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语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真的去a市?”
江砚点了点头。
“那我送你去,好久没回a市了。”陈诗语激动地拿着车钥匙,转身又进了电梯。
当年江砚去了a市不久之后,陈诗语叶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a市,当时为了转学去a市,还和家里闹了好一阵子。
自从回了c市之后,陈诗语就对a市的小吃念念不忘。虽说c市也有卖a市小吃的门店,可陈诗语试了一家又一家,总觉得不地道,这次可算是有机会去a市好好地吃一顿了。
“哎哎哎,你们两个等等我,我和你们一起去1
许乐屿冲进洗漱间匆忙洗了把脸,一路冲下楼梯,幸好到楼下的时候那两人还没有走。
许乐屿屁股刚沾上副驾驶的座位,下一秒陈诗语就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出发还没有两个小时,许乐屿就开始不安分了。
“江砚,你车上有吃的没?”
“吃什么吃,一会儿到了a市,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陈诗语忍不住吐槽。
江砚一路上没说话,陈诗语这时候才想起来问,“哥,我们去a市哪啊?”
江砚坐在床边,双目微阖,“把我送到姑姑假,你们找个酒店住吧。”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这几天就不和你们玩了,七号一起回c市。”
“行,那你自己一个人在a市注意安全,我和许乐屿七号下午去姑姑家接你。”
许乐屿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包快要过期的饼干,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陈诗语放在江砚车上的。
“你哥都这么大人了,你担心什么?”许乐屿嘴里吃着饼干还不忘吐槽。
明明这个姑奶奶自己才是个要人担心的主。
叶羡爸爸在路上接了个电话,父子两把李年年送到医院之后,就匆匆赶回去了。
李年年赶到的时候,李承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爸爸单位里的几个同事也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这几个叔叔李年年都不熟,只能从他们的衣服上判断是单位的人。上午给李年年打电话的那个叔叔大概有事去了,也不在现常
李年年默默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心是冰的。在赶回来的这一路上,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从天亮等到天黑,李年年逐渐麻木,忘记了饥饿,麻木地坐在冰冷的铁皮座椅上等着,直到好久之后的一声,“李年年。”
迟疑地转过身,李年年以为自己饿出了幻觉,双眼一黑,倒在了椅子上。
江砚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李年年的肩,抱在怀里,小步跑到了护士台。
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李年年看到自己穿着白色的丧服,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灵堂上照片上的那张脸逐渐清晰了起来,就在要看清楚的时候,李年年大喊了一声,“不要——”猛然惊醒。
床边的江砚听到动静立刻醒了过来。
“爸爸——”李年年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嗓子哑得只能挤出两个字,急得眼眶通红,双眸含水,直直地盯着江砚。