上。
班阳笑骂道:“你小子毛手毛脚的!”
刘树不好意思道:“太烫了,不过这可是孙大厨的手艺,你们快尝尝!”
其他人都没动,刘莽自然是第一个夹肉。
他夹了块放进口中,只觉得肉质肥而不腻,咸淡适宜,不由称赞道:“好手艺!这个孙大厨啥时候来的,手艺不错!”
其他人面面相觑,一个人小声道:“刘爷,孙大厨不是你带来的么?”
刘莽不由愕然。
他突然想起来,王孙氏不就是姓孙么?
刘莽潜意识中一直认为王孙氏来伙房,只能打打下手洗洗菜什么的,却没想到她还有此等厨艺。
吃完午饭,刘莽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道:“得四处走走消消食。”
说完他沿着大院子走了一圈,然后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伙房外。
他站在门外踱步了几下,然后才轻轻推开了伙房的门。
伙房中的伙夫们看到他,刚想打招呼,刘莽却竖起手指放在嘴边,让他们不要出声。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最里面,看到了一个正在专心切着土豆的女子。
女子穿着堂内仆妇统一穿的蓝色短上衣和襦裙。
她个子在同性中算较高的,即使上半身还系了一个灰围裙,依然无法遮掩住其曼妙的曲线与修长的身材。
从侧面看过去,能看到直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微微出汗的光洁脸蛋,以及那如雪白脆藕一般的脖颈。
正是被刘莽塞到伙房的王孙氏。
“怎么样,还习惯吗?”刘莽突然出声问道。
“啊!”
王孙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左手食指上顿时出现一道伤口,鲜血从里面渗了出来。
“怎么样,你没事吧!”刘莽急忙走到王孙氏身旁,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没……没事。”王孙氏期期艾艾地说道。
“先用水冲一冲,再用棉布包一下。”刘莽说完扫视四周。
立马有个机灵的伙夫端上一盆水:“刚取的,干净的河水!”
另一个伙夫道:“我去找棉布!”
其他人也道:“我也去找,这样快!”
转眼整个伙房就为之一空,只剩下刘莽和王孙氏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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