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
脑子迷乱之间我想起梦里陈黎有些奇怪的反应,可随后又想那会不会也是自己所想像出来的,我回头不确定的问他:“哎!等等,陈黎,你昨晚看到我有什么奇怪的动作没有?”
陈黎被我问得一停,接着楼外楼与苏文都围了过来。
他神色有些疑惑,接着他用手电照了照我的眼睛,往楼外楼那个方向递了一个眼神。楼外楼过来把我的手拿起将自己的食指放在我的手腕处。她似乎在感受什么。不一会她便抬起了头,她将自己的拇指按了一下我的眉心。
“嘶!好痛,你做什么?”她的力度并不校
她没理我而后向陈黎那边说:“没什么问题,一切都正常,不会是有幻觉或者精神恍惚。”陈黎双眼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昨晚你起来上了一次厕所,然后就回来了。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抬头看着我。
我心想不对啊,那我手里拿着的这是什么,我摸着自己口袋里的东西。不能是暗算我的目的是将我送回去吧。
“怎么了?”苏文抱着手,似梦似醒的看着我,好像还扫了一眼我背后。
我将自己的梦给他们讲了一遍,但是没有说那张纸。陈黎三人的眉头有些微皱,而且都不说话,空气沉了下来。
“你们看没看见我起来上厕所?”我问向其他人。
楼外楼开口说:“我们昨晚似乎全部都陷入一种假晕状态,不然不会只有山外山一个人看见了你的行为以及你所说的声音,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致幻的东西,如果真是这种可能,那便只能是那些燃烧的油。但从你刚才描述的梦境和山外山的描述来看,两者之间却又有着些许差别,只有一种情况——你梦游了。”
她的语速不紧不慢,但很有说服力。
我心里骤紧,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接着她又说:“还有就是你在梦游的条件下竟然能伴随幻听的发生,这并不正常。而且你刚才说自己在这里能不用手电便可看清这里面的一切甚至我们的睡姿和山外山的动作,这也是极其奇怪,你说的那段路我们一行人都走过,如果有蹊跷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发觉。当然不排除由于上面那些油的燃烧使我们轻微中毒,但是可能性是极小的。”
“为什么?”
“理由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自己选择相不相信我们就行了。”
疯了疯了,完全疯了,从开始到现在,自己的三观不仅一次被毁。我把手放在裤兜里,死死的捏着那只纸条。
“林式,你昨晚看没看到我起来过或者听没听到什么声音?”我还是不相信楼外楼所说的梦游。
因为楼外楼他们围了过来,而且这隧道内并不是很宽,所以楼外楼和苏文就遮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林式,再想到他那性子也不一定会来看我就直接叫他了。
没有回答,开始我以为他在思索,可这思索的时间有点不同寻常的长,他还是没回答。
“那哥们儿是不是睡着了?”
苏文转过身去,然后我发现他顿了一下,等他再次转过身来时换了一种幽怨的神情,这神情有些耐人寻味:“我觉得你们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他闪到楼外楼那一侧去了,我一看,他后面什么都没有。
林式不见了。
“这又他妈是什么情况?!!你们都他妈在玩我是吧!1我吼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青石砖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揪扯着自己的头发,丝毫感觉不到它所谓的硬度。
我一向是不怕鬼的,因为我觉得自己这状况鬼都不愿意来找自己,所以我对鬼都有着很崇高的敬意,可以说它们对我来说很是和蔼可亲。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不走了,说什么都不走了,脑子里太疲惫了,刚开始的愤怒已经转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愤怒,不过我现在只想坐在这等死,随便了,什么都随便了。
“小子别这么暴躁,你要相信他会回来的,难不成你们才见面这段时间感情就这么深厚了?”苏文拍了拍我。
看来他和我都知道我如此暴躁的原因,只是想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人外人没事。”前方传来陈黎的声音。
关老子毛事啊!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事,我自问之前的人生阶段中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就连生活过不下去我也强撑着,从未有过杀人放火亦或被压得心理扭曲做些事,也许是我那不愿意面对的懦弱,可我确实没有做。
不由自主的,我抱着脑袋猛撞墙,不管不顾,我却一点痛觉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咬着后槽牙,做了一个决定。
我摸索着,直至触碰到了那个冰冷的物体,举起来对着太阳穴,在我即将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手腕剧痛,接着周围环境似乎开始暴动起来,之前的火气又燃烧了,可燃着没多久又被某种强烈的气场压下去,那个气场将我狂烈的撕扯,我被压得喘不过气,噤若寒蝉。
如果说之前陈黎那里的感觉是极致冰冷,那现在便是极致暴戾,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明明想要毁坏一切,却被死死压制着不敢动作。
空间里叮当一响,那响声与压制使我恢复了理智,抬头一看,那个叫苏文的站在我面前,所有的暴烈的起源好像都是从他那里发出的。
他见我抬起头,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那种躁动才消失,他说道:“年轻人,路还长,没有自身实力,你连死的选择都没有。”
随后他又递了把枪给我,自己往前,冰凉的触感让我完全醒转。
我揉了揉太阳穴,站了起来,楼外楼面沉似水,眼球泛红还喘着粗气,只有陈黎像没事人一样。
陈黎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走到前面去了,楼外楼似乎恢复了三四息,平静后叫上我一起往前了。
我也深呼吸后彻底平静下来,前面的陈黎蹲着不知道用手电在照什么。楼外楼也在那,我和苏文过去看,有些怪异的的符号,可是明显能感觉到刻得很仓促,而且看起来还不太像是刀刻的,倒像是用石头刻成的,我从未见过那种符号,无论是在哪,我都没有映像,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含义。
看着楼外楼一脸的凝重,我知道事情不会太简单,很有可能是极其恶劣。
“这符号说明什么?”我强行压了一波怒气,询问他们。
楼外楼没说话,陈黎也没说话,可两人神情不一,倒是苏文说话了:“人外人在刻这个符号那一刻以及以之后的某段时间是没太大危险的;还有就是我们前方出现了一个阻碍,而且是无法跨过去的阻碍。”
我惊恐的看着苏文,但陈黎和楼外楼管都没管就向前进发了。
“这么说我们是必死无疑了?”我深舒口气,终于可以解脱了。
苏文耸了耸肩没说话。
“可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林式可是转眼就不见了。”
“谁叫你转眼的,保不齐你不转眼他就还站在那。我只是外表看起来平静,但是我的内心还是很汹涌澎湃的。”说完他拿着手电向前走了。
我再看苏文,他的背影又给了我之前那种感觉,而且这一次更甚,混沌无比,我甩甩脑袋,不再去观望。
我们走得不远,前面的人停下来了,我过去一看,一个巨大的坑洞阻断了去路,手电竟照不到坑洞的边缘。而且坑里面是雾着的,手电同样照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