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捂着嘴,任由血液从他们指缝中流出,他们眼睛里都充满了狠毒,面容抽搐的看着那个石像。
石像依旧是那个死样,不慌不忙走到我们身前。
我不敢妄动,他仨倒是被搞冒火了,一齐冲上去捶的捶打的打,把三条舌头全踩成碎肉,我看他们那样都是咬紧后槽牙承受着舌头碎裂的痛苦。
我就说全是心理变态,对自己都这么狠。
碎完三人泄了气,坐着直喘,汗水涔涔。
看他们那不死不休的架势,要是那石像还来,估计也是一样的下常同样的他们的舌头再次长全,三人严阵以待将要发生的意料之外的事情。
因为这次他们没有选择舌头,也没有不选择舌头,而是找到属于自己那条后全放在脚下踩碎了。
没成想这次之后石像居然没再出现,而我眼前一花,周围环境一瞬变化,成了个四四方方的空间。
环境的突然变化全然出乎我们的意料,地面以及四周变得平整,有棱有角,那些钟乳石柱也不见了,头顶的平面上依旧还有个洞,洞内光线充足。
他们仨看到环境的变化都舒了口气,大头说我们总算是来到下一个地方了。
但他们还是验证了一下,没出现言出法随那类状况,爆舌也等待了许久都没发生。
四方空间的墙壁上是各种图案图形,黑色为底白色作图,图上都是狰狞的小鬼还有一些正在受刑的裸身人体,却也有许多现代样式的人。
大头转到某个地方的时候朝我们这边呼叫,我们过去他指着一幅图。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有几个面貌丑陋的小鬼围着三个人,那三个人都被捆绑在柱子上,长着大嘴,小鬼拿着钳子将其舌头往外拉,而那三人就是大头他们,穿着打扮身形面貌全都一致,栩栩如生。
“这些画的啥?”我询问起他来。
“全是阴曹地府那些事,看着像十八地狱里面的拔舌地狱,墙壁上应该都是经历者的拓颖。”大头抿抿嘴,接着说说:“这启封的真他妈是个变态,连自己毁坏自己才能脱身的这招都能整出来,我估计这货整天就净琢磨着害人了。”
“拔舌地狱?”
“就是人们常说的十八层地狱的那个地狱,这是其中一狱,类似的还有许多。”小熊给我解释到。
“这么说刚才那种程度的痛伤你们还要继续十七次?”我暗自心惊,庆幸自己不受影响。
“程度上不一定会相同,可能增强可能减弱,十八地狱并不是空间上的逐渐累加,而是时间上的,每层的时间都不同,没有什么排序。这也是我们进来后空间都差不多,但头上月亮一直没变化的原因。”小熊抬头看了看月亮。
之前的情况他们都有点扛不住,误打误撞的成现在这样,我感觉再来十七次他们怕是遭不住埃
不过这不是我担心的事,从刚才我有了死志我现在就已经没所谓了,其他人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反正我只要某一瞬间有了死志,或者其他念头,就不会再改变。
他们正在原地休息,确实在刚才那里消耗的体能有些大,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小熊休息着突兀指着一个地方,我们过去一看,一小块黑色墙面逐渐形成白像,先是几个小鬼出现,接着露出了楼外楼和几个有些脸熟的面孔,他们也被绑在柱子上。
“这边也有。”小熊又指向旁边。
另一边形成的是大头他们称呼为丫丫的那几人,也是同样的情景。
“已经拓印好的话,看来他们也都到了我们这层。”大头认真看着图。
我转身其他地方看去,却没发现有其他人,空间内还是只有我们四人。
“没人埃”
“同时间不同空间,得抓紧了。”
大头说完我还以为他要雷厉风行,像电影里那样情急之下头脑风暴,瞬间想到什么办法带我们逃脱困境,可他只是摸了摸墙,伸指在鼻下闻了闻。
“你们这抓紧什么了?”
“不知道啊,随口一说。”
我正想揶揄他两句,他又继续说:“不过墙面开始变化了。”
他话音刚落,墙面像脱皮一样簌簌掉落,我胸前一紧,视野变得开阔了些,踩稳地面我才反应过来刚才不知道被谁一下提离退了墙面,大头在我旁边将手放下。
我他妈有那么轻吗?谁拎我都像拎小鸡仔一样。
几块墙面的白色图案全部掉落,头顶也掉下不少,都露出黑色的底,空中尘埃飞扬,月光居然像太阳一样也照出一些光柱。
“你弄的?”我转头问大头。
我才看他碰了碰墙面,而且确实这情景有点眼熟。
“没有,我没用音颤,但我能感觉到墙面是活的。”大头蹙眉。
“活的?”
我拍去身上的白灰,莫明看向大头。
“只是墙面,并不是墙体,具体说来应该是空中这些白灰。”
我看向半空中肆意飘扬的白灰,想要捂住口鼻。
“没用的,那些出现的白色图案是已经成长起来的,就像我们所看到的真菌体一样,它的孢子在这空间内可能无处不在,这些图案的形成应该是某种因素导致的。”小熊过来说道。
“那我们不就完了?”
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空中飞舞的那些白灰,还是我们肉眼所看不见的玩意。
“完不完天知道,早知道就带点口罩来了,娘的。”大头扫视周围,紧揪的双眉依旧没有放下,接着他转过头来对我说:“如若什么时候我们的意见有了分歧,你一定要听小熊的,因为我和老五的理智会受到一些影响,但他并不会,他的判断,能让你们从这里出去。”
我被大头说得一懵。
“你这话啥意思?你仨意见不统一我能咋办?”
“字面意思,情绪激烈时所做的决定,往往是很不靠谱的,皆是一时冲动,终归会付出一些代价。而这里的排布我觉得不是什么十八地狱,而是其它,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到某个地方或者某个时间点可能会出现一些偏差,这个偏差,也许会使得我们崩盘。”
“得了,又开始不说人话,反正跟着他就行了呗。”我瞧向小熊。
“可以这样理解。”
其他两人没有什么意见,这种信任感让我有些嫉妒。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四周的墙面开始咔嗞咔嗞的响,随即逐渐起了裂痕。
裂痕逐渐扩大,响起密密麻麻的爬行声,三人站成三角将我围住,抬枪对着前方,我脚下突然一松,四周都黑暗下来,最后看见的是他们三人侧过来那带着些惊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