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持剑而立火力全开,一眨眼间连斩四剑,剑剑都朝为首的狼骑劈去,他知道一瞬间解决眼前的狼骑是痴人说梦,那只能枪打出头鸟,杀鸡儆猴。
四道凛冽的剑气几乎覆盖住狼骑冲来的方向,可以说是避无可避,即使白狼并非凡物用矫健的步伐躲避着,但四道剑气还是有两道刮在白狼和骑手身上,剑气爆发出剧烈的响动,骑士被破开盔甲斩落,白狼甚至没发出哀嚎就被斩断了一截前腿,突然失去前腿的白狼一下子抓空地面,失去平衡的扑向江浩方向。
江浩看着扑来的白狼,成弓步把手中的剑置于腰后蓄力,剑刃雷电与烈火缠绕闪着红蓝色的光,等到白狼距离身前两米,江浩狠狠挥剑上劈,随着一道亮光闪过,白狼从胸口开始被撕裂,登峰者全力一击的强大剑气将白狼一分为二斩断。
还在赶来的狼骑中的白狼发出愤怒的狼嚎,这是交战以来第一次白狼受到损伤,无论对于漠北人还是白狼部族,每一头白狼都弥足珍贵。
杀鸡儆猴是失败了,那么迎来的就是怀着更大愤怒的巨狼。
江浩看着王馥已经跑出营地一会儿了,他也该想办法走了。
现在十几头白狼的冲锋让江浩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他继续挥出剑气朝前方放去来试图阻止狼骑冲锋。而后转身朝后退去,后边是营帐之间的围墙,就是一排排木质围栏,不过一米高,但至少也能起到延缓的作用。
江浩翻身过围栏,朝营地边缘跑去,身后的狼骑也紧追不舍,但保护大营的护栏就在眼前他们是拦不住江浩了。
但就在这时一阵惊呼把江浩重吸引了回去,他听出这是王馥的声音。
江浩猛地回头,竟然发现王馥又跑回了大营内,在他身前是一匹白狼在步步紧逼着。
“可恶1
江浩没想到穆勒沁竟然在袭击前在正门也安插了狼骑。他赶忙原路返回,朝王馥靠去,身后追来的狼骑也没有发动攻击,他们认出了江浩是当时与自己的天可汗穆勒沁交手之人,他们不准备冒险,只想要将江浩围住,等待穆勒沁的到来。
看到江浩回来,王馥露出一副让江浩失望的愧疚眼神。
后有追兵,前有埋伏,这下想带着王馥全身而退更加难上加难。
“这下完了。”江浩皱眉说道。
“离侯你走吧别管我了。”王馥咬着牙,他明白以江浩的实力早就走了,自己就是他的累赘。
“不行啊!你可是皇帝陛下亲自安排,我要是把你留在这,我怕是跑了也得掉脑袋。”江浩苦笑着看着王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相处这么久你我也算好友了,我不会丢下你的。”
王馥看着江浩身体一震,眼眶一红点了点头。
江浩没注意王馥的神情,一心看着围住他们的狼骑,绞尽脑汁的想着突围的法子,但他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越来越多的狼骑闻声赶来,此时此刻已经有三十多头白狼聚集在此,想必穆勒沁也要来了。
可能是人数渐多,本只围不攻的狼骑突然发难,有两头白狼从中杀出一左一右朝二人奔来。
江浩见状抓住王馥示意他不要慌张,随后江浩直接发动坤地之术,他瞬间出现在左边狼骑的身旁,用尽全力挥出长剑朝狼腰处连砍两下,每下都对准着同一个点,白狼被突然出现的江浩惊吓到骑士也露出惊恐的眼神,白狼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拦腰斩断。
骑士滚落马下,愤怒的喊了一声拔出腰间的弯刀就朝江浩砍来,江浩持剑与之交手,但惊讶的发现这骑手竟然也有破境的实力,这让他不得不惊叹。
但没过两招,他又赶忙抽身离开,因为另一边的狼骑已经快要接近王馥。
昆切又一次发动,江浩重新回到王馥身边,但连用两次昆切对他来说是极大的消耗,一时间他感到有些虚弱,脑袋也有些眩晕。
冲来的狼骑朝他扑来,他再次挥砍,但白狼像是预料到一般跳开躲开了他的长剑,还趁着江浩收剑的停顿用狼爪将江浩拍倒。
等江浩站起身,发现第三头白狼朝他冲来了。
江浩提剑格挡,剑和长枪相撞,震的江浩连退了数步在稳住了脚步,但没等他调整,第四头白狼也紧随而至,没办法他只能被迫在格挡,然后再被震退。
这也不是办法,江浩内心急躁,第四头白狼也已经开始出动,而当他回过头,那之前的三头白狼也都已经调转狼头,准备在次冲锋。
四名狼骑的冲锋?江浩苦涩地轻笑,他有些无奈了。
第四头狼骑转瞬就到,江浩再次闪避格挡同时被击退,然后努力回过神转身向后继续面对着三名狼骑,但因为被击退让他没有把控住距离,后面冲来的第一名狼骑狠狠将他撞了出去,他忍痛站起想要面对接下来的,可是太迟了,他没有挡住接下来的一枪。
狼骑的长枪狠狠刺进了他的右臂与锁骨的相连之处,巨大的冲劲把他钉在了长枪上被白狼冲锋的余力拖行了数十米,无比激烈的疼痛让他一时之间竟然失去了意识,感觉眼前一黑只隐约听到王馥的呼喊。
等江浩再次缓过神时,他眼前看到的是白狼恶狠狠的眼神,白狼龇着牙向他露出那透着寒光的利齿,血盆大口中口水直流。
白狼凶恶的看着江浩,江浩也支撑起躺在地上的上半身,也狠狠地看着白狼。
“嗷呜1白狼抬起头朝着天空发出一阵狼嚎,然后抬起狼腿狠狠按在江浩的胸口上,随后发出一阵骨头折断的声音。
这下真断了,江浩感到胸口一软,这下肋骨怕是已经折了。
“不要1
远处的王馥也传来叫喊声,狼骑也已经将他团团围住,这下二人都已经陷入绝境。
“这下真的完了。”
江浩深感无力地躺在地上,他睁眼望着天空,他看见了天空中点点繁星很是美丽,但如今他已经沦为板上鱼肉,今后怕是难以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