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当中,大头去取补给,我们在那一直休息,大头回来后重新给他们二人分配了一些,但我们还是没想出什么结果,老五的睡眠质量永远是那么好,何时何地都能睡着,他也不认床,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睡。
小熊沉思了一会,他将大头叫过来。
“零断最后那句话是对我们说的吧。”他看着大头。
“对啊,他意思就是告诉我们这玩意儿水也不行火也不行。”
“我相信零断的判断能力,可我们所见的噬蚁为什么又怕水又怕火?”
“我要是知道不早就进去了,天哥你怎么看?”大头转头问我。
这几个完蛋玩意儿怎么一有事就丢给我,和他们一起不仅受灾还要自己思考问题,早知道我就死皮赖脸抱着苏文大腿跟着去了,可他们几个小的现在问我,你说不出什么吧又感觉下不来台。
仔细想想我们之前抵抗噬蚁的时候就火和水都是管用的,甚至后来一部分噬蚁直接在我们面前因为火圈的关系还成灰了,火焰都没烧到它,我们用水滴进噬蚁球也是立马陷下去一个大洞。
苏文叨叨的那一句从字面意思来说这蚂蚁就是水和火的精华,你说按他们的理解来说也没错,既然是精华,那必然水火是对其不影响的,可确实是有个什么因素导致了那种情况的发生,而且这个因素一直都在,只是被我们忽略了。
另一个方面是那黑根,自海海平出来后我对这类会动的根须记忆尤为深刻,刚回住处的那段时间看到摆动的电线绳索藤条这些老是担惊受怕。
于黑根而言它只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我们初遇木子菡她们的时候,最后一次是我们到了外围分头离开后不久,如果硬要我找相同点,那就只有那帮女生了,每次都是她们要出现或者要离开那些黑根就出现了。
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对他们说:“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是那黑根,我自认为如果蚂蚁这里相悖走不通的话,可以从黑根那里下手。”
大头小熊听完我所说的,都看着后面的黑林出神,没多久他俩对视了一眼,都露出有些震颤的样子,两人点了点头,叫上我和老五赶紧上路了。
我心说你俩演戏呢,年纪轻轻不装深沉不装逼是会要你们老命还是怎么,不过算了,反正我只是跟着走的,懒得好奇了,就算知道方法估计我也不想去管,而且他们的行为方式我这样子估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们进去的时候泥土已经变硬,就剩下被苏文炸的那些树的残骸,大头一进去叫我们往后站一点,老五领着我在一棵树后,叫我塞住耳朵,不一会传来一声炸响,接着是绵长的吱呀声,最后轰然倒塌。
我们前方又出现了一片光亮,一棵黑树已经被他炸倒了,他们几人很有默契的一边炸一边走,我们在黑暗中走出了一条光路。
妈的,真不愧是一群人,什么好的坏的都学。
直至最后到达软泥地上,他们才稍微停止了动作,当然他们停止动作并不是因为没炸药了,而是软泥地上的树木极硬,大头用转头在上面钻半天都只钻出一个小点,装着塑胶炸药的避孕套塞都塞不进去,你说刨坑炸树根那直接是无用功。
我不知道他们炸树的原因在哪,我干估他们这个方法就是解决我们进不去的方法。
大头并未对炸不倒树而烦恼,他双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黑贴片,铁片上还有一圈圈螺纹,他将手贴在那非常宽大的树干上,闭上眼睛。
一会他将手放下,拉开外套,他身上有一副很薄的装备,不知道是啥,他在自己胸前调节了一个旋钮,完后又将手贴在树干上,有些低沉的说:“虽然毁封会对自己产生一些影响,但也没办法了。”
“音颤———破1
他话音刚落,伸指一弹树干,那么大的一棵树竟逐渐坍落,大头往后速移,那棵大树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快速变成了一堆碎块,余下的就剩一堆树叶。
大头站在灰尘边缘,阳光将碎块上方的尘埃照得飞扬,留下一个个光柱。
我当场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忙上去问他这怎么做到的,他头都没回,看着那肆意飞舞的尘埃说:“超弦理论知道吗?我就是神,我就是造物主。”
他这话差点让我忍不住给他一巴掌,不知从哪飞过来一块木头,打得大头哎呀一声。
“装犊子呢你装,快想想晚上怎么办。”小熊过来没好气的说。
“你让老子膨胀一下不行啊,没月亮一会围圈点火不就行了,净破坏老子氛围。”大头骂骂咧咧往前去了。
他用相同的方式活生生开出一条路来,当然我们也没再受到过噬蚁的侵扰。
到了晚上月亮出来,我们就坐在空出的地方休息一下,或者连夜继续开路。
下雨的时候他几个就拿出保鲜膜和长树枝搭了个简易帐篷,电筒挂在四角让我们处于光线笼罩范围之内,中间燃着火堆。
每到夜晚下雨的时候就能听到熟悉的爬行声,但我们这块从未有过什么,黑根噬蚁皆不再出现。
小熊这时候才告诉我噬蚁和黑根畏惧的并不是水火,而是光,他这一说我就完全明白了。
而大头为什么能以那种奇异的方式开路,我问他的时候他看着天上,双眼微眯:“因为我能辨别任何物体的振动频率,这宇宙任何一种物质都有着它的振动频率,一切都有弦音,甚至我们的望。这些我们探灵人一直在探寻的世界,都是隐藏在常人不能感知的弦内,对我来说分辨还是很容易的。我可以针对性的感知到某个东西的频率,并通过共振的方式破坏其内部结构,用这种方法我可以让有感知的物体感受痛苦从而放弃对我的束缚,也可以杀人于无形之间。音乐,是所有物种共通的语言。”
我不得不赞叹这些人果真是身怀绝技,看来他们这行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更何况我一点儿也不想做。
就这样我们一路破坏一路走,最终到达了一片枯林。
我们到枯林的时候是正晌午,这片枯林不算密集,脚下土地干裂,硬邦邦的,所有枯木都是焦黑,没有叶子,我伸手上去一摸就蹭一手黑灰,就像未被烧干净的木柴。
枯林的范围有些大,我们继续前行了好一会才看见一个大湖,湖边一点植物都没有,湖水混浊发黑,就算站在岸边也看不到浅水内的具体情况。
大头说这里便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地,那湖水黑沉沉,像墨染的一样,太阳照射下都觉着有股死气,我站在岸边十分不舒服,脑子里不断回想起小时候差点被淹死的经历。
我不由得蹲下伸手去触摸水体,瞬间全身麻痹,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